護身符石
符宗法器
聽到金朋義的解釋,我不由得高看胡哲彥一眼。
這種玩意,在陰門六派傳承中,我可還從未聽說過,真不愧是道門正統的大乘傳承啊
陰煞匯聚之靈被逼退之後,在坑洞中瘋狂憤怒咆哮。
它不停扭動着黑影身體,像是隻怪物在不停試探着繼續出擊,而那胡哲彥明顯有些後怕不已,愣了足足有三秒鐘,這纔回過神來。
“胡小哥,除煞成功了嗎”
“要不讓楚天來吧”
蘇洛伊突然出聲說話,她這話真沒別的意思,單純的就是想我以神器虛境環蒐集陰煞,既簡單方便,我們又能留着煉製幽冥元粹。
只不過聽在那胡哲彥耳朵裏,卻是莫名有些刺耳。
我傻乎乎的也幫腔道:“是啊,胡哲彥道友,要不讓我來幫你吧”
“不用”
胡哲彥回頭狠狠瞪我一眼,又道:“區區陰煞而已,本道爺輕輕鬆鬆就能祛除”
可事實結果,卻是打了臉。
這種陰煞匯聚之靈,與陰物鬼魂不同,並無有任何形態的實體,它能夠輕易被消滅,也能夠輕易再度凝聚。
極其的難纏
如果不是胡哲彥有護身符石法器,恐怕他還真不好應付這玩意兒,即便是我,如果沒有神器虛境環,想要驅除這陰煞也是比較棘手
局面陷入僵持,一度尷尬。
胡哲彥只能依靠符籙術一點點消磨陰煞匯聚之靈,而那陰煞雖然奈何不得胡哲彥,但每一次反撲都讓胡哲彥緊張不已。
“胡小哥,你真不用勉強的,就讓楚天來幫你吧”
“這樣真是很浪費時間啊”
“我們承認你還是很厲害的,不愧是道門弟子,等下次下次再讓你出手,好不好”
蘇洛伊不停在催促,如果不是顧及面子,她真恨不能把胡哲彥給推一邊去。
只是這話,別說胡哲彥了,我聽耳朵裏都覺得不對味兒。
我看向蘇洛伊,你是不是故意激他才這麼說的啊這跟架爐子拿火烤他有什麼區別偏偏他還只能硬撐着
蘇洛伊露出壞笑,沒有回答我的話。
“哎呀,到底還要等多久啊”
“金隊長,你也幫忙勸一勸,這人命關天的大事,打腫臉充胖子可是要不得的呀”
蘇洛伊又道。
金朋義嘴角抖了抖,沒接她的話茬。
那胡哲彥身體僵了僵,我看得出他在強忍着羞惱的怒火,就連呼吸聲都粗重了不少
我低聲問蘇洛伊:“你丫越這麼說,他胡哲彥不是越下不來臺嗎”
“姑奶奶就是要他下不來臺”蘇洛伊哼哼笑着。
我頓時急了:“你現在找他麻煩,他回頭可都記恨在我身上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呀,這樣纔有意思嘛”蘇洛伊俏皮壞笑着。
靠
你這禍水
我暗罵一聲,這蘇洛伊擺明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又過一會,胡哲彥還在強撐,就連金朋義都有點忍不住要勸一勸他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金朋義聽到傳來的消息,臉色頓時凝重。
我問他:“怎麼了”
“咱們現在要立即趕去興寨村,那裏鬧鬼靈了”
金朋義解釋說,就在剛剛,興寨村第四起兇案的案發現場,那豬棚圈裏出現了一隻很兇厲的鬼靈,初步推測,應該就是鬼魂被陰煞侵蝕所變化
鬼靈
我緊皺眉頭,單單是陰煞匯聚之靈都這麼棘手,再有鬼靈出現那還得了
金朋義當機立斷作出決定,兵分兩路,胡哲彥留在這裏繼續除煞,而我和蘇洛伊先趕去興寨村除煞滅鬼,不能讓事態進一步嚴重擴大。
“胡小哥,這裏交給你了哦,我們可先走咯”
蘇洛伊臨走還不忘嘲諷胡哲彥一聲。
胡哲彥哪裏肯留下,他情急的叫了聲金隊長,但金朋義壓根兒沒理他,這要是風平浪靜,隨便你這道門高人弟子怎麼折騰,但現在人命關天情況緊急,哪能繼續讓你玩爭風喫醋的幼稚遊戲
我認真點點頭,表示理解。
就這樣,我們三人乘車先趕往興寨村。
金朋義一路上臉色都很凝重,我寬慰他一聲,這日漸正陽,即便鬼靈化生,受陽氣灼燒壓迫,它也應該離開不了那化生之地,所以它來不及去害人。
金朋義卻不這麼認爲,陰煞尚且如此,很難說鬼靈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總之,越快趕到越好
越野車加大着馬力,一路顛簸,十幾公里的山路距離,不到十五分鐘我們就趕到。
然而,那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嗷”
還沒等我們進院子,一聲鬼嚎就傳了出來。
這不是鬼靈嚎叫,而是人的慘叫
金朋義呵斥着手下立即將聚集而來的村民疏散,而我和蘇洛伊則急忙跑進了這養殖場中。
前院是村民豬舍,後院則是一片片豬棚圈。
就在那豬棚圈的鐵柵欄門口,有兩個神色驚恐的國安局人員,渾身顫抖的正望着豬棚圈裏面。
我問他們出了什麼事,他們兩個顫巍巍地,連話都說不清楚:“鬼有鬼”
“好好說”
我低喝一聲,以元神之力衝擊他們受到鬼障驚懾的魂魄,頓時讓他們冷靜下來。
他們驚魂未定的告訴我,就在剛不久,他們聽到豬圈裏有動靜,所以就過來查看一下,可誰想到,在那裏面他們見到了一隻厲鬼,那厲鬼就出現在死人的那間豬舍裏
他們急忙與金隊長報告情況,可就在那時候,厲鬼抓住了他們一個同事,而他們兩個人逃了出來,隨後裏面就不時傳出慘叫聲。
但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兩個不知道,也沒有勇氣進去看一看
從剛剛到現在,可足足過了有十五分鐘啊
我心中一驚,急忙衝進豬棚圈內,而身後那兩個人卻是迎來了金朋義怒不可遏的咆哮怒火,他大罵着廢物,窩囊廢
“啊”
又是一聲聲痛苦慘叫。
我手中扣着一張三師敕令滅邪符,循着聲音追過去。
在那間出事的豬舍前,我看到了令人無比震撼甚至是作嘔的一幕,三四隻大白肉豬猩紅着眼睛,吭哧吭哧,不停啃食着地上一個男人的身體,那男人渾身滿目瘡痍,鮮血淋漓,被撕扯下來的血肉迸濺着血液,一點點扯掉連帶的皮肉。
而他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