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密道!”
黎七絃一驚。
黎家果然有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之前有地下室,現在姐姐的房間裏又有密室。
要不是她堅持來看看,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發現……
“下去吧。”
宮御淵拿出了手機,打九六開了手電筒,率先走在了前頭。
這烏漆嘛黑的環境,一眼看不到頭。
黎七絃戰戰兢兢的走在宮御淵的身後,一路由他護着自己,順着樓梯一直往下走。
“小心。”
宮御淵扶着她。
黎七絃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宮御淵,你說着樓梯下面是什麼呀!”
這麼長的樓梯,也望不到底,着實讓人感到心慌。
“不要害怕,咱們走下去就知道了。”
宮御淵格外的冷靜。
有他在,黎七絃放心不少。
兩人一直往下走,終於,到達了底層。
四周漆黑無光,仰頭望上看,只能看到樓梯口傳來的光。
“這裏應該有燈吧,咱們找找開關在哪。”
黎七絃壯着膽,四處摸了摸。
可就在這時,突然,‘砰’的一聲,黎七絃瞬間嚇得大叫了起來,想都沒想就撲到了宮御淵的懷裏,“宮御淵!”
“沒事,有我在!”
宮御淵緊緊的摟着她,舉起手裏的手機,掃了一圈,“有一個鐵籠,裏面好像……有東西。”
“那……那那怎麼辦?”
黎七絃驚魂未定,說話都哆嗦。
“別怕,我們找找燈的開關在哪。”
這話落下,又是‘砰’的一聲。
這次,他們兩都聽出來這聲音是來自那個鐵籠的。
“宮御淵,找到了嗎?”
黎七絃閉着眼睛,緊緊的抱着他,不敢隨便亂動。
宮御淵還在認真的尋找,終於,在一面牆上,他找到了燈摯,“找到了!”
話落,燈摯打開。
霎時,四周燈火通明……
兩人都有些不太適應的眯了眯眼睛。
等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兩人都愣住。
這是一個除了有通風口之外,什麼都沒有的密室。
而在他們眼前,有一個兩米高的鐵籠。
鐵籠裏,似乎有個人,渾身髒兮兮的,長髮擋住了臉頰,看不清樣貌。
而空氣裏,散發着潮溼的臭味,讓人聞了覺得頭暈想吐。
“是姐姐!”
黎七絃盯着鐵籠裏的人看了整整一分鐘,在判斷出那人就是她的親生姐姐時,眼眶頓時紅了。
她沒死……
她居然還活着……
“姐姐……”
黎七絃一步一步的走上前,趴在鐵籠外,看着鐵籠裏的黎七雨,潸然淚下,“姐姐,是我,我是七絃啊,姐姐……”
“……”
鐵籠裏,倒在那的黎七雨聽到了動靜,緩緩睜開了雙眸……
在看到她的瞬間,黎七雨突然失控,“啊!”的一聲大叫,她瘋狂的往後退,縮在了籠子的角落,抱着頭,瑟瑟發抖。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黎七絃驚慌失措,想打開籠子,卻因爲動作太猛,嚇得黎七雨叫的更大聲了。
身後,宮御淵見狀,立即上前攔下了黎七絃,“你別嚇到她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黎七絃急的直跺腳。
“七絃,你冷靜一點,我現在就派人來把籠子打開,咱們等出去之後,再和你姐姐好好談。”
宮御淵看出了情況不對,所以,只能這麼安撫黎七絃了。
黎七絃聞言,心裏掠過了一陣暖意,躁動的情緒瞬間被抹平,“好,咱們出去再說。”
宮御淵鬆了口氣,拿出手機,吩咐人進來將籠子打開。
兩人率先離開了這間密室。
一個小時後。
黎七雨被人從籠子裏帶了出來,和黎七絃兩人一同回了城堡。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臥室裏。
黎七絃與黎七雨耗了足足半個小時。
不管黎七絃對她說什麼,或者對她做什麼,她都是這個反應。
這讓黎七絃愁雲不展。
“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七絃啊。”
“……”
黎七雨沒有反應,縮在牀角,低着頭,整個人瑟瑟發抖。
黎七絃看到這一幕,無奈的嘆息了聲,“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想給你洗個澡,幫你梳洗一下。姐姐……”
“……”
還是沒有反應。
黎七絃徹底失望了……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變成這樣!
“弦弦。”
門外,傳來了宮御淵的聲音。
黎七絃擡眸看了黎七雨一眼,嘆息了聲,起身去開門。
“怎麼了?”
“還是不行?”
宮御淵看了一樣屋子裏的情況,挑眉問。
黎七絃一臉失落,點了點頭,嘆息道:“姐姐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不管我說什麼,她都好像聽不進去,而且,也很怕和人接觸。”
“我找來了心理醫生,不然,讓她們試試?”
“……”
黎七絃怔了下,又回頭看了一眼牀上的黎七雨,憂心忡忡的問:“會有用嗎?”
“試試看吧。”
宮御淵也不確定。
黎七絃想了想,點頭,“好吧,讓她們試試。”
不多時,宮御淵將心理醫生找來。
關上房門,黎七絃擔憂的盯着那扇門,眉頭緊蹙,“宮御淵,我害怕……”
“你放鬆一點,不要這麼緊張。現在知道了你姐姐沒有死,你應該高興纔對的。”
“是啊,應該高興的……”
黎七絃默默的嘆息了聲,擡眸看向宮御淵,“你說,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朝陽?”
這麼多年來,朝陽對姐姐一直都念念不忘。
如今姐姐沒死,或許應該知會他一聲。
“暫時不要。”
宮御淵否定了她的想法。“現在還不知道你姐姐的情況,所以,看看情況再說吧,反正人已經找回來了,也不急於一時。”
“……”
這話聽着有道理,黎七絃點了點頭。
“去喫點東西吧,這裏怕是需要一點時間,不要乾等着,你累了一個晚上,什麼都沒喫,小心身體。”
容不得黎七絃拒絕,宮御淵將她帶到了餐廳。
兩人坐下後,傭人佈菜。
黎七絃一直心不在焉的喫着,時不時的擡頭看向樓梯口,嘟囔道:“爲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