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聆聽着他的描述，腦補了一下這畫面，胃裏就開始泛酸。
喻臨川檢查完了，回頭看去，就看見了餘聆這番模樣，便笑了。
“不行的話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不行？我怎麼可能不行呢？”
餘聆死不認賬，雙手叉腰，湊過去問：“你發現什麼了？”
喻臨川不喜歡在這裏久待，拉着餘聆往外走，問道：“你聞到什麼味道沒？”
餘聆聳動着鼻尖，仔細聞了聞，是有股味道。
“屍臭味很重！”
“……”喻臨川沉默一瞬，看着餘聆的臉表示無語。
“還有股怪味兒……”餘聆擰着眉頭，說道。
這怪味兒和屍臭味混合在一起，餘聆差點都沒分出來。
味道有點熟悉，餘聆仔細聞了聞，又回想了一下，忽然便想起來了，連忙說道：“我想起來了！這是狐臭味兒！”
喻臨川臉色一沉，冷笑：“狐臭味？”
餘聆纔想起來，這男人也是一隻狐狸，連忙安撫：“當然，和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樣，你沒有狐臭味兒，你很好聞。”
喻臨川很快就被安撫下來了，他沒有反駁餘聆。
這味道確實是狐狸身上經常會出現的味道。
此人定然在這裏逗留了很久，不然也不會留下如此濃厚的味道，已經過去了三天都還能聞到。
這事情和妖族脫不了干係，難怪是由葛言全權負責，並且還一定要將喻臨川叫過來。
“若是一隻狐狸犯案……爲什麼要挖心？”
餘聆摸着下巴開始思索，疑惑地問道：“你們狐族，是不是有什麼挖心的祕法？吃了人的心臟能永葆青春增強法力之類的？”
餘聆話音剛落，喻臨川便屈起手指，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說：“哪兒看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祕法？”
有也不可能叫人知道。
“那爲什麼好好兒的要挖心？”餘聆摸着腦門，捉摸不透。
這挖心對妖怪也沒有好處……
喻臨川眸光深沉，這不是爲了什麼好處，而是爲了震懾……
他拉着餘聆，往外走出去，說：“我們準備準備，回妖族一趟。”
餘聆不大想回去，原主在妖族的記憶很模糊，她總覺得當初離開妖族，也許不只是因爲尋找自己的救命恩人這麼簡單。
“咱們不在這裏多看看麼？去妖族做什麼？”
“我要問一件事情。”
喻臨川神神祕祕的，餘聆追問了一句，他卻怎麼都不肯說。
不只是這命案的事情，還有餘聆的事情，他有個猜想，想去問問情況。
“餘小姐，喻先生！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兩人從命案現場出來，不遠處忽然跑過來一個人，喘着粗氣，大汗淋漓，對兩人笑着說道。這邊被團團圍住，暫時不讓透漏風聲。
本來這麼多起一樣死法的案件出現之後，就已經讓他們人心惶惶，再發生一起，網絡上的輿論風暴只會躁動得更加厲害。
所以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將這案子破了妖怪抓
住交給管理局處理。
偏偏這時候喻臨川還回去妖族幹什麼。
“你是？”
餘聆打量着這人，鼻子聳動了一下，這人身上妖氣很濃，應該也是個妖精。
“我叫文昭涵，是葛老大讓我過來幫你們辦案的，葛老大之前應該說過的。”
那人笑容憨厚老實，又陽光燦爛，看着像是一隻大狗狗似的。
對……就是一隻大狗狗。
這就是葛言說的那隻狗妖不成？
那同葛言所說的差距也太大了！
餘聆瞧着眼前人這傻里傻氣的笑容，哪裏比得上喻臨川了？
“哦~”餘聆恍然大悟，燦爛一笑，伸出手來，笑眯眯地說：“幸會幸會。”
文昭涵傻里傻氣的伸手，準備和餘聆握手，然而餘聆白嫩的手卻被喻臨川擠了過去。
喻臨川同文昭涵握了握手，說：“幸會，但是幫忙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
文昭涵興奮地同餘聆握手，完全沒有察覺到異樣，反倒是說道：“我竟然和偶像握手了……”
他用另外一隻手捏着自己的手，轉身就說道：“不成，這案子我最熟悉了，而且，我也想觀摩觀摩喻先生辦案的辦法，以後多多向喻先生學習！”
雖然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但是喻臨川經常會在妖怪管理局幫忙，幫着破了不少疑難案件，已經成爲了局內很多人的偶像。
“不用了，我知道葛言是什麼意思，你不用跟着我。”
見文昭涵還想說，喻臨川毫不客氣地說道：“就算是跟着也沒用，我的方法，你學不會的。”
文昭涵一噎，還是鍥而不捨地跟着喻臨川，連聲說：“就算是學不會，多看看，也能薰陶薰陶吧！”
文昭涵的重點完全不在餘聆身上，餘聆挑了挑眉毛，說道：“咱們還是趕緊吧，這事兒耽誤不得。”
兇手一天沒有抓到，這一天就不能放鬆，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人會是在什麼時候。
“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
文昭涵對這件事情十分的熱衷，雖然並不知道餘聆和喻臨川打算做什麼，但是已經鐵了心要跟着他倆了。
喻臨川直接忽視了文昭涵，說道：“再等等。”
“喻先生，今天您過來看的，是第六個死者，前面的五個死者都死於心臟被挖，並且兇手應該都在兇案現場逗留很久，也會留下一定的痕跡，但是就是沒有決定性線索。”
文昭涵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自己知道的如同倒豆子一般都倒了出來。
“他是故意在兇案現場逗留的。”
喻臨川眉心一沉，眼神銳利，往日裏總是淡笑着帶着多情的眸子這會兒早就沒了笑意。
文昭涵摸着後腦勺，小聲說道：“這……我其實也猜到了……但是……但是爲什麼呢？”
身爲一個兇手，不好好隱瞞自己的身份，反倒是故意在兇案現場留下自己的氣味……
這是挑釁？
挑釁誰？
文昭涵忽然想起了葛言之前說過的話。 難不成真的和五百年前那件事情有關，難怪葛言不管怎麼樣都一定要讓喻臨川參與進來這件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