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決看得心裏一緊,跳下馬背,下意識的伸開雙臂去接住楚煙。
而這時從樹上掉下來的楚煙在半空中一個迴轉,利落的用腳點了一下樹幹,帥氣的落地,還擺了一個酷酷的造型,“這點高度小意思了。”
雲決看着自己空空的臂彎,再看到那邊兀自耍帥的楚煙,默默的收回了雙臂,一臉黑線。
而沒有觸碰到那人,心裏一時竟有些空落落的。
“娘娘在做什麼,怎麼在樹上,你可知這樣很危險。”雲決還是忍不住嚴肅的說道,他剛剛是真的嚇到了,如果她受傷了,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這有什麼危險的,就這麼點高度。”楚煙不以爲意,瞥了一眼雲決,“哦~,你不會是沒有抱到我,惱兇成怒了吧。”
“哎呀,想抱我就直接說嘛。”楚煙哈哈大笑,她家阿離沒有記憶都變得這麼純情了呢。
楚煙笑着直接張開了雙臂抱住了雲決,“這樣好了吧,不生氣了吧。”
“娘娘……”雲決看着周圍的環境,沒想到楚煙那麼大膽,他想要分開和楚煙的距離,可是身體卻不受大腦的控制。
不過楚煙這邊抱了一下沒多久就鬆開了,“好了吧,開心了不。”
看着楚菸絲毫不在意場合和環境的樣子,雲決忽覺有些心累,她是真不在意被人看到他們這樣,會是什麼後果。
他怎麼就不受控制的喜歡這個膽大的女孩,因爲她,也打亂了之前所有的佈局。
“娘娘,我們如今的關係,現在還是要多避諱一些。”雲決開口道。
或許用不了太久,他會讓他們的關係光明正大的。
“又沒人看到。”楚煙直言道,然後仔細琢磨雲決的話,“你說現在要避諱?那什麼時候不用避諱?”
“哎,不對,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我啦?兄長大人。”楚煙故意道,“之前還讓我自重的呢。”
“不會等很久。”雲決回答的是楚煙上一個問題,避開楚煙故意的調笑。
愛,從中秋宮宴初見的那一刻,他的心便在她身上了。
不受控制,無法逃離。
對,初見,雲決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女孩不是雲蓁,至於她是誰,他以後有的是時間去了解。
“不會等很久,那是等兄長造反成功之後麼?”楚煙問道。
雲決心中一驚,沉聲道,“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楚煙道,“你想當皇帝?”
“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雲決變得嚴肅,在楚煙面前也沒有否認。
“你的東西?你不會是前朝的太子之類的吧?”楚煙之前看劇情的時候就對雲決的身份有猜測,只是這前朝距離如今的西涼年間已經幾十年了,這身份似乎對不上。
“你知道?我怎麼知道我不是雲蓁的兄長。”雲決沒有回答楚煙的疑惑,反問道。
雲決用的不是你,而是雲蓁,顯然,他是把雲蓁和眼前的人分得很清。
“我當然知道了,不然你真是
鎮國公的兒子,我們還這關係,豈不是太……嗯……”楚煙撇撇嘴,眼神意味深長。
楚煙後面的話沒說完,雲決估計也不是什麼好的用詞。
“所以,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楚煙好奇道,她的劇情提示都沒提到。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別處。”雲決看了下四周,拉着楚煙準備向前走。
“哎,哎,這個方向不行。”走了一段之後,楚煙忽然想到這個方向不是君清夜和蘇紫瑤那啥的方向,趕緊阻止道。
雖然阻止的還算及時,沒有看到什麼不好的畫面,但是斷斷續續的聲音還是被兩人聽到了。
雲決反應過來,忽然愣住了,然後迅速的捂住楚煙的眼睛,拉着楚煙向着另一個方向離開,直到已經離開很遠很遠,都快到圍場的另一邊了才停下來。
“你這反應也太大了吧。”楚煙將捂着自己的手拿開,“不就是君清夜在和蘇紫瑤在調情麼。”
“你不許看。”雲決道,然而,想到眼前的人身份是君清夜的貴妃,心底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楚煙看到雲決的眼神,她和越離之間一個眼神都能互相明白對方,雲決雖然還沒有越離的記憶,但是此時的眼神,楚煙也有些明瞭,“你不會是介意我是君清夜的貴妃吧。
”
雲決嘴脣動了一下,想說他不介意她的以前,而且她也不是雲蓁,不過就是心裏微微有些不爽而已。
不過不等雲決表態,楚煙直言道,“你介意也沒用,反正你已經被我蓋章了,已經是我的人了。”
“我沒有。”雲決似乎是怕楚煙誤會,還是說道。
“這還差不……”楚煙剛想拍一下雲決的肩膀表示滿意,然而話還沒說完,神色一變,雲決也意識到了什麼,抱着楚煙迅速躲開。
與此同時,一道箭羽從林間射過來,落在了兩人之前所在的位置,緊接着又是幾道箭羽射過來。
“有人要殺你。”楚煙的語氣透着微冷,雲蓁這個皇貴妃沒有不至於被刺殺,那麼這些人是衝着雲決來的。
“待在我身後別亂動。”雲決鬆開楚煙將其護在身後,抽出身側的佩劍擋着飛來的箭羽。
楚煙目光掃過林間,她之前沒有感覺到這些人的氣息,應該是剛來不久,五個人麼。
楚煙拿起雲決身旁的弓箭,五支箭羽同時搭在弓弦上,齊齊射出。
雲決本沒有多在意楚煙的動作,正欲進入深林中,就聽到林間傳來幾聲慘叫,而這時,已經沒有了飛來的箭羽。
雲決看着楚煙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進入了林間,看到五個黑衣人被箭羽齊齊射中眉心,一招斃命。
好精準的箭法!好強的力道!
楚煙隨後也跟了過來,看到雲決檢查黑衣人的屍體。
“有什麼線索?”楚煙問道。
“沒有任何標誌。”雲決搖頭。
“是誰想殺你?”楚煙擰着眉頭。“想殺我的人不少,戰場上我可殺過不少人,不過,最想我死,或者說鎮國公一脈死的估計就那麼一個。”雲決面容冷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