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你是不是在討好我
黎七絃見他喫的津津有味,本來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笑了笑,她指了指一旁的撈麪,說道:“總統先生,這撈麪是我新加進去的,我知道您胃口已經好了不少,怕您不夠喫,所以特地加了撈麪進來。您試試看。”
“好。”
宮鈺全點了點頭,拿起了一旁的筷子,夾了一口面送進嘴裏。
細細品嚐了一番,頓時嘴角展開了笑顏。
黎七絃期待的看着他,問道:“好喫嗎?”
“太好吃了。”
有了喫,宮鈺全的心情變好了不少,剛剛還板着臉的他,此刻和顏悅色的。
見他喫的開心,黎七絃也就放心了,“那您慢慢喫,我就不打擾您了。”
說着,她起身要走。
宮鈺全盯着她的背影,停頓了下,想開口說點什麼,但又覺得尷尬,隨後還是忍了。
可這時,快要走出餐廳的黎七絃突然又折返。
宮鈺全瞬間直起了腰板,眸子驟然變得銳利,盯着她,警惕道:“怎麼了?”
“總統先生,您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黎七絃提出要求。
話落,宮鈺全臉色驟然一沉,看着她的眼神變得厭惡。
他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纔給他做了兩頓飯而已,就開始算計他,打他的主意了。
呵,真是個噁心的女人!
宮御淵是瞎了眼嗎?怎麼就看上個這麼唯利是圖的人!
宮鈺全恨鐵不成鋼,心裏憋着氣,抿脣不語。
黎七絃注意到了他突然變了臉色,周身迸發出冷冽的寒氣,四周溫度驟然降到了冰點。
她的心口顫了顫,有些不明所以。
她這是說錯話了?
可是,她不還沒說是什麼事呢嘛……
見她遲遲不開口,宮鈺全等得有些不耐煩,將餐具重重的往餐桌上一放,凌厲道:“有話快說!”
“……”
黎七絃嚇得一顫,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我是想……是想請總統先生不要在宮先生面前提起我給您做東西喫這件事。我怕……我怕他不允許。”
說完,她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看他。
心想說,這總統先生的脾性還真不是一般大,生起氣來,和宮御淵一模一樣,當真是親父子。
宮鈺全沒料到她會說這個,聽完,愣了很久,犀利的眸子變得柔和,盯着她的眼神,變得不解。
“就這樣?”
他問。
黎七絃愣了愣,擡起眸,看了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嗯,就這樣。”
“……”
宮鈺全語塞,一時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原來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黎七絃根本就不是要和他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反而還站在他這邊,幫他應付掉那個糟心的兒子……
想到這,宮鈺全有些不太好意思,收起了嚴肅的表情,他輕咳了聲,說道:“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的。”
“謝謝總統先生。”
黎七絃甜甜一笑,眉眼彎起,“那您慢慢喫,我不打擾您了。”
說着,轉身就走了。
“……”
待她離p;待她離開,宮鈺全坐在椅子上,低眸看着盤中的食物,又想起了黎七絃說過的話,頓時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看來,宮御淵說的也有那麼點道理。
這個黎七絃,的確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許多。
只是,作爲他的兒媳……還是差了一點。
這麼想着,宮鈺全垂眸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美食。
算了,管他的,不想了,先吃了再說!
重新拿起筷子,他美滋滋的繼續品嚐起了美食……
接下來的兩天。
黎七絃每一餐都會偷偷做好親自送上樓端去給宮鈺全品嚐。
起初是養生餐,後來,她見宮鈺全氣色好了不少,也就換着花樣給他做。
這一來二去,宮鈺全的胃口變得特別好,每天都惦記着喫飯這件事,精神也一天好過一天。
這天。
醫生在給宮鈺全檢查完身體後,忍不住笑道:“總統先生,您這感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身體也比之前硬朗了些,想來,是最近伙食不錯,人都圓潤了。”
“哈哈哈,你看出來了?”
宮鈺全心情愉悅的大笑,“最近的飯菜,的確是不錯,連我們家廚師都比不上,也難怪我會胖了。”
“是嗎?”
醫生還不知道是黎七絃親自下廚的原因,不解的問道:“是哪裏來的人給您做飯呀?不知道我有沒有口福,也喫上那麼一口。”
“是……”
宮鈺全愣了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介紹黎七絃的身份,遲疑了下,他這才說道:“你沒有這個口福了,這人可不輕易下廚。”
“哈哈,那我可就失望了。”
醫生失笑。
兩人互相打趣,聊了一會兒,醫生就離開了。
中午時分。
黎七絃又送來了她做的午飯。
彼時,房間裏,只有宮鈺全一人。
見她進來,他坐在沙發上批閱着文件,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總統先生,這是今天的午飯,我特地做了紅燒肉,您嚐嚐。”
黎七絃將托盤放下,朝他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宮鈺全開口,叫住了她,“等等。”
“總統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黎七絃停下了腳步,微笑着看他。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宮鈺全將手中的文件放了下來,擡眸看着她,說道:“你連續做了這麼多天的飯,是不是爲了討好我,讓我接受你?”
“……”
聞言,黎七絃一怔,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的問出口,霎時她精緻的臉上掠過一抹驚訝,有些不可思議看着他。
“怎麼?沒聽見?”
宮鈺全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黎七絃回過神來,微微的牽引了下嘴角,如實說道:“對,就是爲了討好您。”
宮鈺全一聽,也愣了下,同時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的承認。
“呵,那如果我告訴你,就算你每天這麼討好我,我也不會對你改觀,你還會繼續做嗎?”
“會啊。”
黎七絃毫不猶豫的說。
宮鈺全眉頭一皺,滿是不解,“爲什麼?”
“因爲您是宮御淵的父親,更是我們國家的總統。就憑這兩點,如果您想喫,我就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