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敏:“……不好意思啊,和朋友聚了一下,晚了些回來。”
遲崢最近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就差親自對她表白了。
雖然安小敏明白了遲崢的意思,但只要他真不說她就假裝不知道。
安小敏一走近遲崢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蹙眉道:“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
身上帶着酒味,安小敏聞着也不舒服。
“酒味挺重的,我先去洗個澡。”
說着,安小敏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洗完澡穿上睡衣,安小敏感覺舒服多了,正拍着護扶品,就聽到了敲門聲。
“小敏,還沒睡吧。”遲崢的聲音從門縫裏傳來。
安小敏應道:“沒呢。”披了一件外套後,安小敏纔去開門。
“這是蜂蜜水,喝了會好睡一些。”遲崢將手裏拿着的水杯遞給安小敏,安小敏接過去說了聲謝謝。
遲崢並沒有離開,安小敏也不好意思關門,乾脆轉身進房去了,遲崢跟着她進來。
“你交了朋友?男的女的?”
安小敏喝了一口蜂蜜水,整個嘴巴都甜了起來。
“女的。”
遲崢這才放心了一些。
安小敏緊接着把一杯蜂蜜水都喝光了,覺得還挺好喝的,心想着她應該多泡些喝。
“對了,花店的工作我已經辭了。”
遲崢有些驚訝:“不是說很喜歡那份工作嗎,怎麼突然辭職了。是不是你遇到什麼麻煩了。”
寧素妍當時也聯繫過安小敏,說幫她找比在花店要好很多,待遇也更高的工作,都被安小敏以很喜歡推掉了,現在突然辭職了,不得不讓人想到別的事情上去。
安小敏心想着做律師的人真可怕,什麼都瞞不過他。
“是有點小麻煩,不過辭職了就沒事了。”
見安小敏不願意說,遲崢也不會勉強她,反正他還可以問阿蓮。
“辭就辭了吧,如果你真喜歡在花店工作的話,我也可以替你找,我認識的人裏面就有是開花店的,如果…………”
“之前是挺喜歡在花店工作的,現在做了兩個月了,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我再找找其它工作吧。”安小敏還沒等遲崢說完,就打斷了他。
遲崢沒再說話,而是緩緩靠近她,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安小敏突然就緊張了,慢慢往後仰去。
“遲崢,你……還有事嗎。”
男人的俊臉越來越近,安小敏上半身撐上桌面,手裏的杯子掉在了地板上,因爲地板上蓋有地毯,所以只是發出輕微的響聲並沒有摔破。
氣氛突然又和之前在遲崢房間裏的一樣,變得曖昧無比。
安小敏微微偏過頭,呼吸都開始紊亂起來。
“小……”
遲崢原本想叫小敏的,幸好止住了嘴,乾脆不叫名字了。
“你應該知道了吧。”
安小敏一臉疑惑:“我……我知道什麼了?”
遲崢伸出手輕握住她尖瘦的下巴,將她偏向一旁的腦袋擰轉回來,讓她撲閃的雙眼看向自己。
“我喜歡你。你應該知道了吧。”
安小敏沒想到遲崢會說出來,愣愣着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不用感到有壓力,也不用特地避開我。”
自從那淺淺的一吻過後,安小敏就有意避開遲崢,遲崢看在眼裏並沒有說。
他並不後悔那情不自禁的一吻。
“想幫你也不僅僅是因爲我喜歡你,也是因爲真的因爲想要補償你,如果不是因爲我姐弟,你也不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所以,這些對你的幫助都是我和我姐應該做的,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握在下巴處的手炙熱無比,安小敏非常不習慣,尤其是和男人靠得這麼近,幾乎身體都要貼在一起了。
“你……你能不能往後退幾步?我的腰很累了。”
安小敏是往後彎着腰,雙手撐在桌面上的。
遲崢笑了一下,英俊的臉因這一笑更加奪目。
“你先答應我,讓我幫你找工作。”
“遲崢,我不是不知好歹,也不是不願意接受你的幫忙。我什麼都忘記了,可奇怪的是我的心裏居然沒有半分害怕或者不好的情緒,我很平和地接受了。我覺得我以前的人生應該是挺失敗的,不然爲什麼會這樣呢。我現在也沒有其它想法,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但走的每一步我都希望是自己走出來的,而還是你早就幫我鋪好的路。”
安小敏的表情非常認真,漂亮的雙眸終於正視向遲崢:“我這樣說,你能明……唔……”
安小敏話還沒說完,脣就被男人給堵上了。
男人的氣息和他白淨清爽的模樣一樣,一點也不油膩,溫柔乾淨又利落。
離開的時候,他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脣,然後緩緩笑開了,像是偷喫得逞的小孩,笑得特別好看。
“我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再幹擾你的工作,但答應我,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還陷在那個吻裏沒有回過神來的安小敏傻傻地點了點頭。
她這副呆呆的模樣可愛得不行,遲崢真想又親上去,到底還是忍住了。
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他終於退了開來,撿起地毯上的杯子:“那我先回房了,早點睡,晚安。”
“……晚安。”
遲崢離開房間,並且體貼地爲她關上了房間門,安小敏身上所有的力氣突然間就沒有了一樣,人一下子倒在桌面上,腿也有些軟。
不行,她真得儘快搬出去纔行了。
雖然已經辭職了,但沒有找到人,安小敏還不能走,上午花店生意一般,阿南送花上門倒是跑得非常勤,安小敏幾乎都是忙着送貨上門的包裝,人正坐在花店沙發上整理着桌面上的花朵時,就見花店玻璃門開來了,大腹便便的老闆朝着她走了過來。
安小敏立馬戒備起來。
老闆沒有像之前那樣好的態度,不過看着安小敏的眼神還是有着深深的貪戀。
“你辭職了?”
安小敏面無表情地回答:“是的。”
老闆冷哼了一聲。
“你踢了我一腳,害得我下面到現在還疼,我都還沒有找你算賬呢就想走,門都沒有。”
“是你非禮我在先。”
老闆:“我只是關照自己的員工,怎麼就是非禮了你。白小花,你最好別惹怒了我,不然我可不像現在這麼好說話了。”
說着,老闆向安小敏走了過去,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你今天從了我的話,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你把我踢傷的事,還會額外給你幾萬塊錢做爲補償,怎麼樣?”
操,這老色鬼果然沒有放棄。
安小敏心底升起一股噁心感,往後退了幾步,冷笑道:“你那玩意還沒痛夠是吧。”
雖然是冷笑,老闆都爲這個笑着迷了,目光越來越下流。
“如果是被你下面夾痛的,再痛我也願意。”
安小敏差點吐了。
她倒也沒有多緊張,因爲她知道打得過身胖體虛的老色鬼。
所以安小敏人還挺鎮定的。
老闆朝她撲了過來:“小寶貝,只要你從我這一回,保證你還想要下一回。”
安小敏非常利落輕鬆地躲開了老闆的笨重熊撲。
把頭上和工衣配套的髮箍一摘,冷聲說道:“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老色鬼看着她已經在腦海裏腦補了不知多少黃色廢料,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帶着淫.笑道:“好啊好啊,你千萬別跟我客氣。”
夏天,十點多,太陽已經很烈,路人行人比較少,街道旁邊的商鋪都已經上班了,生意一樣的差,店員昏昏入睡時,突然聽到隔壁的花店傳來男人痛苦的嚎叫聲,那聲音就跟人殺豬似的,隔壁店員都出來門口往花店看,只見這條街的街花(這條街道的人封的,安小敏毫不知情。)兩手拍了拍,好像拍掉什麼髒東西似的從花店裏走出來了,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教訓了老闆那個老色鬼一頓,雖然扣的半個月工資是拿不回來了,但安小敏心情還是挺爽的。
安小敏工作了兩個月,正式又成了一名失業人士。
這幾天在找工作,可找不到合適的,唐果約了她出去吃了幾回飯,友誼的小船維持得很堅固。
她也和銘銘這個小傢伙出去玩了幾回,而且是光明正大地去玩的,聽銘銘說他爸爸同意他來找她玩,但得帶着保鏢,所以他們去玩的時候,身後都跟着兩位打扮得非常普通的保鏢。
幸好不是穿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不然真跟臉上寫着我是保鏢或者我是黑社會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