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簡有之是捏着鼻子出來的,一臉的晦氣,估計是沒有佔到便宜,被楊懿趕了出來,三丫似乎還聽到楊懿暴怒時候的聲音。
“滾”
於是簡有之便滾了出來,他不過是一時衝動,見寡婦的紗巾掉了下來,便很熱心的幫助寡婦將紗巾撿起來,順手給她披上去而已。當然,在披上去的過程中,不小心觸碰了那個不該碰的部位。
這也就罷了,因爲寡婦也是好的這口,但是簡有之千萬不該說出那句話的。
“峯巒如聚,波濤如怒,便是眠花樓的胭脂姑娘也比不上”
結果楊懿當時就怒了,只差一腳將簡有之踹出門去。
也不是簡有之嘴賤,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比較,胭脂姑娘的峯巒簡有之記憶深刻,特別是在畫舫上倚着自己,壓在胳膊上的那種感覺。千不該,萬不該,他不應該說出口來的,有些比較永遠只能在心裏。
簡有之悻悻的出門,就看到了三丫在門口喫喫的笑着,狐媚樣和她家夫人一個性子,看的簡有之牙癢癢。
“笑什麼當心我將你滅口,埋在後花園裏”
這話三丫當然不放在心上,一個旋身,就躲進了房門內,估計是和她家的夫人嘀嘀咕咕的交換心得去了。
在外面逛了一陣,沒有什麼趣味,比開封差了一些,但是比陳留那種小地方還是熱鬧多了,吳大他們快活去了,自己卻不能像他們一樣去青樓楚館交流交流詩詞,聽個銷魂的小曲。
回去的時候,順便去了首飾店,再轉個彎,回到了客棧。溜進二丫的房間裏,這丫頭正雙手託着下巴,坐在梳妝檯前,對着鏡子長吁短嘆的。
“好色無恥的官人,不是勾引野狐狸精,就是被家狐狸精勾引,一點也不顯得矜持,一點也沒有骨氣”
“唉什麼時候官人才會看我就像看那寡婦一樣呢還小麼”二丫幽幽的嘆氣,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果然還不如寡婦雄偉,頓時又有些泄氣。
“別動”
“啊”
二丫打了個激冷,叫了一聲,一回頭,就看到簡有之笑嘻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臉上臊起來,剛纔的話一定被官人聽去了。夫妻之間本來沒什麼,但是這話還是有些羞人的,一轉身,背對着簡有之,不敢回身看他。
“還有什麼害羞的,我們都是夫妻了”
簡有之將她扳過來。
二丫低着頭,任憑簡有之扳過她的身子,然後頭上的髻鬟有什麼東西插上去了,伸手一摸,原來是一個簪子,不由仰起臉,對着簡有之笑起來。
哄小丫頭並不是一門技術活,只要經常的用一些小禮物就夠了
“咱二丫真美,去看看”
二丫喜滋滋的跑去照鏡子了。
“莊主,莊主”
門外響起了一個護衛的聲音。
“什麼事”
“方纔那個酒樓的老闆趙箜梓來了,正在下面候着,要不要傳他上來”
“引他在我房間裏候着”
護衛答應一聲,急急忙忙的下去了。
簡有之拍了拍二丫的臉蛋,笑道:“夫君要去做事了,有人送錢呢,乖乖的在這裏。”
二丫點點頭,推着簡有之出門。還好官人沒有說起自己剛纔自言自語的那些話來,不然真不要活了
簡有之到了自己房間,坐下來,正巧那護衛就帶着趙箜梓進來了。
“坐“
趙箜梓連忙應聲,小心翼翼的坐在下首,滿臉的堆笑,拱了拱手,唱個肥喏道:“承事郎一席話,猶如當頭棒喝,五雷轟頂,還沒有反應過來,承事郎就走了,錯失了當場表態的機會,今日小的來便是表示自己的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