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夕接過錢，冷冷地提醒：“還有一張。”
“那張髒了，我補給你。”戈小蔓現在是徹底怕了陸曉夕，先保住衣服要緊。
等戈小蔓從包包裏再取出一張一百的，陸曉夕又擺擺手不要了：
“你現在嫌我的雪糕髒了，剛纔怎麼不嫌棄？還非要用衣服去蹭？”
“不是，我沒有，明明是你撞我。”
“那你去把錢撿回來。”
戈小蔓立刻就明白了，陸曉夕是故意的。可是看看那張髒兮兮的錢，她下不去手，只能認錯：
“行，行，阿姨知道錯了，是我撞得你，阿姨不該撞你，你就把這錢收下吧？”
“好。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說，就不是我撞你，也不用還你衣服了。”
“不用不用！”
“那阿姨再見，下次走路小心點。”陸曉夕說罷，拉着顧瑀就走。
大家都是一個小區裏的，陸曉夕不想跟他們繼續鬧下去。她平日去上學了，她父親還在燕雲海灣呢。
戈小蔓看着陸曉夕的背影，狠狠地跺腳：
“膽大包天的死丫頭，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姓戈！”
……
回去的路上，陸曉夕坐着顧瑀的摩托車，伸手抱着他的腰，從夜風中尋找一點溫暖。
“顧瑀，今天的我，纔是真的我，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女人，我沒有你那麼愛國，也沒有你那麼高尚。
你若是覺得，我不像你想象中那麼美好，你可以告訴我。我雖然不會改，但我可以接受你的分手要求。
我想做我自己，哪怕沒有人喜歡我。”
“傻丫頭。”顧瑀笑了：“你怎樣我都喜歡。你要是能再多依賴我一點，我就更喜歡了。”
“看情況吧。”陸曉夕心情很好地吐了吐舌頭。
“顧瑀，你說老天爺是不是覺得我上輩子吃了很多苦，專門把你送下來補償我？
要不然，我長得不漂亮，性格也不溫柔，你怎麼就喜歡上我了呢？
我保證，我沒給你下情蠱之類的歪門邪道。”
“傻丫頭。”顧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對，就是老天爺派我來收了你這妖女，防止你禍害社會。”
“哈哈哈。那你可要努力了，我這個妖精可不好收呢。”
跟顧瑀開了個玩笑，陸曉夕心情也好多了。
明明兩站路的距離呢，怎麼感覺一下子就到了？
才說了幾句話，感覺就到家了。
陸曉夕不情不願地下車，把頭盔還給顧瑀，轉身往單元樓走。
顧瑀就在她身後，朝她揮手。
“陸曉夕，晚安。”顧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陸曉夕忍不住轉頭，衝他甜甜一笑：
“顧瑀，晚安。”
陸曉夕的笑容，就像是一團火，在他心理燒，火苗越躥越高。
顧瑀猛地上前兩步，伸手一把抱住陸曉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潮溼溫潤的脣印。
“明天早晨，我來送你。”
陸曉夕的臉已經燒紅了，轉身就跑上樓，跑到一半，她又轉過頭，朝他笑着說了句：
“好啊，早點來。”
“好，早點睡。”
直到陸曉夕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他還看着那一節節黑乎乎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