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車找到他們的時候,顧瑀背上還扎着幾根針。
陸曉夕說“再等五分鐘。”
好吧,那就再等五分鐘。
他的戰友們好像很有耐心,愣是等了五分鐘,等陸曉夕把顧瑀身上的針都拔下來,才讓他們上車。
等上了車,自然有人來找陸曉夕瞭解情況,就跟警局裏錄口供一樣。
陸曉夕現在已經回神,有什麼說什麼,一點都不緊張了。
本來也不關她的事,她也是受了無妄之災。他們瞭解了情況,順路還把她送到了縣城。
下車的時候,顧瑀突然說了句
“我後天中午去找你。”
“好。”
陸曉夕臉上掛上了一絲欣喜的笑容,看來她的太素九針法真的很管用。
部隊的車子剛好把陸曉夕送到縣裏,她又去王春豔家借了數理化的筆記,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車站等車回家。
坐上中巴車,陸曉夕還有點下意識的緊張。
她這回不敢在走神,安靜地盯着窗外,注意着車內外的動靜。
“這不是小夕嗎去縣裏買東西啊”
熱絡的聲音,讓陸曉夕有點尷尬,居然在車上遇到牛麗娟家鄰居,她初中同學朱海霞的媽媽朱大嬸。
朱大嬸是個熱鬧性格,還專門跟陸曉夕旁邊的女人調了個座位。
“小夕啊,你咋不來家裏玩,我家霞兒一直唸叨着你呢。你們幾個是初中同學,也常往來呀。你是個愛讀書的好孩子,我就喜歡霞兒跟你這樣的朋友交往。
我聽你牛大嬸說你不想讀書了,要跟着跟娟子去下海
可別那麼傻了
牛麗娟是什麼人初中都考倒數,高中考不上,中專也考不上,纔出去瞎混。
她現在把自己弄得花裏胡哨,跟外面站街的女人一樣,還不知道在南方乾的是什麼丟人的活兒。我都不想讓她到家裏來坐。
我們家霞兒在幼兒園教書,雖然一個月錢不多吧,那都是乾乾淨淨的錢,不怕人戳脊梁骨,我和你朱叔叔心裏都踏實。”
陸曉夕聽着朱大嬸的話,眼神有點飄。
她前世還真是豬油蒙了心的,連普通村婦都能看明白的道理,她怎麼就是一根筋的往裏頭鑽。
或許,還是因爲牛大成吧,太喜歡一個人,就會一葉障目,眼裏和心裏只有他。
朱大嬸是屬於特別能說的類型,陸曉夕一句話都沒說,她就能一個人,上下嘴皮子一開一合地說一天。
好在金泉鎮到縣裏不遠,中巴車開的快,也就是十來分鐘的事兒。
陸曉夕很有禮貌地接受了十來分鐘的轟炸,然後很有禮貌地扶着朱大嬸下車,還把她送回家之後,纔回自己家。
朱大嬸雖然性子直,但心眼不壞,她是真爲陸曉夕好。
當年陸父病重,也只有朱大嬸給她借了點錢救急。
似乎是覺得今天陸曉夕特別有禮貌,朱大嬸好心地又提醒陸曉夕幾句
“小夕啊,我知道你喜歡大牛,你可要長點心了。
我最近看到一個城裏的小閨女,穿着粉紅色的小洋裙,整天往牛家跑,好像是大牛的同班同學,我聽着叫明月。”
“我知道了。”陸曉夕禮貌地朝朱大嬸笑笑,就回了家。
朱大嬸嘴裏的小閨女,應該是蘇政委的女兒蘇明月。
蘇明月和牛大成是同班同學,也是考得西北軍醫大,牛大成後來就是娶了蘇明月,藉着蘇家的勢力一飛沖天。
前世的時候,牛大成結婚前才告訴陸曉夕,說他娶蘇明月,只是爲了有個更好的前程,等達到目的一定休了她。
卻原來,他們早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