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聆羞憤交加,她咬着牙,哆嗦着喊:“將軍,您可以罵我,開除我,但是你不能打我屁股這是道德的淪喪人性的”
何御沉腳步一頓,餘聆才發現一會兒功夫,他竟然已經停在了住的地方,她在男人肩膀上掙扎着想要下來,小貓兒已經在餘聆腦袋裏笑成了一朵菊花。
難得看見餘聆這樣喫癟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
“將軍哎喲喂”
餘聆揮舞着小腿,剛喊了一句將軍,眼前視線便天旋地轉,屁股上便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餘聆縱然點了力大無窮的光環,在這種時候,卻一點反擊的餘力都沒有,她這次是真情實感的流淚了,抓着何御沉的衣服,嗓子都喊啞了。
“將軍,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輕點嗚嗚嗚嗚嗚痛痛痛”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的屁股也太遭殃了
偶爾有路過的下人,聽見裏面的慘叫聲,都覺得不寒而慄,夾緊了雙腿趕緊跑了。
現在還是大白天,竟然就做那樣的事情,小余公子,太慘了,給他點蠟。
何御沉其實還收斂了些自己的力道,然而餘聆的表現讓他懷疑起自己來,明明沒用多大力,怎麼叫得這麼用力
他象徵性的打了兩下便鬆開了餘聆,說道:“我不是要爲難你,你年紀還小,這些事情,不要隨便亂說。”
何御沉一鬆開手,餘聆就捂着自己的屁屁,從他膝蓋上跳下來。太羞恥了,太羞恥了
幾個世界加起來,餘聆都活了超過一百歲了,竟然還有被人打屁股的一天這個變態
然而,餘聆跳下來的時候,一陣腿軟,啪嘰一聲,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響起,餘聆眼皮跳了跳,低頭看過去,便看見了穆希強行塞過來的,那啥油的殘骸。
何御沉的眼神也跟着移到了地上,餘聆動作一僵,連屁股都忘記捂着了,立刻擋在那殘骸面前,說:“這這這,我一會兒就收拾”
這要是給何御沉認出來是那啥油,那誤會就大發了
然而,餘聆能料想的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何御沉眼瞼微微低垂,定定地看着地上的東西,驚疑不定地問:“這東西你是從什麼地方拿來的”
“我撿的,本來要扔掉的”餘聆乾巴巴地解釋。
小貓已經笑得打滾,這就叫自作自受。經此一番,它對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是越看越順眼了。
這鬼話任誰聽了都不會相信的,何御沉深吸了口氣,好似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沉吟片刻,才咬着牙說:“說實話”
餘聆沒有過多猶豫,老老實實的將穆希給供出來了。她垂着腦袋站在何御沉跟前,莫名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熊孩子幹了壞事兒被抓包。 何御沉不知道是什麼想法,眉間的褶皺深的幾乎可以夾死蚊子。氣壓極低,過了好一陣子,何御沉才揮了揮手,開口說道:“你下去好好反思,將謹言慎行這幾個字,抄幾
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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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可憐巴巴的點了點頭,吸着鼻子說道:“我知道了,以後一定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何御沉看她說得咬牙切齒,又嘆口氣,明明他完全可以不管這孩子的,將人趕出去就行了,只是怎麼都下不了決心。
不過,他堅信,自己只是爲了睡個好覺而已。
也許是見到餘聆的樣子實在是可憐,何御沉起身,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果盤,果盤上是紅彤彤的果子,鮮翠欲滴,清香四溢。
餘聆皺了皺鼻子,經過這樣一場“劇烈運動”之後,她肚子又有些餓了。
雖然小貓信誓旦旦地說她肚子裏有個小蝌蚪,但是餘聆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不覺得疲憊,能喫能喝沒有孕吐,除了沒有生理期之外,別的一切正常。
哦對,唯一一點的不正常就是,餘聆的飯量變得極大,一個人能喫完兩三個人的飯。
“我素來不愛喫這些東西,你拿去吧。”
何御沉將東西放在桌上,餘聆歡天喜地地接了過來,笑得眉眼彎彎,絲毫不記仇,說:“謝謝將軍”
她纖細的手指拿起一顆火紅色的果子,放在鼻尖聞了聞,接下來,她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一下就將那顆果子捲了進去,立刻享受得眼睛都眯起來。
何御沉目光沉沉,落在那粉嫩的半截軟舌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等到半盤子果子都落入了餘聆的肚子,何御沉才恍然回神,狼狽不堪的別過臉。
真是罪過,一定是方纔的給了他遐想的空間。方纔在氣頭上,還不覺得,如今回想起來,他的屁股不行,不能繼續想下去
餘聆喫得正香,忽然瞧見何御沉蹭的一下站起身來,眼神兇狠地盯着餘聆,餘聆屁股一涼,警惕地後退了兩步,生怕再一次發生那樣屈辱的事情
然而何御沉只是看了她兩眼便轉身離開了,只是動作看起來有些僵硬。
餘聆心中恨恨地將果子都喫完,這男人莫不是更年期到了她認錯態度如此良好,怎麼又生氣了
到了下午,餘聆聽說穆希被罰了三月月例,私藏的一些“好東西”都給搜刮出來扔了出去。
她心虛至極,不敢見穆希,龜縮在住所裏,至於何御沉所說的要寫的大字,則被餘聆拋之腦後。
何御沉也不知道是爲了逃避什麼,一直到天色都黑了纔回來,回來時見到餘聆已經四仰八叉地睡着,才鬆了口氣。
他猶豫半天,才躡手躡腳爬上了餘聆的牀,將人抱在懷裏,從前一直困擾他的問題在這一刻全然消失,能夠讓他心無旁騖的安心睡着。
只是睡夢之中卻不大安寧,一晚上的旖旎情景,他還能清楚的看見自己沉溺其中,那歡愉的感覺,讓人不想醒來。
等到早上醒來的時候,褻褲已經濡溼渾身都不舒服,只想去沐浴一片。
懷裏的人還毫無感覺,睡得香甜,徒留何御沉一人掙扎。 何御沉身上的熱氣讓餘聆覺得有些燥熱,她一個翻身,手便摔在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上,她無意識的捏了捏,便聽見何御沉似乎是痛苦的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