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閻王的眼中有淚,甚至還沒能真真切切的看上沈梓安一眼,就被葉南弦給打斷了。
“讓我再看一眼,我還沒和他說話呢。”
賽閻王十分急切。
葉南弦卻冷冷的說:“他是我兒子!你先前只是說看看我兒子,沒說怎麼看。現在你的條件我答應了,你還想做什麼?難不成想要反悔麼?我可告訴你,如果我妻子真的死了,我真的會讓這裏的一切成爲灰燼的。別以爲地下城就是那麼牛逼,也別以爲我真不敢動你。”
看到葉南弦這樣,賽閻王的手在半空中收了回來。
她有些貪戀的看着葉南弦手裏的手機,好像那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一般。
“好,我可以救她,但是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說!”
現在別說兩個條件,就算是十個八個,葉南弦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賽閻王見他如此真切,有些不敢相信的說:“你都還沒問我要什麼條件就答應我?”
“只要能救她,除了我這條命,你要什麼都可以。我這條命是她的,我得陪着她度過餘生。”
葉南弦的話讓賽閻王楞了一下。
她多少有些閃神。
“如果那個人也這樣對我,我想我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她一看就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但是葉南弦卻沒有任何想要探索的欲,望。
“說出你的條件。”
葉南弦冰冷的語調把賽閻王從悲傷中喚醒。
她看了看葉南弦,見他是真切的,想了一下說:“兩個條件,第一,如果我真的有幸能夠救了你的妻子,你得答應我,把你兒子或者女兒送給我做徒弟。在我治癒好你妻子的那一天,我就要見到我徒弟,十年之後再讓她回到你們身邊。”
葉南弦的眉頭皺了起來。
沈梓安也好,沈落落也好,都不可能給她的。
“換個其他條件。”
“我只要這個條件,答應的話,我權且可以試試,或許有一線希望,如果不答應,門在你後面,請。”
賽閻王也不囉嗦,直接指着門口說道。
葉南弦爲難了。
捨棄自己的孩子十年去救沈蔓歌,這說什麼都不可以,可是這又是沈蔓歌唯一的救命機會了。
“你爲什麼非要我的孩子做徒弟?”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賽閻王剛纔眼底的柔弱一閃而過,現在的她冰冷無情,再次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葉南弦糾結了起來。
“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第二個條件,我要你妻子帶來的那個藥人的40血。”
賽閻王的話音剛落,葉南弦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是獨立的個體。”
“別和我說那些沒用的。你可能不知道,那個藥人的一滴血彌足珍貴,如果在拍賣場上,就是一滴血就可以拍賣很多錢。對你們而言無所謂,對我們醫學者來說,那個藥人渾身都是寶,可惜你妻子並不答應動他。”
賽閻王的條件是真的十分苛刻。
葉南弦冷冷的說:“我可以去和他說說試試。”
“不用說了,我答應。”
藍晨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
對於別人偷聽自己講話的行爲,葉南弦有些生氣。
“你偷聽?”
“只是剛好路過,打算過來問問醫生有沒有辦法救她,就聽到了你們在說要我的血,我知道我的血彌足珍貴,在醫學者手裏可以發揮很大的作用。40是正常的獻血量,我可以答應。況且我還欠她一個人情,我必須要還。”
藍晨光明磊落,也沒避諱着葉南弦。
看着藍晨清澈的眸子,葉南弦的火氣才消散了一些。
“如果你答應的話,你和蔓歌之間的債務就兩清了。不管她最終怎麼樣,以後你就自由了。”
藍晨太美,美的讓人很不放心,就算是沈蔓歌看不上他,葉南弦也覺得他在沈蔓歌的身邊始終是個隱患。
見葉南弦如此,藍晨也沒有再掙扎什麼,點了點頭說:“好,我們之間一筆勾銷,但是我要看到她安好之後才離開。”
“隨你。”
葉南弦心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解決了這個條件,剩下的條件就是那自己的孩子去救沈蔓歌了。
這對葉南弦來說簡直太艱難。
他本身就沒有做過幾天當父親的責任,如今更是要爲了自己的妻子把孩子們退出去嗎?
孩子們不會恨他麼?
但是翻過來想想,賽閻王如果真的能夠救活沈蔓歌,那麼久說明她的醫術了得。
這麼高超的醫術如果被自己的孩子們學會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而。
可是誰又能保證孩子們跟着賽閻王這樣的怪人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葉南弦猶豫不決,賽閻王也不催他,淡淡的說:“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我提醒你一下,今天晚上12點之前你妻子會一直沉睡,但是超過12點之後,你妻子就開始慢慢的衰竭,到時候即便我相救都救不了了。你可以直接準
備後事了。”
“半夜十二點?”
葉南弦連忙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現在是上午九點多,也就是說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怎麼辦?
“等你想好了再來找我吧。現在都出去,我需要安靜一會。”
賽閻王的臉色不是太好,直接對他們下了逐客令。
葉南弦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藍晨也跟了出來,他看了看葉南弦,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葉南弦還沒回到病房,沈梓安的視頻就發了過來。
“老葉,你什麼意思?你讓我見得那個人是幹嘛的?我有不認識她,我媽咪人呢?”
葉南弦看着兒子的臉,心裏愈發的難受起來。
“她出去有點事,回頭再和你聯繫。”
“媽咪沒事嗎?有沒有受傷?”
這纔是沈梓安一直擔心的問題。
葉南弦笑着說道:“沒有,挺好的,她只是太累了,在休息,我不想吵到她。如果你非要看,別說話,別吵她,我給你看看就好了。”
“好。”
沈梓安沒有看到沈蔓歌,總覺得不太安心。
葉南弦來到了病房,將門打開,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沈蔓歌的牀前。
她依然還在沉睡着。
沈梓安看到沈蔓歌在休息,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