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幽月見他不說話，眸光晃了晃，換了個話題，“既然父親不好說，那我也不問。只是還有一件事，我想向父親請教一下。”
鴻天見鳳幽月沒有追問，狠狠鬆了一口氣，大方道：“你說！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鳳幽月勾了下脣，問：“父親，爲什麼您會選我當混沌體？”
鴻天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沒想到鳳幽月會問這個問題。
“呃……那個……”
鳳幽月：“我翻查過幾百萬年以來有關混沌體的記錄。能夠被您選中做混沌體的人，無一不是天賦極高、根骨極佳的修煉天才。而我當年不過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父親爲何會選上我？”
鴻天沒說話。
鳳幽月又問：“是因爲雲陌嗎？”
鴻天沉默，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鳳幽月也沒催他，靜靜的等待他的答案。
房間裏沉默了許久，鴻天緩緩嘆出一口氣。
“的確有那小子的原因……”
鳳幽月心中一沉，緊接着又聽鴻天道，“不過這個原因只佔一成，另外九成原因與他無關。不，也不能這麼說。之所以選你，和他有很大關係。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爲你自己爭氣。”
鳳幽月：“請父親細說。”
鴻天有點不情願，他擡起頭，對上了鳳幽月那雙充滿堅定和執拗的眼睛。
他撇撇嘴，“你這丫頭非要知道這麼清楚做什麼？”
鳳幽月：“我不想做個糊塗鬼。更何況……我也不想搶別人的。”
自從認主了混沌靈珠開始，她心裏就一直有個疑惑——天道爲什麼會選她做混沌體？
要知道，當時她可是萬瀾國出了名的廢物。丹田盡碎，天生癡傻，完全沒有修煉天賦。可偏偏的，她竟然是萬年難得一遇的混沌體。
她這樣的都能做混沌體，難道天道選混沌體的時候，玩的是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
鳳幽月一直都有這個疑惑，並且隨着修爲越來越高，疑惑就越來越深。
不是她妄自菲薄，但她出自九幽大陸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九幽大陸是什麼地方？若是把這個位面的各種大陸組成一個食物鏈，那九幽大陸是食物鏈最底端的存在。資源匱乏，靈氣稀薄，壽命短暫。
如果她是天道，怎麼會選擇一個生活在食物鏈最底端的人做混沌體？
打遊戲練號也知道選個等級高的更好練啊。
更何況是選擇混沌體拯救蒼生這種大事。
後來，她調查了以前的歷任混沌體的出身。雖然他們出身有好有壞，大多生活在天域和九重天這種大陸。覺醒時的修爲也不是當初的她可以相比的。
所以，她就更疑惑，天道爲什麼會選擇自己。
鳳幽月看着鴻天，等待他的回答。
鴻天見她執意要知道答案，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選擇你做混沌體，的確有云陌的原因。不過更多的，是我自己的意願。三十萬年前的那場大戰你是清楚的，那你清楚以前那些混沌體最後的結果麼？”
鳳幽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