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獻渾身都僵硬了,他神情複雜的盯着那隻綠油油的小兔子。
餘聆順勢從齊獻的鉗制中掙脫開來,她挑眉燦然一笑,將兔子收了回去,大步往魔宮的方向走,揮了揮手,說道:“我先回去洗洗,這髒兮兮的,自個兒都受不住。”
齊獻遠遠地看着餘聆的背影,竟然沒有跟上來。
小貓在心裏鼓吹:“趁現在跑啊你”
小貓比餘聆都還着急,再不完成任務,命運之子都怕是要被玩壞了
餘聆哼哼兩聲,“現在還不是時候,跑了也會被抓回來的。”
餘聆不僅沒跑,還乖乖回去寢宮洗了個澡,將司馬妤的玉佩妥善保管了起來。
剛纔用小兔子轉移了注意力,齊獻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知道餘聆和司馬妤之間的聯繫。
今兒個她突然跑出去,便是想培養齊獻對她的信任。
她說沒有用,只有做給齊獻看,纔有用。
餘聆想到方纔齊獻的模樣,頗有些幸災樂禍,她躺上牀,剛要入睡的時候,牀榻的另外一邊卻忽然往下一沉。
下一秒,一雙寬厚的手,便從背後環住了她。
餘聆頓時驚醒,她想回頭,卻被制止了,齊獻熟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睡吧。”
他這樣她還怎麼睡得着啊摔
餘聆圓瞪着眼睛,放在她腰上的雙手開始發燙,她乾巴巴地問道:“你你怎麼來我這兒了”
齊獻緊貼着餘聆的後背,呼吸聲慢慢平穩,在餘聆以爲他已經睡着,想要將他的手慢慢挪開的時候,齊獻低沉的聲音又悶悶地傳了過來。
“爲什麼不走”
餘聆一怔,反問回去:“爲什麼要走”
齊獻深吸了口氣,沒有說話,他將餘聆整個人都籠罩在懷裏,只有聞到餘聆的氣味纔算是能夠安心。
然而餘聆卻十分的不自在,總覺得這樣下去可能會有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要發生了
“我說過我不會走的,只是你不肯信我罷了。成日裏被當成是賊防着,我也累了,便去後山透透氣。”餘聆嘆口氣,低聲說道。
齊獻沉默了很久,他微微用了些力,像是要將餘聆揉進骨血一般,沉默了很久之後,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對不起”
他聲音裏卻又帶了些欣喜昂揚,一直樹立起來的刺在這時也都軟化了下來。
餘聆轉過身,擡眼看着齊獻的眼睛,說道:“所以,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一二”
齊獻手指腹輕輕滑過餘聆的臉,他將餘聆額前的碎髮撫到耳後,微微頷首,問道:“你想要什麼。”
“過幾日是我的生辰。”餘聆笑得眉眼彎彎,委婉的提了一句。
齊獻眸中飛快的劃過一記暗光,只是稍縱即逝,餘聆壓根沒有看見。
他定定的看着餘聆,好久,才微微頷首,“好,我會讓人去舉辦一場生辰宴會,到時,我有話要對你說。”
餘聆連忙點頭,生辰宴會這裏頭可大有文章呢。
“好,那日,我也有事情要同你說。”
餘聆說着,咧開嘴笑起來,她眼睛彎彎,好似天邊的彎月一般皎潔,這樣的喜悅也感染了齊獻,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餘聆這才察覺,這樣的姿勢似乎有些不妙。
“小貓,是他先禽獸的啊”
電光火石之間,餘聆還記得喊小貓一聲。
“嘀溫馨提醒,命運之子擁有特權,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影響世界平穩運行。”
“小貓,你這是在暗示什麼”
小貓卻不說話了,餘聆看着齊獻的眼睛,他模樣實在生得好看,劍眉星目,神情之間雖有幾分陰霾,卻也無傷大雅,更增魅力。
她雖然沒有喫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知道現在抵在腰間如鐵一般的東西是什麼。
餘聆咕咚嚥了口口水。上,還是不上,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