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毫無道德底線的行爲,讓楚煙恨不得把這些人再鞭屍一頓,只是,看着這些仙嬰,楚煙不由的有些疑惑,“這些人取那麼多仙嬰有什麼用?”“大概是把仙嬰當做妖丹一般使用,也不無可能。”越離回道,他曾經爲了找尋阿煙的主魂經歷過無數的世界,萬年、百萬年的仙界魔界都經歷過,由仙入邪的方法亦是各
種各樣,他亦是見過無數,自然有些瞭解,只不過都不曾太過關注罷了。“當做妖丹?”楚煙皺着眉頭,她只知道妖獸的妖丹可以煉丹入藥,也可以直接用來提升修爲,亦或者用來煉器,但卻從未聽說用仙嬰來代替的,這到底是怎麼一種陰邪的
手段。
“可爲什麼都是女仙的仙嬰?”楚煙輕呼了一口氣,“總不能是看女仙比較弱好下手?”
雖說仙界中仙尊仙帝也有女仙的存在,但到底強者中還是男仙居多,處於仙君以下修爲的女仙還是絕大部分,這樣的事實楚煙也不得不承認。
“這或許是一方面的原因,還有另一方面,阿煙可以注意一下這些仙嬰有些有不同的光澤。”越離淡淡的掃了一眼聚在一起的仙嬰光團。順着越離的話,楚煙看去,大多數仙嬰光團是散發的是淡淡的白色,修爲不同,光澤強度略有差異,但這其中還夾雜着比較顯眼的是幾個冰藍色光澤的仙嬰,除此之外,
還有一個淡金色。“是因爲體質特殊。”楚煙恍然,特殊體質除了人們所熟知的純陰之體,其實還有一些更爲特別的,如母靈體、混元靈體等,只不過這些相較純陰之體更爲稀少,更爲難見
罷了。
淡藍色的是水靈根的純陰之體,楚煙看得出來,看着那個淡金色的問道,“那個是混元靈體嗎?”
“嗯。”越離點頭。
“簡直不配爲人,竟還能飛昇成仙。”即便與自己無關,可看着這樣殘忍的畫面,楚煙還是忍不住憤怒。
看着自家夫人如此憤怒,越離擡手一揮便爆了剩下六具屍首,楚煙看着消散的碎片,倒是少了些憤怒的情緒。“哎,還是便宜這些畜生了。”楚煙嘆氣道,“雷電之力可是克一切陰邪污穢,雷辰宮在仙界可是代表着正義的地方,卻沒想到竟還有雷辰宮的弟子自己都做着如此陰邪污穢
的事情。”“哪有絕對的正義與邪惡,就說仙與魔也不是一定爲正和邪,阿煙不必想太多。”越離對這些無關之事一向都是冷漠的,當然,在越離心中,有關的也就只有阿煙一個,再
多加一些,大概就是阿煙當做朋友在意的一些人了。“也是。”楚煙點頭,的確如此,哪有什麼絕對的正義,不管是仙、魔、人、妖,都好有壞,好壞也不過是意識差異,與種族無關,更與靈根無關,誰說雷靈根的仙人就一
定要走正道呢。仙嬰其實就是作爲修真者時期的元嬰飛昇後化爲仙嬰,如今仙嬰未滅,其實算是還留着一絲生機的,看着如此多的仙嬰糰子,饒是楚煙並不聖母,但還是忍不住動容,可
以想象被剝離仙嬰時的殘忍畫面。
力所能及之事,楚煙索性讓小空開啓了忘川界的通道,將這些仙嬰都送入了輪迴。做好這些楚煙心情也好了很多,
不管仙嬰生前做過什麼,忘川界有忘川界的天道法則,這些仙嬰如何輪迴,有無機會自然有忘川界的天道來評判,剩下的事情,楚煙也就
不管那麼多了。
雖說仙嬰的事情讓楚煙心情受到了影響,但處理好了仙嬰的事情之後,楚煙收取儲物袋中的仙石和寶貝的速度確實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好啦,我們有進了一筆鉅額。”楚煙拍了拍自己的儲物袋,“阿離我們繼續去別處逛逛,這樣才能多遇到一點不長眼的。”
“好。”越離低笑,自然的牽起楚煙的手,阿煙的心態果然不用他擔心。
兩人依然保持着外在的低修爲,漫無目的在須彌境中閒逛着,只是一路上楚煙再也沒有碰上什麼寶貝就是了。
不過卻是碰到了不少批仙者,有單獨行動的,有成羣結隊的,只是楚煙發現這些人卻是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都急速的朝着西山的方向前進。連人都不注意,更沒有人查探她的儲物袋了,沒人主動打劫他們,楚煙也不好先出手,畢竟自己也是曾是個五好青年,社會主義接班人,不好乾出不太符合核心價值的事
情。
遇到了又一批急匆匆的往西山跑的一羣仙者,楚煙忍不住疑惑道,“難道西山有什麼稀世珍寶出現不成?”
“沒有。”越離肯定的回道,他當初選擇在西山解決將雲,便是因爲那邊十分貧瘠,仙植仙草都很極少,他神識覆蓋下,天材地寶不難發現。
“那這一批批的過去幹嘛?聚會啊。”楚煙十分不解這些仙的行爲,主要是這些仙都往西山跑,嚴重影響了她的反打劫生意。
正疑惑着,視線中就出現了一行幾個眼熟的,楚煙不由的眯了眯眼睛,將雲都煙消雲散了,倒是清言這小綠茶一次次的化險爲夷活的挺好,總能碰到人救命。
出現在楚煙視線的正是縹緲城城主的幾個徒弟,其中楚煙認識的便是楊青、孟軒和清言,不過這一行人後面還有兩人更熟悉,正是慕宇和谷雪兩個。“小姐姐大佬,我們可終於找到您了!咦,我怎麼好像看到了小姐姐大佬夫了?”慕宇同樣也看到了楚煙和越離,不等慕宇再仔細看,就被谷雪提留着飛到了楚煙和越離的
面前。
“師叔祖。”谷雪話不多,可看到楚煙,臉上的欣喜卻是掩不住,看着旁邊的越離,谷雪亦是恭敬的問候了一聲。
“真的是大佬夫啊。”慕宇驚呼,隨後撓了撓頭,他怎麼不知道小姐姐家的大佬夫什麼時候進入須彌境的。
慕宇撓頭的時候,楊青也走了過來同楚煙友好的打招呼。
而清言在看到的楚煙的時候,身體不由的瑟縮着往孟軒師兄的身後躲了躲,手裏緊緊的抓着自家師兄的衣角,看着模樣極爲可憐。
“師妹怎麼了?”孟軒擔憂的問道。
“沒、沒事。”清言搖頭,她可還記得楚煙的可怕,這會可不敢再說什麼挑撥之言。只是清言不說,孟軒看着清言望向楚煙恐懼的眼神似是明白了什麼,“清言師妹,你之前身上的傷是她所爲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