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毋庸置疑,根本不需要餘聆答應這件事情,好似將餘聆送回去是給她的恩賜,餘聆就應該感恩戴德的同意這件事情。
餘聆的眼神一寸一寸地冷了下來,李崢遠當自己是皇帝老子麼誰都要捧着他
“不用了,白溪有人送。”
司席淮來得總是那麼的及時,他步履穩健,走上前來,將餘聆保護在身後。
他比李崢遠高一些,整個人的氣勢便不一樣了,李崢遠本來還有些不爽自己被打斷,擡眼一看,是司席淮,剛纔的不爽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他只是一個富二代,按金字塔來算,那是倒數,可司席淮不一樣,那是頂端的人物啊“司總您怎麼在這兒”李崢遠立刻堆出一個笑容來,他連忙伸出手,想要同司席淮打好關係,然而司席淮卻看都不看一眼,眉眼冷淡,直接拉住了餘聆的胳膊,生怕人
跑了。
“過來接人。”面對外人的時候,司席淮的言語總是格外的簡短。
然而李崢遠看見兩人親密的關係,笑容頓時就僵了,他抽了抽嘴角,眼神微冷,擰着眉頭看着餘聆,低聲喝道:“白溪,過來,別給司總添麻煩”
這語氣,好似陸白溪還是李崢遠的妻子一樣。
餘聆不動聲色的遠了李崢遠幾步,同他劃清界限,同時冷笑着說道:“李先生,你應該搞清楚,我和你已經離婚了,司總是我的朋友,不算是麻煩。”
從前在李崢遠面前的時候,陸白溪總是伏低做小,從來沒有反抗過李崢遠一句,李崢遠對她呼來喝去都已經習慣了,就算是現在已經離婚了,也不例外。
李崢遠臉色有些難看,桂芸眼珠子一轉,抿着脣一笑,話裏有話:“阿遠,我很早之前就看白溪和司總關係不錯了,既然有司總送的話,你也不用擔心啦。”
聽見這話,李崢遠臉色卻更難看了。就算是和陸白溪離婚了,他卻也一直將陸白溪看做是自己的女人,一廂情願的認爲陸白溪這輩子只可能喜歡他一個人了。
司席淮看了他一眼,纔不管他心裏痛快不痛快,他垂首溫柔的看着餘聆,問道:“走吧”
餘聆點點頭,和司席淮一左一右往車子停着的方向走過去,還沒走出兩步,司席淮忽然開口問道:“你喜歡他”
李崢遠也聽見這話,豎起耳朵聽着。他也想知道這個答案,這才分開半個月,怎麼可能就已經不喜歡了
“並沒有。”餘聆毫不猶豫搖頭。
司席淮直勾勾地盯着餘聆,沒有說話,眼神就像是在問餘聆當初怎麼會看上那樣的傢伙。
餘聆眼角餘光瞥到李崢遠的臉,嘆口氣,真情實感地說:“年輕不懂事,眼瞎腦子也不好使。”
司席淮嘴角抽了抽,似乎是想笑,卻被他壓下去了。李崢遠的一張臉就很精彩了,五顏六色色彩繽紛,塗上油彩就能上臺去唱戲。
餘聆也想讓李崢遠看清自己的地位,別再自我感覺良好了。她和陸白溪不一樣,可不眼瞎心盲。
桂芸也沒想到餘聆竟然能說得這樣直白,她連忙靠在李崢遠的胸膛上,伸手在李崢遠的胸膛上畫着圈圈,說:“阿遠,白溪應該也不是故意說這話的”
“不是故意的”李崢遠冷笑了一聲,他可不信這瞎話
桂芸做出一副憂愁的模樣來,說:“哎不知道怎麼,白溪和司總交好之後,整個人都浮躁了,之前在片場,對我也總是爲難,後來親愛的來了之後纔好些了。”
李崢遠臉色扭曲,他呸了一聲,“她陸白溪想攀高枝兒門都沒有”
司席淮按照慣例,一直將餘聆送到家門口。
他霸道而又坦誠,有時的舉動就像是個小孩子,讓人啼笑皆非。這幾天他親自開車過來,接餘聆的時候,就把可憐的小助理趕下車,讓他自己打車回去。
片場本來就是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小助理本來滿腹怨言,但是當銀行卡這個月的獎金髮下來之後,他立刻怨言全無了。
餘聆看着那些銀子都眼紅,原主從前的生活富足,就沒有因爲錢的事兒煩惱過,租完房子之後,餘聆還想大喫大喝是不可能的了。
這碗飯,也不好喫啊
到了家裏樓下,餘聆解開安全帶,對司席淮露齒微笑,說道:“多謝司總,我就先回去了。”
她剛準備拉開車門,車門邊啪嗒一聲鎖了起來,她回頭一看,邊看見司席淮也解開安全帶,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親身說道:“明天休息”
餘聆點頭,司席淮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忽然起身,側過身子,將餘聆鎖在狹小的空間裏。
餘聆瞪圓眼睛,往後一縮,這纔好了幾天,司席淮就忍不住又要獸性大發了
“今天我幫了你,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司席淮的眼神十分具有侵略性,他總是這般,不顧及別人的眼神,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想做了,便立刻會付諸行動。
“謝謝司總”餘聆身後已經沒有可以後退的地方了,司席淮的手指慢慢滑過她的眼睛,鼻子,最後落在脣上,就此定格。
“現在你眼不瞎了,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我”他勾起餘聆的下巴,還不等得到回答,便又是一吻落了下來。
這個吻很輕很溫柔,好似只是一個問候。
“我等了很久,也不確定什麼時候就等不下去了。”司席淮果然還是肉食動物,他看着冷漠,但做起事情來,從來都是雷厲風行。
見了幾面就能提出見家長的話,他再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好像都不讓人震撼。
餘聆心裏一抖,盯着司席淮,問道:“如果等不下去了呢”
“那你別無選擇。”司席淮忽然垂下眼睛,低低笑了一聲,說道:“不過你現在本來也已經是別無選擇。”
恍惚之間,餘聆好像是看見了齊獻,這兩個性格,相貌都不一樣,一個外露,一個內斂,但是有一點卻一模一樣。就是這令人戰慄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