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願意?”陸曉夕嘟着小嘴兒,小臉兒還燒得紅紅的,模樣特別嬌憨可愛。
“願意,當然願意。只要你病好了,還是這麼想,我就沒問題。”
“我沒有燒糊塗。”
“好。”顧瑀點點頭,臉上還帶着笑意。
陸曉夕這纔回過味來,好像,剛纔自己太主動了點,會不會給人感覺太不矜持了。
“哼,有花堪折直須折,我主動追求自己的幸福怎麼了。再說了,是你自己送上門讓我折的。”陸曉夕明明是給自己打氣,莫名就說了出來。
“好,是我主動送上門的。”顧瑀的眉眼都舒展開來,心情莫名愉快。
這一世,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無論早晚。
顧瑀忍不住俯下身,臉不斷靠近陸曉夕。
陸曉夕有點不知所措,小聲詢問:“你做什麼?”
“求折。”顧瑀的聲線似乎跟平時不太一樣。
他的聲音裏,莫名地帶着一種蠱惑之力。
陸曉夕下意識地想後退,可她本來就靠着牀頭的,這會兒哪兒有地方可退?
既然無處可退,陸曉夕就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整個身子往下溜。
她這點小動作,在顧瑀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她往下遛,顧瑀很自然地就跟上。
當顧瑀的脣,很自然地落在她額頭上,陸曉夕就像是被點了定身咒,再也不動了,任由他將她緊緊抱着,脣齒不斷糾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瑀方纔呼出一口氣,鬆開了陸曉夕。
連續的身體更燙了,顧瑀也被她傳染的渾身發熱。
好想,更進一步。
可他不能。
“呼。”顧瑀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還要等一年啊,好難熬。”
陸曉夕原本都羞得滿面嬌紅,現在被顧瑀一句話,惹得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去洗個澡,你要洗嗎?”
“不了,我擦擦就好。”
“嗯,等我洗完,幫你擦。”顧瑀也不等陸曉夕拒絕,轉頭就衝進了浴室。
是陸曉夕房裏的浴室。
陸曉夕瞅了瞅旁邊的另一張牀,突然財迷心竅:早知道,開一間房就好。怪不得酒店的標間都是兩張牀。
顧瑀洗完澡之後,頭髮擦得半乾,出來準備在跟陸曉夕聊聊天,發現陸曉夕已經睡了。
她是生病的人,要多休息,顧瑀輕手輕腳地,給陸曉夕蓋好被子,自己上了另一張牀。
陸曉夕這兩天生病,顧瑀爲了方便照顧,就住在她的房裏,同房不同牀而已。
也難怪陸曉夕,會生出浪費錢多開了一間房的感覺。
她哪裏知道,顧瑀這兩天,都沒怎麼睡着。
實在是因爲,陸曉夕這幾天夢境不斷,還愛說夢話,顧瑀又是特別清醒的人。
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他好像都聽到了。
只是陸曉夕的時夢話總是有一搭沒一搭,也聽不全面,顧瑀還是沒法弄清楚,她究竟是不是跟他一樣。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在夢裏含了三十六遍顧瑀,但牛大成的名字,也出現了十八次。
這是該慶幸呢,還是鬱悶呢?
好像小夕跟那個牛大成沒什麼瓜葛呀,怎麼總是喊他的名字?
顧瑀也是拿不準了,卻沒跟陸曉夕說,也沒求證。
就當是,他們的小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