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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哈密剝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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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瘦了吧唧,渾身骯髒。他手裏拿着打狗棍,腰纏布袋,及拉着拖鞋,走的很慢。正是當初在鬼店裏遇到的乞丐老頭,也就是茅山下來的贖罪者。

    當初就是他替我們擋住了無臉人,也是他指引我們去找格爾木的牧羊人,也就是搶走了我們冰川雪屍的格爾巴。

    我和張無忍急忙走過去,說,老爺子,你,你是怎麼來的?

    據說贖罪者不能坐車,只能喫剩飯。可這裏是格爾木,距離當初的鬼店足足有幾百公里,他不可能憑藉一雙腿走過來。

    乞丐老頭滿臉疲憊,但是看到倆後還是露出了一抹苦笑,他說,是不是出事了?

    我嗯了一聲,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我並不想責怪乞丐老頭,畢竟當初沒有他,我們也許根本就逃不出那個川菜館。但是也正因爲他,我們才被格爾巴給弄成這副模樣。

    乞丐老頭說,人犯了錯,就得彌補。你們是因爲我,才被格爾巴騙走了冰川雪屍,所以我纔來給你們送一樣東西。

    他擰開自己手裏的打狗棍,從裏面抽出了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類似於裝飾物一樣的玉符,很鄭重的遞給了我。

    玉符呈八卦形狀,中間鏤空,玉質流轉,就算是我這種不懂玉的人也能看出是好東西來。如果再有歷史傳說的話,賣個上百萬跟玩兒似的。

    一個髒兮兮的乞丐,棍子裏竟然藏着這麼一件值錢的東西,實在是讓人想象不到。

    乞丐老頭說,此去新疆,如果一切順利也就罷了,如果不順利的話,就拿着這個玉符去天山上的西王母祖廟,找一個叫無眉的道長,就說是茅山的贖罪者求他幫的最後一件事。

    我立刻就明白了,西王母祖廟的老道估計欠乞丐老頭一個人情,所以乞丐老頭纔會幫我們最後一把。

    這東西關係到我們能不能順利的抓住格爾巴,所以我們並沒有推辭,而是很鄭重的跟乞丐老頭道謝。

    乞丐老頭看着我倆嘆了口氣,說,我贖罪十一年了,本以爲這輩子都不會跟西王母祖廟的人打交道了,沒想到現在還是要讓他們做最後一件事。

    他衝着我倆點點頭,說,去吧!犯了錯,就要彌補的。

    乞丐老頭拿着打狗棍,穿着拖鞋繼續往前走,他的樣子十分可憐,滿臉皺紋,鬍子拉碴,身上髒兮兮的還餓的瘦骨嶙峋。

    於是我說,老張,贖罪似乎是一種自發的行爲,如果他不贖罪,而是跟鍾家兄弟一樣爲所欲爲,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張無忍說,不得善終。死後靈魂入十八層地獄,然後再投胎贖清罪孽,歷盡千辛萬苦,方能重新轉世爲人。

    我頓時打了個哆嗦,說,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抓人啊。要命了,怎麼咱們就總是攤上這種事?

    租車很簡單,只要有錢就好辦事。爲了趕時間,我們租了一輛四驅的漢蘭達,交接了手續後就直奔柳格高速。

    上了高速後,帝銘上校發來的資料也到了,根據衛星的監控,我們那輛依維柯停在了魚卡服務站然後就再沒有動彈過。

    我和張無忍也推測了一下,格爾巴這個老王八蛋陰險狡詐,又沒有笨重的行李帶在身上,估摸着就是扔掉車後直接在服務區搭車走了,這樣一來可就難找了。

    順着柳格高速一路狂奔,幾個小時後就到了海西的魚卡服務站,我們開着車在服務區裏溜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那輛風塵僕僕的依維柯。

    依維柯上巨大的傷痕還歷歷在目,那是昨天晚上我用妖刀鎮鬼給砍出來的傷口。車廂裏面空空如也,亂七八糟,還瀰漫着一股臭味。

    張無忍微微聳動了一下鼻子,就說,是陰氣,很重,沒得跑了,無臉人肯定也被他給搞定了。

    我用妖刀鎮鬼劈開車門,仔細檢查了一下

    ,就發現車裏面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估摸着搜也是浪費時間。張無忍給帝銘上校打了個電話,說,有沒有辦法調查一下服務站的監控?

    帝銘上校說,這點小破事你們自己搞定就行了,等到特案處傳話,浪費的時間可就多了。

    服務站的監控自然不是普通人能調查的,不過好在我們身上帶着的現金多,一路上錢財開路,藉口家中有人賭氣離家出走,很快就看到了當地的監控。

    格爾巴是在上午七點多的時候到的魚卡服務站,到現在大概過了八個小時。監控中看到那輛依維柯停在了原地,下車後的卻是一個不認識的男子。

    開始的時候我還納悶,是不是又被這傢伙虛晃一槍了?可是張無忍卻提醒了我一下,說,人皮面具!

    我心中一凜,跟張無忍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恐懼。

    無臉人的那張面具,肯定戴在了格爾巴的臉上,只是不知道現在走出來的男子到底是格爾巴還是那個怨氣沖天的無臉人。

    監控中沒有見到他的妻子孩子,也不知道是放在其他地方了還是被他狂性大發給弄死了。我們只看到他拎着一個四四方方的旅行包下了車,然後就走進了停車場。

    停車場裏有很多歇腳的私家車車主,他在那跟人攀談了一陣,遞過去了兩張百元大鈔,直接就鑽進了一輛白色的捷達裏面。

    十幾分鍾後,捷達車緩緩地離開了服務區,順着敦煌方向前進。我和張無忍急忙記下了車牌號。

    這下我們直接聯繫了帝銘上校,只不過這次接電話的卻不是帝銘上校了,而是一個陌生的女孩聲音。她自稱叫萱萱,是專門負責我們追蹤案件的技術人員。

    我們知道帝銘上校特別忙,所以也沒計較,只要有技術人員幫忙就行。於是急忙給了她一個車牌號,要她幫忙調查一下車輛的主人和前進路線。

    但是得到的消息卻讓我和張無忍嚇了一跳,萱萱說,在兩個小時前,哈密市發生了一起極其殘忍的兇殺案。

    案發現場是一處胡楊林邊緣的公路上,一輛白色的捷達車,車牌號和我們報的車號吻合。死者是一對情侶,湖北人,資料上看是兩個資深驢友。

    死因也很詭異,他們兩個人的臉皮沒了,只留下滿是鮮血的,紅彤彤的肌肉。最古怪的是,死者身上沒有被捆綁的痕跡,也沒有被下藥的痕跡。甚至根據臉部肌肉的抽動,他們兩人還在笑。

    一邊笑,一邊被人給剝了皮。

    萱萱一邊說,一邊將資料發給我,資料中有案發現場的照片,也有當地警方找到的一些線索和推測。根據現場的線索,基本上確定還有第三個人存在。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警方懷疑,這個極度兇殘的傢伙很可能還留在哈密。

    我和張無忍臉色都有點難看,沒想到格爾巴這麼快就動手了。印象中這個格爾巴只不過是一個有點狡猾,有點膽小的剝皮人,但是戴上了人皮面具,怎麼會變得這麼兇殘?

    張無忍說,萱萱,我們想聯繫上哈密警方,調取一些資料,可以嗎?

    萱萱那邊回答的很快,說,沒問題。你們在特案處留有檔案,還是一級警司的警銜呢。不過你們身上沒有相關證件,我會給你們一個編號,然後再以特案處的名義,成立一個專案組,你們倆就是專案組的負責人。

    我說,這個不錯,有身份的話,咱們也能調動當地警方了。不過爲什麼帝銘老大是軍銜,我們卻只是警銜?

    萱萱在那邊咯咯一笑,說,帝銘上校身份比較特殊,所以另作別論,其實特案處的人都是掛靠在公安部這邊的。行了,記住你們的編號,待會我來聯繫哈密警方。

    我牢牢地記住了自己的編號,然後跟張無忍說,走吧老張,格爾巴做下了這種事情,抓住他後非得把他屎給打出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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