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婚禮地點定在北城。
關於場地,兩家人都去現場看過,在北城的教堂舉辦,家長沒什麼意見。
但回家的路上,林薄深總覺得在單純的教堂舉行西式婚禮,少了點什麼。
傅默橙對場地沒什麼意見,林薄深也就沒說什麼。
直到回了月湖路的別墅,林薄深整理那些請柬的時候,看見李清河的名字時,忽然靈光一閃。
他與傅默橙的愛情,始於帝都大學,雖然中間分離整整七年,卻也是貨真價實的從校園到婚紗。
若是能在帝都大學舉行婚禮的話,想必會此生難忘。
帝都大學的各個角落裏,充斥着他們曾經美好的回憶。
林薄深直接給李清河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李清河詫異:“薄深,今天是什麼風,你居然有空給我打電話,準新郎這時候不是應該忙着操辦婚禮事宜忙的不可開交嗎?”
林薄深扶額,淡笑,“確實爲婚禮忙的不可開交了,但我想請李老師幫我一個忙。”
“幫忙?什麼忙?”
“我想在帝都大學跟傅同學舉行婚禮,不知道可不可行?”
李清河一怔,覺得這個點子很新奇,問:“你們的婚期具體在什麼時候?”
“在五一期間。”
“五一期間,學生放假,很多都會回家,校園的確空下來了,我看沒準可行。只是……這件事還得院長同意,而且也有部分學生五一期間不回家,這件事真要落實下來,也不簡單。薄深,不如這樣,我先去跟院長談談看。”
林薄深從容沉靜道:“李老師,麻煩您跟院長說,若是他同意的話,我會私人捐贈一座圖書館。另外,五一期間放假不回家的學生,若是樂意,可以一起過來參加我和傅默橙同學的婚禮,若真能在學校舉行,婚宴可以改成操場自助,參加婚宴的學生可以隨便喫。”
李清河聽了他的條件後,哈哈朗笑起來,“薄深,學生可是很能喫的!你確定要這麼幹?你就不怕他們喫垮你?”
“李老師,這件事,拜託您了。”
“放心,你給的這些條件,院長怕是不可能不心動,你可真會正中下懷的,帝都大學現在那座圖書館小了點,每天學生人滿爲患,正差一座豪華漢堡包圖書館,等以後你捐贈的那座圖書館落成,估計,往後帝都大學的學子,都要對你林薄深感恩戴德,銘記於心。”
林薄深不敢攬工,只道:“我是出於私心和私事,感恩戴德大可不必,帝都大學幫我一個大忙,同樣的,我也幫帝都大學學子一個忙。”
……
十五分鐘後,李清河的電話就來了
李清河語氣裏滿是高興:“薄深,你猜怎麼着,我跟院長一提這事兒,院長立刻就同意了,還說有什麼要求和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提。”
林薄深與李清河寒暄片刻後,出了書房,去了樓下客廳。
傅默橙正坐在羊羔毯子上,趴在實木矮几邊捏着五顏六色的橡皮泥。
桌上,已經造好了一對小人,一男一女,牽着小手。
林薄深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看她捏的小人,笑着問:“這是你跟我?”
傅默橙端起小泥人,在他眼前擺弄着:“不像嗎?”
林薄深微微傾身,仔細瞧了瞧,笑的寵溺,“你怎麼把自己捏的這麼醜?”
傅默橙小臉一甩:“哪裏醜,這叫萌。”
“醜萌?”
傅默橙:“……”
好吧,好像的確是醜萌。
林薄深從沙發上起身,與她一同坐在了矮几邊的地上的羊羔毯子上。
林薄深那雙大長腿曲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問:“默寶,你想不想在帝都大學舉行我們的婚禮?”
傅默橙杏眸微撐,“你說真的?我們能在母校舉行婚禮?”
“開不開心?”
林薄深看她精緻的漂亮小臉上,是掩藏不住的甜蜜笑意,知道她會很喜歡。
他張開雙臂。
傅默橙撲了上來,熊抱住他,“深老公,你好棒!”
她一下子撲過來,衝勁太大,林薄深的身子微微後仰,傅默橙整個人就騎在了他腰上。
林薄深被“深老公”這個稱呼叫的骨頭都酥了。
他一隻大手摟着她的腰,忍俊不禁的看着她:“你叫我什麼?”
傅默橙小臉微紅,但還是理直氣壯:“你不喜歡我這樣叫嗎?”
林薄深怎會不喜歡,看着她的深邃目光裏都含情脈脈,“喜歡。”
傅默橙親了一下林薄深,傲嬌的說:“我也喜歡。”
林薄深看着她,眉眼笑意更甚,而後摟着懷裏女孩的小軟腰,一個翻身,將她固定在了身下地毯上,低頭,親個沒完。
親完,林薄深還捏了捏她的小臉,玩味揶揄:“傅默橙小朋友,你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gouy我,還能理直氣壯的?”
傅默橙:“身爲林太太,第一要領就是,理不直氣也壯。”
林薄深看着她的嘴脣,心動的不行,難以剋制的低頭繼續吻,很縱容的迴應她:“嗯,林太太,你贏了。”
要不是中途傅默橙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嚕咕嚕叫了兩聲,林薄深怕是在地毯上也要將她正法。
林薄深被弄的一身火,帶着火去了廚房給林太太做飯。
傅默橙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咔嚓咔嚓喫着薯片,像是什麼都沒做過的一樣。
林薄深一邊在開放式廚房煎雞蛋,一邊瞅了一眼這邊的傅默橙,終是忍不住招手叫她:“默寶,過來。”
傅默橙抱着薯片袋子,踩在沙發上,比站在平地上的林薄深高出許多,“幹嗎?”
林薄深越過沙發背,單臂一把抱着她的腿彎,傅默橙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頭朝地,掛在了他肩上。
傅默橙雙腿自發自動盤到他腰上,身子從後滑到他身前來,抱着他的脖子,扭頭看了一眼鍋裏煎的金黃的煎蛋。
“我餓了。”
林薄深夾了一筷子剛煎好的雞蛋,遞到她嘴邊,傅默橙一口吃了,燙的不行。
一時間,吞下去不行,吐出來也不行,不知所措。
林薄深將她抵在料理臺上,吻住了她,將她嘴裏的食物渡了過來。
吻,讓被燙的口腔,也變得沒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