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騙來的好東西都交出來,也許給你留條生路,否則,你就自己引爆天雷珠,等着屍骨無存吧。”
君無悔陰仄仄道。
“且慢,我叔父在哪,莫非沒追上你”
水明月問出了壓在心底許久的問題,水中鏡一去不回,到現在還無消息,他心中着實焦急。
但再是焦急,水明月也絕沒想過眼前這人,能給自家叔父帶來傷害,畢竟兩人之間的境界差距,宛若天塹,更不提,還有柳風逐同行。
許易道,“死了,姓柳的和姓水的,分贓不均,戰了個兩敗俱傷,最後同歸於盡了。”
“這,這不可能”
水明月忍不住顫抖,心中卻隱隱信了此話,的確,兩人同爲一事去的,又素有矛盾,惡人身懷重寶,偏生境界低微,兩人爲爭搶,不是沒可能先鬥起來”
“胡扯柳首座豈會如此不智,狗賊,休想妄言亂人心”
周世榮陰冷地盯着許易,喝道,“孫強,還等什麼,殺了此人,爲宗門立下大功,你三個兄弟皆可入我凌霄閣”
選出的死士,正是天山派中人。
就在這時,許易手中現出兩個物件,一個赤色的須彌環,一個金色的須彌戒。
“叔父”
水明月淒厲慘叫一聲,雙目滾下淚來。
“柳首座”
周世榮好似被掐了脖子的小雞仔。
“姓周的,這樑子算是結下了,我水家不報此仇,誓不爲人”
水明月死瞪着周世榮,當場發下誓言。
他再是聰慧,也絕想不到許易以鍛體之境,能同時殺滅兩大氣海後期強者。
自然,這筆賬要算在凌霄閣頭上。
他到底沒失了理智,沒在此時跟周世榮動手,眼前的惡賊,乃是第一擊殺目標,此外,惡賊身上的藏寶,以及那賊道,池中的玉屍,都是需要惦念的,這個輕重緩急,他分得清。
周世榮冷哼一聲,絲毫不將水明月的威脅聽在耳中,便又命令孫強出擊。
眼見孫強便要激發真氣,就在這時,惶急不已的許易,一隻手扯在了縛蛟繩上,“都,都別過來,誰他孃的過來,老子一害怕,手上一滑,將這破網扯掉,須怪不得老子”
噗嗤,
周世榮,君無悔竟同時噴出一口血來。
威脅,又見威脅,無窮無盡的威脅
他們實在是不懂了,怎麼對上這惡賊,處處都得束手束腳呢
這下,便有死士,也無用了。
死士能拼掉天雷珠,卻拼不掉近乎金剛不壞的賊道。
無恥惡賊,竟又要逍遙法外了,雪紫寒氣得眼眶起了薄霧。
“好小子,夠奸猾,因勢利導,連老夫也算計上了。罷了,老夫就不跟你計較了,趕緊把這破網扯開,老夫替你收拾這幫人便是”
道人看明白局勢,心中歡喜,眼前這鍛體期的小輩,大有借用自己之處,脫身便不難。
“老小子挺狂啊”
許易照着道人的腦袋,重重拍了一巴掌,力道未必多重,卻將道人拍的火冒三丈,惡狠狠地瞪着許易,視線在許易脖頸處遊離。
“草,還他媽的不服”
啪的一巴掌,又抽在道人臉上,許易恨極了賊道,若是這老小子老老實實找個坑兒把自己埋了,哪有今天的這麼多事兒。
有道是,打人不打臉,道人在陰棺中睡了兩百年,可陰魂未失,人格健全。
兩百年的苦熬,讓他的武力,能橫掃氣海境,道人正志得意滿,自信爆棚,許易這一耳光抽下來。
道人卻是羞憤欲狂,破口大罵,“小賊,有種你就捆老夫一輩子,若教老夫走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