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後來頂不住了,開始求饒,唐果沒停下來,還一邊罵一邊揍人,把人揍成了他媽都認不出來的豬頭樣,接着活生生把人給打暈了。
炎就在一旁看着。
每次見面唐果給他的印象都不一樣。
一個是在異國主動勾引他雖然看似像個老手但卻無比青澀的旅遊人,一個是在xx市觀雲峯上化着淡妝穿着t恤牛他褲一臉清純像個大學生似的,再加上這一次的流氓樣……
真是出乎他意料。
唐果把人揍暈在地後,還對着男人踹了兩腳,然後揉了揉打人打累的兩手,對着男人吞了一口口水轉身就離開,和站在她身後目睹了全過程的炎正面對上。
四目相對,炎知道唐果認出他了。
她先是一愣,然後眼裏有慌張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朝着炎笑了笑。
“嗨,真巧啊。”
炎說:“是啊,真巧。”
“那個,你剛剛都看到了?”
炎:“嗯。”
唐果覺得自己的形象還能拯救一下:“其實我平時不是這樣的,我很溫柔善良的,就是那個傢伙吧,他媽的……呃,他趁着有點兒小錢強女幹了我一姐妹,所以我替我姐妹報仇來着。”
唐果心裏有些緊張。
眼前的男的其實她是有點好感的,不過她好像對帥哥都有好感,其實就是有點兒顏控,旅遊時不過加了個微信,也沒怎麼聊過,更沒想過往別的地方發展,純粹是靜靜呆在微信好友裏的陌生人,卻沒想到今天居然遇上了。
還被他全程目睹了自己打人的粗.暴一面。
雖然沒想和他深入發展,可到底是在帥哥面前,她還是要面子的。
只見眼前的男人微微擡頭看向一個方向,開口道:“那裏有個比較隱蔽的攝像頭,你的所做所爲全被錄了下來。”
唐果:“……不可能吧,我打人之前明明看了這是監控盲區的。”
炎:“你走近看看就知道了。”
唐果順着炎所示的方向走了過去,果然看到了隱藏着的攝像頭,頓時有些慌了。
被唐果揍的人是個小富商,如果有證據在手上,想要弄她一個沒有背景的小模特小演員那太容易了。
她是爲了姐妹出氣,可不想把自己弄進警察局。
炎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看着唐果,慌亂之色從她臉上一閃而過,很快就沒了。
“既然拍都拍下來了,他都不會放過我的,還不如多打一頓,賺個夠本呢。”說完,她又回頭了。
炎:“……”
那男的這個時候剛剛醒過來,正扶着車身爬起來,趁着唐果和炎說話,正想偷偷溜走呢,沒想到唐果就回過頭來了,他像是看到惡魔一樣就想跑,唐果更快,一腳踢在他腿上,他人就跪下了,之後又是一頓胖揍,男人痛苦嚎叫了一會兒,再無聲息,這下是真的暈過去了。
唐果呼了口氣,神清氣爽,然後回過頭來,笑着對炎說:“謝謝提醒啊,多揍了一頓,這下不虧了。”
炎說:“……不用謝。”
“我還有事,先走了,拜。”總歸是剛揍了人,唐果不想久留,很快就走了。
唐果離開後,炎靜站着不動,又瞄了一眼鏡頭,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阿輝,xx酒吧歸你管是吧。”
“把今晚一個穿着紅色裙子的女人痛揍了一男的視頻全刪掉。”
交代完後,炎正想離開,又見本應被唐果揍暈的男人又醒了過來,見唐果不在,開始罵罵咧咧,說話無比難聽,炎剛踏出一步的腳又停住了,改變方向往男人走去。
男人剛從地上站起來呢,就對上高大的炎,剛纔他有看到炎和唐果是一夥的,頓時嚇得腳一軟,惶恐地說道:“你……你……想幹嘛。”
因爲男人被揍得太狠,說話都不清楚了。
炎目光冷視着男人:“不準找她麻煩,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活不下去。”
男人感覺得出來炎不是好人,身上的殺氣太重,而且這句話明顯不是開玩笑的,害怕地嚥了一口口水。
“你……你是什麼人。”
炎眼神微眯:“能輕而易舉要了你命的人。”
………………
安小敏從包廂裏出來,只有寧域一個人在門口外面。
“大少奶奶,大少爺怎麼樣了?”寧域有些着急地問。
安小敏說:“不清楚。寧域,我們的身份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現在是博宇的副總裁,不是顧家的管家,我也不是顧家的大少奶奶,以後叫我小敏或者安小姐也行。”
寧域知道安小敏是很認真在和他說這件事,低嘆了一聲,終於改口,用像是多年好友的口吻說道:“小敏,你明明……唉,這又是何必呢。”
安小敏覺得胃很不舒服,不想在這裏久留。
“我走了,照顧好他。”
說完,轉身離開。
寧域對着她的背影,搖了搖頭,走進包廂。
酒氣沖天的包廂裏,顧均白仰面半坐在沙發上,一條手臂搭在眼睛處,露出薄涼的嘴脣和極其優美好看的下顎線和性感的喉結。
見顧均白沒在不要命似的灌酒,寧域微微放下心來,他之前真擔心顧均白身上的傷,也擔心顧均白喝這麼多酒精中毒來着。
“大少爺。”寧域低喊了一聲。
顧均白沒有回答。
寧域又說道:“大少爺,我們該回去了。”
“她求我放過她放棄她,說和我在一起是一種折磨,說我在逼她去死,寧域你說,我就這麼不可原諒嗎。”
顧均白問這話時一動不動的,聲音也很小,如果不是說到自己的名字,寧域還以爲他在自言自語。
寧域回:“你是想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寧域就老實說真話了。
“你所做的事沒有對錯之分,你對得起容家和黎小姐對你的恩情,對得起所有人,但你確實對不起大少奶奶,她怪你恨你也是情理之中。”
顧均白又問:“如果我放手,她真的會過得很好很幸福嗎?”
如果面對的是別人,顧均白肯定問不出這個話來,可面對的是寧域,這個從小看着他照顧着他長大,如兄如父的人,他願意分享他心底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