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石頭居然真的鬆動了
牛大力整個人皮膚都泛出一種奇異的紅色,皮下的血液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從毛孔中滲出,肌肉已經膨脹大最大的極限,隨時可能撐破自己的皮膚。
他真的把石頭抱了起來
坐在一旁樹下的莊嚴徹底不淡定了
我勒個操
這傢伙的力量真的不是吹出來的,是真的有料到
從樹下爬了起來,莊嚴一臉驚悚地看着牛大力。
現在,他終於知道爲什麼牛大力喜歡一年四季甚至每時每刻都找機會展示他的肌肉。
他不是裝逼,他是真的牛逼
之前莊嚴還一直挺不明白牛大力這種頭腦簡單的貨怎麼能去教導大隊。
現在他明白了。
這貨就不是個一般人。
“瞧瞧”
牛大力抱着那顆碩大的青石,每一個字彷彿是從牙縫裏生生擠出來的一樣。
他根本無法開口說出一句連貫的話。
現在的牛大力全靠撐在身體裏的一股氣頂着,只要松一點點口就會立即泄氣。
他的臉都憋成了血紅色,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清晰可見如同爬在上面的蚯蚓,彷彿要爆裂開來。
“班長,這不算啊,你只抱起來,沒舉起來,人家電視上的舉重比賽還得舉三秒呢”
挑事的當然不怕事大,易軍繼續起鬨。
“易軍你給我閉嘴”
陳清明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妙,衝着易軍就是一聲爆喝。
然後回過頭對着牛大力喊道:“老牛別搬了放下,放下”
牛大力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在嗡嗡響,血壓高漲讓他的聽覺變得持盾。
現在,他哪裏還能聽進陳清明的警告。
牛大力一狠心,一咬牙,把心一橫
“啊”地大吼一聲,手臂上的肌肉頓時大了一圈,石頭緩緩舉過胸口、脖子
所有的人眼睛都大了
“我艹”莊嚴的驚得菸頭都掉到地上去。
“哎呀”
突然,隨着一聲慘叫,牛大力手一鬆,石頭重重砸在地上。
他臉色痛苦地退到一邊,一屁股歪坐地上,手扶着腰,呲牙咧嘴:“我操閃了閃了”
“二班長,什麼閃了”
“腰我的腰”
“你們幾個,扶着二班長去連部衛生員那裏”
在陳清明的指揮下,幾個新兵圍上來,七手八腳將牛大力架起來送去了連部。
“易軍”陳清明走到易軍面前,手指幾乎點在了對方的鼻尖上,“有你小子的跟你說,別以爲自己聰明,等着”
牛大力並沒出什麼大問題,不過也在牀上躺了一個星期才恢復過來。
陳清明當然不會就這麼繞了易軍。
牛大力受傷後,易軍又折騰了一個晚上。
不過他的心情卻異常好,那幾天排房裏進進出出都哼着歌,拿眼角去瞟哼哼唧唧的牛大力,一臉掩不住的得意。
莊嚴說:“易軍,你可把牛哥整慘了,這麼幹還真的挺容易出大事,勸你還是拉倒算了,跟自己班長較什麼勁”
易軍說:“老莊你可拉倒吧,別勸我,我這人恩怨分明,你等着,好戲還在後頭呢”
對於易軍這種略帶偏激又喜歡死磕的性子,莊嚴也毫無辦法。
但他又不能將這事跟別人說,這樣會有出賣易軍的感覺。
不過,沒等莊嚴想好該怎麼處理易軍的問題,自己的問題卻來了。
事情,總是毫無預兆的。
這天晚上,按照訓練計劃要開戰體能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