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會強打完電話之後，無奈地搖搖頭：
“我那個朋友也沒辦法，不過他對針灸術也很有研究，我可以介紹他給你們認識。”
“真的嗎？”卡洛琳特別興奮。
“他叫方誌林，原本也是我們中醫大的教授、中醫協會成員、陸藥民會長的學生，只可惜他出了點事故，暫時在家裏休息。
我把你的手機號發給他了，讓他跟你聯絡。”
方誌林算好了時間，很快打了電話給卡洛琳，約了她到咖啡廳裏一敘。
方誌林是很會自我包裝的人，換了身白色燙銀邊的西裝，配上同款的白西褲。頭髮打了摩斯弄得整整齊齊，鬍鬚颳得乾乾淨淨，臉用洗面奶洗乾淨還擦了點男用護膚霜。
別說，這麼一收拾，方誌林氣質更顯白淨儒雅，年齡雖然大了點，卻多了幾分成熟魅力。
他就在房間裏打扮，看得戈小蔓眼冒桃心，她看上的男人，就是這麼帥，哪怕經過歲月的風霜，依然保持着獨有的風度和魅力。
等等，有什麼地方不對？
“阿林，你是要出門嗎？”戈小蔓忍不住問。
“有個洋人醫生，約我進行學術討論。”
“女的？”
“嗯。”說着方誌林已經出門了，還不忘把戈小蔓的車鑰匙拿上。
現在私家車還沒普及，有車開是很有面子的事兒。
戈小蔓沒再問，也沒出門看，只是對着鏡子發呆。
鏡子裏的女人，真的老了，精緻的妝容、高檔的化妝品，都掩飾不住歲月的痕跡。
“我以爲他回心轉意了。”
“他有多久沒這麼正式地跟我約會了。”
“不，我不該懷疑他的。”
“女人不能自怨自艾，女人要時候保持美麗優雅。”
戈小蔓喃喃自語了一句，連忙收拾着開始敷面膜。
戈小蔓敷着面膜，閒來無事，就打開了牀底下的一箇舊木箱子，箱子裏是一本泛黃的日記本。
那是方誌林的日記本，他真是個執拗的人，都這麼多年了，還在想念着小米。咦，他終於最近開始提到我了！
戈小蔓也只是趁方誌林不在，偶爾偷看兩眼，看完了，又給他放回原位，神不知鬼不覺的。
……
陸曉夕下午閒的沒事，還是去了一趟劉月娥的住處。
顧瑀開了車送她，兩人半路上還鑽進甜品店，陸曉夕吃了一份甜美的提拉米蘇，方纔繼續。
喫甜點的時候，陸曉夕就忍不住唸叨：
“我爸有一個很漂亮的妻子，後來跟人跑了。小的時候，每次看到我爸一個人忙上忙下，我就告訴自己：以後找另一半，一定不能找長得太好看的。”
“報告老婆大人，我長得不好看。剛好符合您的標準。”
“可我覺得你長得挺帥啊，要不然人家劉月娥怎麼就看上你了呢？”陸曉夕歪着腦袋，小舌頭捲了一口冰淇淋，幽怨地表示：
“都還沒結婚呢，就能沾花惹草啊。”
“冤枉啊，我絕對沒這賊心，也沒這賊膽。你知道的，我的心裏只有你，除了你之外，其他女人都跟男人沒什麼兩樣。”顧瑀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