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再聰明也不過三四歲,雖然個子比同齡人高一些,但其實還是個軟綿綿的小小孩子,在安小敏腿上坐着一點也不重。
這一出把在場的衆人驚到了。
要知道銘銘這個臭小屁孩子除了顧均白外,是不會這麼坐人腿上去的,說這樣顯得他很沒有男子氣概。
路心昕立馬就酸了,她都沒有這麼抱過銘銘呢。
倒是顧均白和薄小寶沒覺得有什麼,銘銘多喜歡安小敏,把安小敏親當媽看待,他們是最清楚的。
顧均白凝視着安小敏和銘銘兩人旁若無人地,一個滿眼慈愛地喂着,另一個滿眼歡喜地喫着,冰硬了許久的心臟久違已久地感覺到一股暖意。
抱着他兒子的那個小女人明明是未婚的,現在渾身散發着母愛,好像真是他兒子的親媽一樣。
如果銘銘真的這麼喜歡她的話…………
喫完後晚飯後,林菲把所有人帶到了自己家裏的私人影院。
影院被特地打扮過一番,成了和酒吧的豪華大包廂差不多,又掛着一些生日快樂的橫幅,還有一些喜慶的氣球等裝扮了一番。
明顯,今晚是要嗨玩的一夜。
生日蛋糕比銘銘還高,林菲許完願生日蛋糕只嘗一兩口就放下了,傭人送上了一些喫的還有酒和果汁,林菲拉着路心昕去情歌對唱,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麥喝着撕心裂肺的高音情歌,就是音嚴重變調高不起來。
安小敏則是和銘銘還有薄小寶在打……鬥地主。
輸了的人就要往臉上貼紙條,目前安小敏貼得最多。
而顧均白和薄羿北兩個霸總則是時不時低啜一口酒,聊着國際經濟時事,顧均白的目光時不時掠過自己的兒子和兒子身邊臉上已經被貼了很多字條的女人。
這一次她應該是個地主,被銘銘和小寶兩位農民打倒了,兩個小孩子手拿紙條在她的兩邊臉頰各貼了一個,她的臉上就快只能看到眼睛鼻子和嘴巴了。
顧均白嘴角多了抹笑意。
林菲生日聚會結束的時候,安小敏喝醉了。
這全怪路心昕。
林菲酒量不行,很快就醉得沒法和她拼歌了,於是她拉上了安小敏,還要安小敏和她一樣一邊喝歌一邊喝酒。
路影后在這裏難得不用顧及自己的女神形象,放開了玩,一時玩嗨了,安小敏沒法,只能陪着她了,最後三個女人都醉了。
路心昕和安小敏醉醺醺的肯定是不回去留在這裏過夜了。
薄宅客房多的是,留下來過夜也沒什麼的。
薄羿北也挺感謝她們的,畢竟他老婆這回的生日聚會過得非常高興,現在醉了都還在笑。
薄羿北一手扶着自己醉得不醒人事,笑着喊着還要喝的小妻子,一邊看着半躺在沙發上的路心昕,叫來兩個女傭人。
“把路小姐送到客房,把她安頓好後回來把白小姐也送到另一間客房。”
薄羿北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銘銘就已經開口了:“薄叔叔,小花就不在你家過夜啦,我和爸爸帶她回去。”
薄羿北看了一眼顧均白,顧均白沒有反對銘銘的話就代表他也默認了。
於是薄羿北就沒管安小敏了,摟扶着老婆,帶着兒子就離開了。
安小敏側靠在沙發上已經醒得睡了過去。
“小花,小花,起來了,回家了。”銘銘叫着她,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爸爸,小花好像睡過去了。”
顧均白上前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叫着她:“白小姐……”
安小敏腦袋往沙發背面蹭了蹭,沒再有任何反應。
顧均白不得不上前摟扶着她離開。
銘銘緊跟在一旁。
顧均白一路摟扶着安小敏回到裕興苑,自己也出了一身汗,銘銘已經狂打着哈欠。
現在已經將近十二點,小傢伙的生物鐘一向很好,原本十點多點睡覺的他已經困得不行。
寧域已經從公司回來,三人回來也吵醒了他。
“這麼大一陣酒味,大少爺,你們這是去那了?”
顧均白:“林菲生日,去幫她過生日去了。”
寧域看向沙發上的安小敏,頓時又是一驚。
白小花身上穿的裙子好像也是大少奶奶的呢。
不對,白小姐怎麼會在這裏。
寧域一頭疑問。
“白小姐這是喝醉了?”
“嗯。”
銘銘又打了個超大的哈欠,顧均白吩咐着寧域:“把銘銘帶下去休息吧。”
能讓顧均白和白小花兩人單獨相處,銘銘當然是沒意見的,很快就和寧域下去了。
顧均白看着沙發上醉睡得無比香甜的安小敏羨慕得不行,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顧均白倒了杯溫水給安小敏喂喝下,安小敏還是沒醒,沒辦法,他只能把人抱進客房。
把人放到牀上後,那一陣子酒味實在太重了,顧均白叫醒了女傭人。
“她身上的酒味太重了,幫她弄一下,順便弄碗蜂蜜水給她喝下,把她安頓好你再回去睡。”
女傭人:“好的。”
顧均白回了自己的房間,他自己也是一身的酒味,先去洗了個澡,然後穿上睡袍,先去銘銘的房間。
房裏,銘銘小盆友已經睡着了,感覺房裏空調太大,顧均白將溫度調高了兩度纔出去,正想回自己的房間,又想到了白小花。
於是便來到安小敏所在的客房。
房裏,沒有女傭人的身影,同樣的也沒有安小敏的身影。
他很確定把安小敏送來了這間客房,肯定沒錯。
不一會兒,他聽到了浴室傳來聲音,他走了過去。
浴室門大開着,而安小敏這個連站都險些站不穩的醉鬼眯着醉眼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牙膏,想把牙膏擠到牙刷,但她不是醉了嗎,看東西都模糊重疊,牙刷和牙膏總是錯開來,怎麼也對不上。
“我什麼時候買了幾個頭的牙刷?哎,怎麼這個頭是虛的,碰都碰不了。”
顧均白:“……”
安小敏腦袋左搖搖右搖搖地看着牙刷,有些不滿了:“你居然敢自己長多了兩個頭來騙我,我把你多餘的頭都拿掉。”說完,放下牙膏開始蹂躪牙刷。
顧均白看不過眼了,走過去。
“你在做什麼。”
安小敏扭過頭去,迷離的醉眼微眯看着顧均白,然後問:“顧總?你怎麼會在我家?”然後她自己發出啊的一聲,“你快點走,別讓遲崢看到了,不然他會以爲我喜歡你,把你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