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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 狼煙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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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爹孃麼?怎的出口成髒?”道姑說着,手中浮塵如箭矢破空,直指盧昌文腰間大/穴。

    盧昌文識得厲害,使一招“羅襪生塵”腳踏奇步,帶起一陣旋風,御風而行,左踏兩步,眼看就要躲過浮塵,卻見浮塵突得向兩邊分開,如龍鳳盤旋,呈左右圍合之勢,卷向盧昌文雙腿。

    盧昌文欲要變招已然不及,雙腿被縛,幾乎動彈不得,對道姑怒目而視,道姑卻將浮塵一收,瞬間來到盧昌文身前,直直盯着盧昌文,口中唸唸有詞,“不似不似。”

    盧昌文一頭霧水,不知這道姑爲何不問緣由就與自己過招,初時以爲是江湖中人又要逼他交出《推背圖》,但這道姑幾次三番問自己武功何處偷來,難不成這逐雁是緣木和尚偷盜而來?一路被人追殺,不得已才放在自己這裏避禍?

    如此一想,似乎也不太對,以那和尚功力而言,未必會輸給這道姑,難不成緣木跟這眼前道姑以前是兩口子?要不然這道姑對這逐雁哪來這麼大興趣?

    盧昌文心中胡亂猜測,道姑卻是連聲長嘆,雖兩鬢已斑,但臉白膚嫩,眼角帶媚,下巴略尖,鼻樑高挺,頗有異域之風,想必年輕時必然絕色。

    看了一陣,道姑突得眼神黯淡,整個人都有些意興闌珊,後退幾步,揖道:“貧道剛纔實是魯莽,還請小施主見諒。”神情落寞,只慘然一笑,顯是頗爲失望。

    盧昌文見道姑失望神色,眼前漸漸浮現母親生前笑臉,心中大慟,忍不住脫口道:“娘。”

    道姑訝然,再看盧昌文,眼中含淚,雙手顫抖,思念之情溢於言表,道姑心下一軟,上前道:“男兒有淚不輕彈。”

    “因是未到傷心處。”道姑心下暗贊盧昌文文采,卻因這一句話,想到自己與那人二十年糾葛,或許再過二十年依舊不會有結果,只是自己徒增悲傷罷了。

    再看盧昌文,眼中悲切,竟無端生出些許親近,但此地流寇頗多,實在不是這少年長留之地。

    “這邊疆之地着實兇險,早些回家去吧,免的父母擔心。”聽道姑所言,盧昌文卻是嘿嘿直笑,後來狂笑,跪在沙地之上,甚而上氣不接下氣。

    道姑看他癲狂模樣,也不制止,直到盧昌文擡臉,竟滿是淚痕,道姑上前將他扶起,擦乾眼淚,輕聲安慰。

    聽她柔聲安撫,不知怎的,盧昌文將落榜之後,客棧遭遇刁難,與緣木和尚相遇等等一股腦全倒了出來,心中塊壘方有消解。

    盧昌文說的入神,卻未發覺道姑聽得緣木與楊韻二人之時,眼神陡然發亮,打斷盧昌文道:“楊韻在哪兒?”

    盧昌文看道姑眼神急切,心下暗想:“這道姑莫不是楊韻提過的師父?”

    道姑仿若知他心中所想,笑着點頭,“楊韻是我徒兒,崇遠先生正是我。”

    盧昌文一聽,忙起身見禮,卻被崇遠先生用力拖住,無論如何拜不下去,盧昌文知她功力深厚,也就不再堅持。

    當即拉着崇遠先生往二人分離之地而去,到了之後只見地上腳印雜亂,卻無楊韻身影,盧昌文又要進城,卻被崇遠拉住,“楊韻已不在城中,怕是已躲到別處去了。”

    盧昌文眼現疑問,隨着崇遠一指,就見沙地之上一排腳印清晰可見,但若細看,腳印之上還有一排淺痕,如不細看,幾乎難以發覺。

    伸手比對,腳印只有茶碗大小,“難不成楊韻帶了個小孩兒?”

    “功力渾厚,輕功超絕。”崇遠評價讓卻讓盧昌文自責不已。

    如果自己不離開,楊韻怎麼會遇到這樣的高手?如果自己在的話,再不濟也會讓楊韻有脫身之機,可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崇遠遙望遠處,對盧昌文道:“走吧,去城裏打聽打聽,或許能有些線索。”

    二人一路無話,展開輕身功夫,奔到城下之時,已然是一個時辰之後,城中兵士大多識得盧昌文,濮英又傳下軍令,只稍一打聽,就得知楊韻去向。

    “如此看來,那人對楊韻倒無惡意。”崇遠在一邊開口。

    “走吧,我們也去北邊,剛好也去看看今年的天玄令又出了什麼難題。”雖聽崇遠如此說法,但心中終究牽掛,對崇遠說的天玄令也無心詢問緣由。

    “這天玄令乃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盛事,每三年一次,得天機令者無不是武林中的翹楚,就拿緣……”崇遠突的住口不言。

    盧昌文道:“天玄令如何與我無關,只要能找到楊韻就好。”

    看盧昌文心繫愛徒,崇遠心下一動,暗暗爲自己這小徒高興。

    “他給你這逐雁卻從未教過你一

    天?”崇遠問道。

    “這口訣心法還是楊韻轉交與我,待我醒來之時,那賊禿已不見了。”盧昌文回道。

    崇遠聲音低了下去,只輕聲詢問:“也不知他現在何處?”

    “可能又去哪個尼姑庵了吧?”盧昌文一直對緣木心有芥蒂,偶爾說起,嘴上也不留情面。

    “不會,他不會去那種地方。”盧昌文看崇遠說的斬釘截鐵,也就沒去反駁,只是心中暗自不快。

    “天玄令每年都在蒙古出現,此去路途遙遠,我們採購些衣物喫食纔好。”聽崇遠一說,盧昌文點頭稱是,一路之上找些野味之類充飢,十日之後到達謙州,天氣漸冷,往來之人大多戴氈帽穿氈靴,身上衣物大多比較厚實,以牛羊皮毛爲主。

    入城之後,只見人來車往,頗有中原繁華相比幾無差別,前行幾步,剛要買些喫食衣物,突見前方一頭駱駝,通體黝黑,高約七尺,長及八尺,四蹄死死抵住地面任前面三個少年如何生拉硬拽,亦是紋絲不動。

    盧昌文暗暗喫驚,這三個少年顴骨突出,身形高大,膀闊腰圓,合力之下,少說也有四五百斤之力,卻拉不動一頭駱駝,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這時,其中一個方臉少年抽出腰間馬鞭,啪的抽在駱駝口鼻之間,這一下駱駝受驚,張嘴咬住馬鞭,一扯一拽就將少年掀翻在地,兩個前蹄踢倒剩下兩人,撒開四蹄往城內衝去。

    這時斜刺裏衝出一人,兔起鶴落,掠到駱駝雙/峯之上,駱駝受驚發狂,竭力顛簸,盧昌文隨它起伏,駱駝顛不下來,扭過脖子,竟要咬人。

    “好畜生。”盧昌文一聲笑罵,一掌拍在駱駝頭頂,駱駝頓感兩眼發黑,想要悶頭再跑,盧昌文又是一掌拍下,這兩掌均含有純陽內力,這一下別說駱駝,正是虎豹豺狼也得安靜下來,駱駝連受盧昌文兩掌,當即停下。

    盧昌文飛身落下,伸手抓住繮繩,駱駝大眼看着盧昌文,烏溜溜眼神之中滿是乞求之意。

    盧昌文叫那幾個少年上前,三人剛纔被駱駝掀翻,現在個個鼻青臉腫,看駱駝被盧昌文制服,但依舊不敢上前。

    盧昌文看這幾個慫包,剛要發怒,就看到三人大驚失色,轉頭拔腿就跑,盧昌文心下疑惑,剛要詢問,卻聽崇遠突然提醒,“小心。”

    話音剛落,就覺後背勁風突來,盧昌文旋身閃過,轉身一看,卻是個身穿白色貂皮的少女,看年紀約有十七八歲,此刻正手持短刀,一臉慍怒。

    “爲何打我?”盧昌文驚問。

    少女從牙縫裏冷冷擠出幾個字,“打了黑雀,簡直該死。”唰唰唰又是三刀,刀刀直指要害。

    “欺人太甚,畜生而已,豈能與人命相比。”盧昌文躲過之後,當即面色變得猙獰起來,揉身躍起,踢她下頜,少女手腕疾擰,反手上撩,盧昌文腳背斜踢,少女內力猛吐。

    短刀鏜啷啷連聲響,盧昌文單腳順着刀面滑出半尺,另一隻腳貼上反側刀面,雙腳使力,就要將單刀折斷。

    少女只見刀身彎曲,刀尖急向手腕刺來,急忙雙手握刀,嬌喝一聲“開”。

    盧昌文只覺身隨刀勢,猛然彈出,之後少女後退三步,腳踏七星,雙手舉刀過頭,看準盧昌文,雙眼圓睜,怒劈而下。

    之後只聽嘭的一聲,盧昌文雙掌一迎,只覺一股大力涌來,後撤半步,整個在地上滑出三尺有餘,擡頭一看,崇遠手握浮塵,站在自己身前,收腳半步,開口道:“盧昌文傷你駱駝有錯在先,但你取人性命卻是不好,況且你以純陽內力驅使這七龍斬月刀,怕是有傷內腑,還望自制。”

    “崇遠先生果然名不虛傳,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依舊是慈悲爲懷。”聲音從四面八方齊齊涌來,叫人分不清人在何處。

    只見盧昌文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人羣后面,抓到一個算命老者,手上卻動作極快,呲呲聲響中,此人臉上長鬚脫落,黑髮變白,最後盧昌文將他長袍用力一扯,卻是個身形高大的魁梧漢子,一身麻衣穿在身上卻有別樣風采,哪裏還有半點算命先生的樣子。

    此人看盧昌文一臉憤恨,卻是微微一笑,道:“我見過你。”

    “見過我?在哪裏?”盧昌文一臉詫異,忙問。

    麻衣人嘿然道:“開封土地廟。”盧昌文一聽,心頭劇震,當日土地廟之事,可以說是一切事情的導/火/索。

    這一下看到此人,盧昌文卻有些恍惚,當日他搭救自己,今日卻與這少女一路,此人是好是壞?

    “你還活着?”卻是崇遠開口道。

    麻衣人一怔,“我活着也是行屍走肉,與你而言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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