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毒舌,世上有幾人能毒過許易。
他此話一出,連夏子陌都忍不住打個冷顫,退後了一步。
蕭浮沉瞬間雙瞳灌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生平最大之恥辱,每每午夜夢迴,想到那一幕,他都羞憤得忍不住掉淚,現在卻被人拎到檯面上來。
許易話音方落,衆人之中,發出巨大的“哦”聲,人人心領神會,這聲音幾乎將蕭浮沉砸進地獄。
便連彎了腰嘔吐不住的二公子,都掙着身子和蕭浮沉拉開了距離,一臉羞與爲伍的嫌棄。
大管家悲憫地盯了蕭浮沉一眼,暗歎,“明知自己是豬,緣何要選擇和狼作對手,何苦來哉”
當下,大管家抱拳道,“原來是場誤會”
“如何便是誤會”
蕭浮沉面上的青筋綻得幾要跳出皮膚,忽地,目視二公子,傳音道,“朱老二,別忘了在我家時,你被這王八弄得何等狼狽,非要某當衆說出”
朱二公子狠狠瞪了蕭浮沉一眼,朗聲道,“老管家,且聽浮沉把話講完,事關家門榮譽,不可造次”
夏子陌嗤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蹭什麼,大夥兒可還等着進去參會呢,誰知道你姓蕭的是不是故意跑來挑撥離間,拖延時間,故意讓大夥兒被堵在門外,無法參與競爭”
夏子陌此話一出,滿場大譁。
恩怨情仇,狗血大戲,雖看起來有滋有味,總比不得正事重要。
蕭浮沉道,“諸位何必着急,吾等不至,叫不起價,宴會怎會開始。”
“咳咳,咳咳”
大管家一陣猛烈咳嗽,目視浮雲,“少侯爺,有事說事,勿要牽扯其他”
大管家真想一腳把這蠢豬踢飛,難道真蠢到連國公府最忌諱什麼,都弄不清麼,現在是給小郡主過生日,關叫價屁事。
蕭浮沉老臉一紅,不敢再攀扯其他,朗聲道,“諸位且聽我說,今日國公府上,貴客雲集,人人皆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我想諸位總該不會跟低賤之人,同位列席吧。即便諸位不計較,國公府也斷然不容低賤之人,側身如此盛會。”
“正是”
二公子急忙補刀。
“你說誰是低賤之人,再低賤還能向你這般,被人扒了褲子打屁股”
夏子陌一下子就火了,憤怒得好似被掏了崽的母獅子。
傷疤再度被撕開,蕭浮沉羞憤欲絕,強忍着憤怒,不去理睬夏子陌,猛的指向許易,”他,就是他諸位別看此人大模大樣站在此處,實則操持世上最下賤之職業,諸位可知曉這位是幹什麼的“
”住嘴“
許易斷喝一聲。
“急了,他急了哈哈,啊哈哈”
蕭浮沉仰天狂笑,被壓抑得太久了,幾乎都有扭曲了,此刻壓抑得到釋放,整個人張揚得令人炫目
”諸位,咱們有必要跟一個瘋子,在一塊浪費時間麼且入內吧“
許易的反應,讓夏子陌大爲着急,她萬萬不願見自己心中的蓋世英雄,當衆出醜,說話,便要強闖。
朱二公子,蕭浮沉齊齊上前,阻住去路。
“不急這一刻吧”
蕭浮沉玩味道,笑得好似偷着雞的狐狸,搖頭晃腦道,“許易,你若跪下來求我,我可以考慮給你留些顏面”
“可惜我似乎沒打算給你留顏面”
許易微笑道,輕輕搖晃摺扇。
“死到臨頭,猶不自知”
蕭浮沉怒道,”此人便是在皇城之中,從事最下賤,最惡的“
話至此處,蕭浮沉戛然止住,許易手中忽然亮出一塊金光燦燦的金牌,如玄似幻的金鑾”二字,被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