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仙參的價格漲的很快,沒一會功夫,就又從五十萬紫晶幣漲到了七十萬。
許多三流世家已經支撐不住,只好遺憾的放棄了。各大一流勢力仍然跟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飛上臺把那寶貝搶走。
就在這時——
“八十萬紫晶幣!”蒼老祥和的聲音響起,大家齊刷刷看向葉臨溪。
葉臨溪笑眯眯的坐在位置上,目光看着臺上的白雲仙參,充滿了喜愛。
“你摻和什麼?錢多了?”一旁,仇滄海低聲問他。
“好東西嘛,自然要收入囊中。”葉臨溪回答,“總是一個寶貝,說不定何時能夠派上用場。”
七星學院的藥峯峯主參與了競價,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猶豫了。畢竟七星學院的勢力擺在那裏,他們若是跟葉臨溪搶,豈不是與七星爲敵?
哪知,就在這時,一隻乾瘦的手從人羣中舉起牌子。
“九十萬。”聲音沙啞,帶着幾分陰鬱。
鳳幽月循聲看了過去,那人穿着一身黑袍,臉色有幾分陰鬱,目光沉沉看起來十分滲人。他坐在第一排,想來應該是瑤城的頂級勢力。
“那是煉藥公會副會長。”嚴逸飛對她說。
煉藥公會?
鳳幽月眉心一皺,突然想起了以前聽別人說過,煉藥公會的副會長是北辰的人。
“他是北辰的?”
“北辰的供奉長老。”嚴逸飛見她一臉茫然,解釋道,“北辰學院的院長每更換一屆,十大長老也會隨之更換。被替換下來的長老們,就作爲供奉長老繼續爲北辰出力。那位叫樓厲天,是上上屆的十大長老之首。”
鳳幽月眼皮忽然跳了一下,上上屆?
“他多大年紀了?”
嚴逸飛摸了摸下巴,思索道,“至少也有三百多歲了吧。父親說他還小的時候,樓厲天就已經是瑤城的風雲人物。”
鳳幽月嘴角狠狠一抽,葉臨溪如今一百零二歲,乘以二也沒有樓厲天的年紀大,卻在煉藥公會里壓在了他的頭上。怪不得這樓厲天看起來直抑鬱,換她她也鬱悶。
“樓厲天的確是煉藥的好手,在咱們葉峯主沒有出現以前,他一直都是北幽域的第一。不過後來葉峯主出現後,他的光環就被奪走了。所以,這人一直同咱們葉峯主不對付,什麼事都要爭一爭。”嚴逸飛難得八卦一次,將葉臨溪和樓厲天的恩怨情仇講的十分精彩。
就在師兄妹二人偷偷八卦的功夫,白雲仙參的價格一路飛漲到了一百一十萬紫晶幣。
此時在場上,葉臨溪、樓厲天、神魔宗以及幾個頂級勢力,正展開一場如火如荼的爭奪戰。
鳳幽月聽完了八卦,眼見着場面十分緊張,看熱鬧不顯事兒大的舉起了牌。
“一百二十萬!”
場上轟的一聲鬧開了。
大家都震驚的看向她,就連七星學院等人的臉色也變了。
葉臨溪扭頭看了鳳幽月一眼,眸光一閃,呵呵笑了一聲,不再叫價。
倒是樓厲天,見鳳幽月是七星的人,眼底一片陰鶩,舉牌開口,“一百五十萬!”
“一百六十萬!”鳳幽月緊隨其後。
樓厲天臉色陰沉,“二百萬!”
大家都驚呆了。
樓厲天也就算了,人家是煉藥公會的人。但這鳳幽月究竟是什麼人物?哪裏來的這麼多錢?
有了葉臨溪之前的叫價,大家都不會再以爲是七星學院爲鳳幽月提供了經濟支持。那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面對二百萬的價格,鳳幽月不動聲色,正要舉牌,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二百五十萬!”
大家齊齊抽了一口冷氣,一下子把價格提高這麼多,他確定不是來找打的嗎?
衆人循聲望去,見其披着一身黑斗篷,臉上帶着面具,好似隱形人一般坐在第一排最末位的角落。
第一排?頂級勢力?
大家一愣,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應該不是瑤城勢力。”嚴逸飛盯着那人看了許久,眉心緩緩皺起,“他身上的氣息很古怪,不似尋常修煉者。”
鳳幽月眸光微動,細細打量了那人一番。忽然,那人轉過頭,面具下面的一雙眼睛精準的捕捉到她的目光。
兩道視線在空中交匯,悄無聲息。
與此同時,鳳幽月心尖猛然一顫,好似有一隻大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心臟。
眼前驀然出現了眩暈感,她心中一驚,《滅魂訣》自動運轉起來。
這人的眼睛……有問題!
鳳幽月重新恢復了清明,一雙明亮的嚇人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那面具人。
並沒有得到預想中的效果,那面具人的眼中劃過一絲驚訝,對鳳幽月產生了一絲好奇。
就在這時,樓厲天又叫價了。
“二百六十萬!”他簡直就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平白無故提高了五十萬,心都要被氣出血了。
鳳幽月回過神,緊隨其後,“二百八十萬!”
說着,她又看了那面具人一眼。
果然,面具人舉起了牌,“三百萬!”
拍賣大廳鴉雀無聲。
三百萬,哪怕在七星學院,也是極限的價格了。
再往上擡,真的就要窮的連兜襠褲也穿不起了。
樓厲天扭頭看向面具人,陰厲的雙眼中爆發出狠毒的光芒。
面具人神色淡淡,對他的怒視視而不見,氣的樓厲天恨不得眼睛出血。
忽然,面具人扭過頭,看向鳳幽月。
鳳幽月淡淡瞥了他一眼,十分冷漠的舉起牌,“三百一十萬。”
隱隱有驚呼聲在人羣中傳來。
這下,連七星學院的諸位都坐不住了。
宋星子頻頻扭頭看過來,時不時還捅一捅雲陌。
“她哪來的錢?”
雲陌慢條斯理的睜開眼睛,一瞥,“用你管?”
宋星子一噎,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心裏籌算着如何從鳳幽月手中摳出些錢來貢獻給七星學院。
“把你的狗主意吞回去。”雲陌涼涼的聲音飄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捏的嘎嘎作響,“你要是不怕死,就試試。”
宋星子嘴角一抽,恨不得咬着小手絹嚶嚶嚶哭幾聲。
見色忘義!見色忘義呀!
那面具人見鳳幽月叫價,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緊接着又舉起牌,“三百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