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三番四次給我戴綠帽
“我沒事。”
因爲傷口流血,黎七絃臉色有些慘白。
“真沒事?”
金御千還是不放心。
“金教官,你不用擔心了,城堡裏有私人醫生,不會有事的。”
說着,黎七絃掙扎開他的手,幽幽的路燈下,對他勾了勾脣,笑道:“我先進去了,你也回去吧,以後有空,請你喫飯。”
話落,她轉身走進了城堡。
金御千站在那,眉頭緊蹙的盯着她那受了傷的手臂,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黎七絃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這才收回目光。
剛要轉身上車,卻突然他莫名的感覺到了一陣銳利的目光朝自己投來……
軍人的高度警覺讓他瞬間打起了精神,回頭望去,只見此時,城堡的陽臺上,正站着一個漆黑的人影。
因爲沒有燈光,他並沒有看清那人是誰。
但那一陣陣殺氣襲來,卻能讓他清楚知道對方是敵非友……
這人是誰?
——
走入城堡,黎七絃剛走到客廳的玄關處,就見凌楓急匆匆的朝自己走來了,“黎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凌特助,抱歉啊,今晚出了點意外,手機又沒電了,所以……”
“你別對我解釋了。”
凌楓打斷她,小聲的說道:“先生回來了,你趕緊上樓去吧。”
“宮先生回來了?”
黎七絃訝異。
他不是還得要好幾天才能回來嗎?
怎麼提前這麼多?
黎七絃還想問點什麼,可看凌楓表情不太對,她也就沒多問,轉身上了樓去。
樓上。
主臥裏,沒有燈光。
黎七絃推門而入時,屋裏一片漆黑。
不是說人已經回來了嗎?難道在書房?
‘啪嗒——’
按下燈摯,瞬間,屋內燈火通明。
沙發上,一個熟悉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眼前,黎七絃嚇了一跳,待她看清楚是誰時,鬆了口氣,“你怎麼不開燈?嚇死我了。”
“去哪兒了?”
宮御淵端坐在沙發上,陰冷的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
黎七絃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被他這麼陰惻惻的看了一眼,莫名打了個冷顫,如實說道:“我今晚約了黎錦嚴喫飯,沒去哪裏。”
“那個男的是誰?”
宮御淵盯着她,眼裏似有狂風捲襲的怒意,他咬着牙關一字一字道。
黎七絃終於明白了他的火氣從何而來,勾了勾脣,她解釋道:“他是喬宇學校的教官,因爲今晚遇到一些意外,所以他就送我回來了……”
“送你回來?”
宮御淵冷哼了聲,眼底,浮出幾分幽暗之色,“那用得着吻別嗎?”
吻別?什麼吻別?
黎七絃怔住,根本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下一秒,她正想好好問清楚時,卻突然,‘砰’的一聲,她的腳下碎了一個玻璃杯。
黎七絃嚇了一跳,擡眸時,就見宮御淵猛地站起來,直直地走到了她面前,低眸陰鷙地盯着她,“黎七絃,七絃,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黎七絃下意識的想避開被怒意衝昏頭腦的他,轉過身去,“宮先生,我看你現在不是很冷靜,等你什麼時候冷靜下來了,我再和你談吧。”
說罷,她就要擡步離開。
‘砰——’
宮御淵突然越過了她,一把關上了門,伸手將她推到了牆壁上,一手撐在了她臉側。
脊背撞到了冰冷的牆壁,黎七絃只感覺西服外套下,手臂上的傷痕已經徹底撕裂開了,鮮血在往外流淌,她疼的皺起了眉頭,精緻的小臉扭曲。
可怒意上頭的宮御淵根本沒察覺出什麼,伸手捏起她的下顎,他黑眸狠厲地瞪着她,“上次是女的,這次是男的。黎七絃,你可真夠有種,三番兩次的給我戴綠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黎七絃忍着疼,蹙着眉辯解道:“人家只是送我回來而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都親眼看見了!”
宮御淵怒吼着反駁她,眼眸裏充斥着怒火。
剛剛在陽臺,他親眼看到車子裏,那個男人欺身去吻她的場景。
更可惡的是,下車時,那個男人還摟着她的腰與她道別!
“……”
什麼親眼看見?
真是神經病。
她都不明白他看到了什麼。
沒什麼精力應付他,此刻黎七絃只想找醫生,檢查自己的傷口是否傷的更嚴重了……
“宮御淵。”
黎七絃淡淡的啓口,語氣帶着哀求,“這件事暫時放一放好嗎?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
“既然沒有背叛,那爲什麼不現在說清楚?你心虛什麼?”
宮御淵更氣了,捏着她下顎的手指一直在用力。
下顎的痛,加上手臂上的傷,黎七絃疼的額頭開始冒冷汗,就連說出口的話,都變得顫抖了,“我沒有心虛,我只是……”
見他這副表情,黎七絃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嘆息了聲,“算了,反正我說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怎麼?在外面餵飽了其他男人,回來就沒心思應付我了是嗎?”
宮御淵毫不留情的諷刺她。
這話像是一把刀似的狠狠的插入了黎七絃的心臟。
對上他那雙深幽的瞳眸,黎七絃痛的無法呼吸,頭頂的燈光有些恍惚,她緩慢的垂下眼瞼,蒲扇般的睫毛在顫抖,語氣有些虛弱,“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黎七絃!”
宮御淵低吼出來,怒意凌然,“你別忘了,你是我宮御淵的女人!就算是死,你也擺脫不了這個身份,這輩子,你都休想和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有任何關係!”
這輩子,都是他的女人……
就算是死,也無法逃脫……
呵,好,說的真好。
如若她不知道他在不久後的將來要和別的女人訂婚,或許,她還有可能因爲他這番話而有所動容。
可現在聽到這話,除了讓她覺得諷刺外,什麼都沒有。
“呵呵……”黎七絃突然冷笑了起來,眼眸裏滿是嘲諷的看着宮御淵,冷冷的說道:“宮御淵,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再和他鬧下去,他要生氣,那就生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