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聆哪裏見過這種美景她手裏捏着牀幔,咕咚嚥了口口水,那模樣卻格外像是色中餓鬼,氣得齊獻額頭是突突直跳。
回過神來,餘聆便知道大事不好,她猛地將牀幔又拉了起來,臉色黑沉沉的。她說讓齊獻洗乾淨,是字面上的洗乾淨啊可沒有要讓人把齊獻送到她牀上來的意思
現在餘聆剛洗完澡,衣衫不整,如果她現在和齊獻解釋自己對他沒有半分歹意,餘聆自己都不相信。
齊獻被這麼羞辱,心裏頭肯定是對她恨極了,這魔宮的下人,還真是擔心她的仇恨拉得不夠深
餘聆凌亂了好久才冷靜下來,她若無其事的將牀幔勾起來,在櫃子裏翻找了片刻,便找到了解藥。
齊獻會這麼配合的躺在牀上,肯定是中了藥,先前原主若是碰上不配合的,就會下軟筋散,讓人渾身無力,任人玩弄。
齊獻還以爲餘聆手裏拿的是什麼更加齷齪的藥,立刻死死咬着牙不肯張口。餘聆也不解釋,只是捏着齊獻的下顎,強行給齊獻灌了下去。她冷着一張臉,隨手給齊獻扔過去一件衣裳,自己抱着被子,低聲說道:“剛纔給你喂下去的,是解藥,若是本尊想要你的命,動動手指頭便是了,還不必用毒。解藥半個
時辰生效,你且在這裏休息着。”
齊獻表情執拗,四肢漸漸的開始恢復力氣,他就知道餘聆說的是實話,但是依舊沉着臉一言不發,當做是沒有聽見。
這個女魔頭,不知道又要耍什麼花招
然而這次,餘聆真的沒耍什麼花招,她說完之後,便將薄被鋪在了一旁的軟塌上,細細地給自己擦拭着頭髮。
“既然於我無意,爲何要我過來”
齊獻最終還是沒有餘聆那麼沉得住氣,他聲音低啞,忍不住問了一聲。
“不過是讓你做些灑掃的事情罷了,倒是被人誤會了本尊的意思,你身上總共沒有幾兩肉,本尊還不至於飢渴至此。”餘聆臉色平靜,一字一頓地說道。
齊獻現在不過是十三四歲的毛頭小子,對他下手,餘聆自己的良心都過不去
齊獻越發的惱羞成怒,他眼角餘光見餘聆頭髮雖還未乾,但是也就這麼和衣睡下,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
他身上的毒隨時都可以解除,對餘聆的敵意也已經是擺在桌面上了,但是餘聆竟然還敢和他共處一室
餘聆冷嗤了一聲,雖然齊獻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也能覺出她的嘲弄。
“就憑你你若是有本事,大可來試試。”餘聆這句話說得十分的自信,齊獻還只是個單薄少年,對於餘聆來說,還當真是勾勾小指頭就能解決的了。
齊獻咬着牙,偏偏對餘聆的話無法反駁,他卻也覺得奇怪,看不懂餘聆到底在想些什麼。若是按照傳言,他這般三番兩次挑釁,這腦袋一次都不夠掉的。然而餘聆卻任由他這般,甚至還將牀讓給他休息,怎麼好似和傳言中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