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脈絡:七煞魂碑是姜恨天弄來鎮壓七道界牌的,而那七道界牌又是通往暗山的關鍵,而暗山便是碎片空間,一言蔽之,要想通往外界,必須要奪取界牌,要奪取界牌,必須要毀掉七煞魂碑。
現在的問題是,這鎮守了足有數百年的七煞魂碑,到底該如何毀滅了。
“原本這個問題是無解的,老哥也不會拿此事來煩擾老弟。”
安慶侯爺的情緒莫名興奮起來,“就在數日前,欽天監查探到星空隧道出現劇烈的波動,老弟可知此種狀況代表着什麼,代表着暗山隨時有可能顯現,暗山顯現而七煞魂碑震動,這是經過多次證明了的。”
許易不解道,“這又能證明什麼,暗山不是多次顯現過麼,不都沒奈何得了七煞魂碑麼”
安慶侯爺一臉的高深莫測,“可暗山從未在玄陰月顯現。”
許易明白了,暗山顯現,七煞魂碑震動;玄陰月,七煞魂碑飽飲鮮血,同樣會震動而出現異象,若是兩種情況合二爲一,七煞魂碑的禁制恐怕是有史以來最爲衰弱的,被攻破也說不定。
霎時,許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欽天監能監測到異象,旁人怕也能監測到異象,若是教旁人得知,此祕密怕就不是祕密了。”
安慶侯道,“老弟果然心思縝密,不過老弟多慮了,有道是,國之大事,唯祀與戎,這祀可不只是祭拜先皇,更是祭拜上天。祭拜上天的事情,豈能由民間所掌握,我大越皇廷欽天監獨有重器,才能監測億兆裏外的星象變化,其餘世家、高門再是不凡,也休想有此便利。”
許易方要張口,便被安慶侯阻止,“我知道老弟又想問了欽天監泄密又該如何我只能告訴老弟,七代之謀,到這臨門一腳,豈會留下疏漏。”
許易點點頭,“我明白了,我還有最後一點疑問,老哥爲何找我,以老哥如今的權勢,手握無數資源,要想尋到武道修爲遠超小弟之人,易如反掌。”
安慶侯站起身來,指着周身花海道,“滿園鮮花,老弟可知道哪一朵生命力最旺盛”
許易搖頭,安慶侯哈哈笑道,“來一場暴雨,起數場狂風,剩下的那朵生命力最強。”
安慶侯爺繞亭遊走一圈,輕拍許易肩膀說道,“老弟的修爲,或許比不上馮西風,姜百侯,陳天放等人,可這些人最後都倒在老弟腳下,一次或可說運氣,無數次只能說是老弟的實力。”
“老哥的武道修爲雖然低微,但觀看的生死鬥不下千場,總結出一個道理,兩方爭勝,能笑到最後的,往往不是戰鬥力最強的,而是戰鬥力和智謀結合得最好的,老弟反殺陳天放一戰,我雖沒看到水下的戰鬥,但老弟能在瞬息之間,獲得勝利,讓江面遍佈浮屍,此等手段讓老哥歎爲觀止。”
許易微笑道,“老哥連我是疤面道人的身份也知曉了”
安慶侯道,“觀看了老弟和陳天放之戰,若還猜不出老弟的身份,受封安慶侯的也就不是高某了,就該是我那些早眼巴巴盼我死的兄弟們了。”
至此,許易才確信安慶侯爲何選擇自己。
戰鬥力是一方面,踏實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老哥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是要我進入禁地,將七道界牌取來對吧”
“不需要七道,只需一道就夠了,界牌溫養了數百年,早已今非昔比,一道界牌的力量,便足以通往暗山了。當然,老弟若是有能力將七道全部奪取,老哥也只要一道就夠了,我高家只需要七代培養的最優秀子弟同去往他界便足矣了。不過,老弟也別太樂觀,七煞魂碑一破,隱藏的牛鬼蛇神必定全部顯現,屆時就得靠老弟的手段了。當然,此事有一定的風險,我也只是同老弟商量,老弟但覺可爲,便爲之,若覺風險太大,便當聽個故事,相信老弟能夠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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