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晨又沒有經濟支援，而那玩意兒又那麼貴，她只能被那幾個混混帶着，出去賣自己的身體。
她除了年輕，又沒別的什麼優點，長得實在不敢恭維，中等姿色都算不上，若是正常做生意，誰願意光顧她呀？
而她需要的買藥錢，對她一個沒有經濟來源的窮學生來說，又是個天文數字，她就只能接最變態的客人，受最慘的虐待。
這些故事，都是那天晚上方曉晨歇斯底里地跟戈玉琳說的，戈玉琳也沒想到，她有一天會複述出來。
她說出這些事的時候，竟然有種變態的爽快感，即便想到那晚的種種痛苦不堪，也沒那麼難過了。
畢竟已經過去了，比起她這半個月來非人的特訓，好像那些事兒恥辱感更重一些，並沒有多疼痛。
方曉晨畢竟是個女孩子，也沒她所說的客人們的力氣。
戈玉琳當然不會說最後的一段，只說方曉晨受盡屈辱之後，被一個變態折磨死了。
她甚至一個朋友都沒有，也沒人給她收屍，骨灰也沒人收撿。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應該很容易查到。就算躲起來，你手裏應該還有不少關係渠道吧，他們可能不會幫你恢復職位，查一個小姑娘，應該沒問題吧？
說起來，你何嘗不是害死方曉晨的幫兇呢？你明明還藏了不少錢，還藏了不少人脈，可是爲了保險起見，愣是一點都沒給她留，就留下一個最不靠譜的劉龍。
她現在死了，你們作何感想？”戈玉琳臉上還掛着一絲諷刺的微笑。
“我的錯，我的錯，我的錯。”方明凱的嘴脣都在顫抖。作爲一個父親，他一直覺得虧欠方曉晨。
就算方曉晨虛榮了點，但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當方曉晨來找他，當方曉晨和他的親子鑑定報告出來。方明凱覺得不圓滿的人生，都一下子圓滿了。
他不是一個人，他也是有孩子的，雖然是個女兒，現在也沒以前那麼重男輕女了。
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這個女兒對他很依戀，總是想着千方百計哄他高興，他也是真心接納了方曉晨。
沒想到，在沒有他這個父親照拂之後，曉晨會死的那麼慘。
若早知道如此，哪怕是綁，他也應該把她綁回來，帶在身邊。
王素蘭那廂已經受不了打擊，手裏的水果刀直接就捅進了她自己的心窩。
“素蘭，素蘭，你怎麼那麼傻啊？沒了曉晨，你還有我啊。”方明凱那麼大個男人，就抱着王素蘭哭得泣不成聲。
新省用的水果刀跟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樣，他們喜歡用民族特色的小刀，比一般水果刀要大很多，也堅韌很多，反倒更像是個匕首。
王素蘭這麼一刀刺進心窩裏，血也沒見流出來多少，反正人是不行了，搶救都不用去了。
方明凱崩潰之後，總算還殘存點理智，冷靜地問戈玉琳：
“那麼這件事的過程中，你充當了什麼角色？又是什麼原因，讓你來找到我們？你找我們的目的，又是什麼？是來尋仇嗎？
我瞭解曉晨，她對陸藥生和陸曉夕還是有些感情，她也沒膽子買兇殺人。”
“你很聰明，是，沒錯，是我建議她這麼做的。誰讓她那麼蠢呢，我說什麼，她居然就做什麼。
至於我找你們的目的，你也猜對了，我就是來尋仇。方曉晨死的太痛快了。她還欠我一筆債，我就只能找你了。”
戈玉琳說罷，她的樣子已經發生了改變，原本正常的瘦高個，突然變得有點不像人了，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豺狼，又跟普通的狼不一樣。
她猛地撲過去的時候，方明凱倒是真大膽，居然順手扯出王素蘭身上的匕首，猛地扎向眼前的怪物。
“嗷~~~”戈玉琳發出痛苦的嚎叫，之後像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猛地張嘴，咬在了方明凱的脖子上。
好在戈玉琳雖然是一個人偷偷來尋仇，華天平始終偷偷跟着她呢。
就在戈玉琳完全無法控制那隻怪物，感覺那怪物就要覺醒，自己的意識快被怪物吞噬掉的時候，華天平出手，將她打暈了帶回去。
至於方老師家，情況太慘，華天平準備了兩隻狼，還讓當地人得到消息來打狼。
最後在民警的幫助下，兩隻無辜的狼自然是被打死，而方明凱夫婦的身體也被咬得慘不忍睹。
這件事也算是近期所有靠山地區都要注意的大事兒了，各家各戶做好防護工作，防止有野獸下來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