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不斷的喝着酒,一瓶酒幾乎快要見底了,心臟跟着難受的不行。
楚楚再一次伸出手,將酒瓶子給握住。
這次她的力氣大了不少,直接就將酒瓶給奪了過來,態度十分的堅決。
“你不準再喝了!拿一瓶,我就搶一瓶。”
司爾雲曦的身體陡然一僵。
這嚴厲的語氣,讓他腦海裏不由自主的閃過了言晚的臉,在這邊楠國裏,也就只有這個女人敢對他這麼放肆不講理。
“小晚,你來了麼?”
司爾雲曦猛然擡頭,迷離的目光閃爍不止的看着楚楚,裏面顫動着如星光一般的燦爛光華。
楚楚怔怔的看着司爾雲曦,還是第一次,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着。
那灼熱似火的情深,讓她整個人就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般。
心臟狂跳異常。
司爾雲曦喝的發紅的臉上,揚起了笑容,他伸手輕輕地抓住了楚楚的手。
直直的凝視着她,“你其實放心不下我是不是?你來看我,是不是說明,你心裏其實有我的?”
那低沉磁性的話,就像是魔咒一般,擊潰人心。
楚楚心臟狂跳的彷彿要從胸腔裏飛了出來,即使知道司爾雲曦認錯了人,可他的話,仍舊讓她沉迷深陷。
她淚眼模糊,哽咽道:
“是,我放心不下你,我……”
停頓片刻,楚楚似用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我喜歡你啊,司爾雲曦。”
喜歡,好喜歡,喜歡的都快要瘋掉了。
即使他喝醉了迷了眼,認錯了人,她也沉迷在他的情深之中,寧願當一個替身,也想一輩子都能被他這樣深情凝望。
因爲她絕望的清楚着,清醒的司爾雲曦,這輩子都不可能對她如此。
他的眼中,從來只有言晚,沒有她。
司爾雲曦神色顫動的厲害,伸手輕輕地落在楚楚的臉上,小心而又萬分珍惜。
“是我在做夢麼?我真的,做夢都想聽見你這麼說。”
他的手指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每一寸的接觸,都帶着讓人觸動的電流。
楚楚淚眼摩挲,“我似乎也在做夢……”
被他溫柔以待,被他親密撫摸,對她來說,不就是做夢麼。
“是夢的話,就都不要醒了,我不想醒了。”
司爾雲曦猛地拉着楚楚靠近,薄脣一下吻了上去。
帶着濃郁的酒香,狂肆的掠奪着。
楚楚渾身僵硬,整個人都蒙了,瞪大了眼睛錯愕的看着眼前放大了無數倍的臉。
她從來沒有被男人親過。
而且還是她心心念念喜歡着的男人。
一顆心狂跳的仿若已經飛出了胸腔,她的腦子裏一片片的空白,她無措的甚至是不知道該怎麼想,怎麼反應。
感官之中,伴着酒香的氣息,讓她無法抗拒的迷醉。
站在門口的屬下又驚又呆的看着裏面的情況,怎麼突然就,吻上了?
哎喲,這這這……
趕緊關門啊!
二十多年沒見過王爵和女人親密接觸過,他都以爲自家主子這輩子是要成貴族光棍了,沒想到一破戒,就這麼猛。
果然他待楚楚就是與衆不同的。
思及此,屬下臉上滿是姨母笑,十分識趣的將房門輕輕的關上,給他們足夠發揮的二人空間。
——
天,微微亮。
楚楚緩緩地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了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張巧奪天工俊的讓人窒息的精緻容貌。
是司爾雲曦啊,他睡着了的模樣,都這樣的好看。
楚楚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整個人都被一種極度的幸福包裹着。
她昨晚,成了司爾雲曦的女人。
她現在,躺在最愛男人的懷裏,這麼近的距離,這麼親密的姿勢。
就像是夢一般美的不真實。
而她情願這輩子都不要醒過來了,就這樣夢一輩子,醉一輩子。
“小晚……”
司爾雲曦薄脣微張,喊出親暱的名字。
他閉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正在做着讓他幸福的美夢。
楚楚卻陡然一僵。
一夜的瘋狂、幸福,仿若在剎那之間被擊的支離破碎。
他叫的人是小晚,他心裏的人也是言晚。
他只是把她誤當做是了言晚。
她現在的所有幸福,都是偷來的,全都不屬於她。
楚楚心臟一陣陣的痛着,還有些慌,有些亂,就像是被抓包了的小偷似的,再也不敢再這裏繼續待下去。
她慌亂的從牀上坐起來,掀開一半的被子,就要下牀。
這時,一隻手卻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去。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你去哪?再陪我呆一會兒……”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卻陡然僵住了。
楚楚被迫反過身,就和司爾雲曦那雙漂亮的眼睛對在了一起。
四目相對。
空氣剎那之間靜了。
司爾雲曦眼中的迷離瞌睡瞬間變得清醒,震驚錯愕的看着楚楚,仿若受到了驚嚇一般似的,不敢相信。
“怎麼是你?!”
他大聲的呵斥,語氣裏有着掩飾不住的崩潰。
楚楚的臉色頓時慘白一片,就像是一盆涼水從頭頂潑下來,讓她一路冷到了腳底。
怎麼是她?!
是啊,司爾雲曦昨晚一直以爲,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言晚。
現在見到是她,有多失望,便有多憤怒。
而她,就有多不堪。
楚楚緊緊地咬着牙,淚水在眼眶裏不停的打轉兒。
司爾雲曦怔怔的看着她,她的脖子上,還有他昨晚留下的印記。
這一切都清楚的證明了他和她之間的關係。
宿醉之後,太陽穴更痛了。
司爾雲曦幾乎是慌亂的將楚楚的手臂給放開,猛地坐起身來,裹着睡衣就下了牀。
他站在牀的另一邊,看見滿屋子到處脫的是的衣服,便知道昨晚有多荒唐、瘋狂。
他頭痛的暗了暗太陽穴,“楚楚,昨晚我……認錯人了。”
她知道。
可他這麼說出來,卻像是生生的撕開了她心裏的傷疤,痛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呼吸了。
楚楚渾身冷的厲害,痛的厲害。
司爾雲曦看着楚楚那副模樣,心裏十分不舒服,彷彿壓着什麼似的不爽。
他歸咎於,懊惱自己睡錯了人。
他沉沉的說道:“對不起,做出了傷害你的事情。你想要什麼,我都會補償你的。”
補償?補償什麼?
金銀財寶麼?
楚楚鼻子發酸,幾乎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了,她要的怎麼會是這些呢。
可她要的,他給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