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喜寶從洗手間出去後,沒有立刻回到辦公室去喫晚餐,而是直接去了婦科。
這個點,婦科的醫生應該還沒走,她在婦科剛巧有認識的醫生,去要個驗孕棒什麼的應該沒問題。
陸喜寶從婦科醫生那邊拿了驗孕棒,婦科醫生還用曖.昧的眼光看着她,說:“小陸醫生,祝你好孕呀。”
陸喜寶小臉紅了下,道了聲謝謝,便立刻拿着驗孕棒跑去了洗手間裏。
十五分鐘後,陸喜寶看着驗孕棒上的兩道紅槓槓,小心臟撲通撲通快速跳着。
真的……懷孕了?
這波驚喜來的太快,快到陸喜寶根本沒想到會這麼快懷孕。
白大褂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剛巧是江清越。
接起後,那邊的江清越便問:“乖寶,我做了你愛喫的甜湯,我送過來你加班喝?”
陸喜寶組織着語言,在想該怎麼告訴江清越她懷孕的事情,但又想給他一個大驚喜,所以不想在電話裏草率的說出口。
“不用了,等我加完班你接我回家,我再喝,而且今晚不用加班到太久,我大概八點多就能下班。”
“那你喫晚飯沒?”
陸喜寶握着手機,點着小腦袋,“吃了,同事點的酸菜魚。”
一說到魚,陸喜寶又有點犯惡心。
電話這邊的江清越,似乎感覺到她的不對勁,“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江清越,我先不跟你說了,我正喫飯呢。”
“好,那你好好喫飯。”
就在江清越要掛電話時,陸喜寶又說:“對了,我今晚回家想給你一個驚喜。”
江清越聽了不由得好奇,微微挑眉,玩味道:“獻身?”
“……我纔沒那麼俗氣!”
開了兩句玩笑,陸喜寶便掛掉了電話。
陸喜寶看着驗孕棒上的兩條紅槓子,脣角情不自禁的彎了彎,小臉上揚起了幸福的微笑。
她又懷上孩子了,是她跟江清越的孩子。
……
陸喜寶快下班時,給江清越打了個電話。
陸喜寶算了一下時間,便收拾了東西,拎着包包下了樓,到醫院門口時,江清越還沒到。
北城的秋天,有絲絲的涼意,陸喜寶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喜寶。”
陸喜寶尋聲望去,只見遲鈞從一輛銀色奔馳裏出來。
陸喜寶一愣,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遲鈞,“你來醫院幹什麼?”
“我病了。”
陸喜寶漠不關心的“哦”了一聲,沒搭理。
遲鈞見她這冷淡的態度,心裏憤憤不平,男人高大的身影逼近了她一步,“你怎麼不問我是什麼病?”
陸喜寶心想,還能是什麼病,神經病唄。
要不然哪個前男友會來堵已經結婚的前女友?
但陸喜寶看他擋着她的道兒,不讓她走,便敷衍的問了句:“那你什麼病?”
“心病。”
“……咳咳咳。”陸喜寶差點嗆到,原來真是神經病!
但陸喜寶還裝模作樣的說:“心病的話,你去找心理醫生醫治,我不是心理醫生,你找我也沒用。”
話落,陸喜寶便徑直繞過遲鈞,想離他遠點兒,但遲鈞卻一把扣住了陸喜寶的手腕子,“喜寶,你有必要這樣對我嗎?你嫁給江清越,就一定要這樣對我?”
陸喜寶小臉皺了起來,用力掙扎着:“你有病吧!我跟你早就沒關係了!我爲什麼要關心你!我關心我老公還來不及呢,誰有空關心你!”
“我就是有病!這個病醫生治不了,只有你能治!”
說着,遲鈞便拖着陸喜寶,強盜似的將她往車邊拉去!
“遲鈞!你給我鬆手!你再不鬆手我喊人了!”
“你喊!儘管喊!”
遲鈞拉開車門,將陸喜寶塞進了車裏,自己也上了車,並將車落了鎖!
陸喜寶用力的扒拉着車門,憤怒的瞪着遲鈞:“遲鈞!你到底想幹什麼!放我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陸喜寶取出手機就想打給江清越,卻被遲鈞劈手給搶走了,陸喜寶瞪大水眸:“遲鈞!你瘋了!”
遲鈞怒紅着雙眼盯着陸喜寶,緊緊扣着陸喜寶的手腕子:“我告訴你,我就是瘋了,我就是瘋了纔會現在還想着你!陸喜寶,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你碰都不讓我碰一下,江清越就那麼好?你還沒跟他結婚的時候,就被他染指過了吧!他很厲害?”
“……”陸喜寶小臉憋的通紅,又怒又氣,還被他口不擇言的話激的有些羞恥!
“遲鈞!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是我老公,我跟他怎麼樣輪得着你這個外人管嗎!”
“外人?我怎麼着也是你前男友,你的事情我怎麼不能管?”
陸喜寶三觀都被刷新了,對遲鈞開始拳打腳踢起來,可遲鈞畢竟是男人,陸喜寶怎麼可能敵得過他?
遲鈞拖着陸喜寶把她壓在玻璃窗上,“你根本沒試過我,爲什麼要嫁給江清越?喜寶……我曾經以爲,你會永遠跟着你,你說你會永遠喜歡我,爲什麼騙我?爲什麼一轉身,就喜歡上江清越?他有什麼好?你是看上他的錢,還是看上他的臉?”
陸喜寶害怕遲鈞做出什麼過激行爲了,極力安撫:“遲鈞,你別衝動,你先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
“說啊,怎麼不回答我?啊?”
遲鈞捏着陸喜寶的下巴,轉過來,面對着他。
陸喜寶一股腦兒說:“江清越什麼都比你好,你說我忽然不喜歡你了,可你喜歡過我嗎?江清越愛我,比任何人都愛我,他那麼好,我爲什麼不會愛上他?你都把我給甩了,難不成還希望我天天爲你以淚洗面嗎!”
何況,在與江清越戀愛後,陸喜寶才懂,原來以前她對遲鈞的感情也不過如此,那種感情有喜歡的成分,但絕對不成稱之爲愛。
她跟江清越經歷過好幾次生死,可她跟遲鈞之間,嚴格來說,連正經的戀愛都沒談過,一直都是她在單相思,可那種單相思的情緒,就像是少女心事,很淡,很薄,輕輕一擊就碎了。
被遲鈞甩後,陸喜寶難過,也哭過,但很快就治癒了,那對她而言,不過是一段少女懵懂的心事。
與她跟江清越之間的感情相比,輕於鴻毛。
陸喜寶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陸喜寶費力的扭頭去看,來電顯示正是江清越。
“江清越……”
江清越一定就在這附近,她立刻擡手用力的怕打着車窗,大喊道:“江清越!我在這裏!”
遲鈞將陸喜寶壓在副駕駛上,發動汽車,踩下油門,銀色奔馳立刻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