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宇琛曾經聽安小敏提過李宇峻和顧修然的關係。
說到底最瞭解顧修然和李宇峻的人非安小敏非屬,既然她說得這麼肯定,那麼代表她所認爲的百分之九十是真的。
不過對於徐宇琛來講,無論對方是誰,只要抱有傷害安小敏的心就不行。
“所以你前面纔會拜託我追查李宇峻的消息?”
安小敏點頭:“是的,我也有在找他,可是他隱藏得太好了,都這麼久了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奇怪的是李宇峻居然也沒有來找我,這有點不對勁。”
徐宇琛看了一眼咖啡店裏在暗中保護着安小敏的人。
雖然他們都僞裝得特別好,可徐宇琛不是普通人,還是感覺得出來,他知道,這些人是顧均白的人,所一直沒有別的動作。
對着安小敏,徐宇琛向來也是有話直說。
“顧均白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他當然不會自投羅網來找你。”
一提到顧均白三個字,安小敏的神色就有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顧均白的人一直在保護着你。”徐宇琛拿起咖啡,裝做喝咖啡的樣子,實際小聲地對安小敏說:“你後面右側那兩個是,還有咖啡店門外也有。”
安小敏下意識就想轉頭看向身後,徐宇琛在她沒動作之前說道:“不用理會他們,他們也是爲了保護你而已。”
安小敏沒再回頭看。
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一直被人跟蹤着。
安小敏很生氣。
在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後,顧均白做這些完全沒有意義,反而會耽誤她報仇。
“小敏,我電話裏說過有事跟你說。”
“嗯,你說。”安小敏有點心不在蔫的樣子,無論她承不承認,顧均白這三個字對她還是有很大的影響。
“小敏,其實我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消息告訴你,我想了想,既然你無論如何都要去找李宇峻,那還是我和你一起吧,至少有個人幫你容易一些。李宇峻有消息了,只是他很聰明,察覺到了行蹤暴露了,撤離得很快,我的人到達時他的住所時,已經不見他的人影。”
安小敏的心跟着徐宇琛這一段話上上落落,聽到最後時,明顯很是失落。
徐宇琛的話還沒有說完,繼續說道:“他走得很匆忙,以至於很多東西沒來得及毀滅,所以我們發現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顧均白的人就坐在安小敏的後方,他們看似也是來這裏喝咖啡的,但眼神幾次偷偷看向安小敏和徐宇琛,他們及時報告了顧均白。
對於安小敏的消息,顧均白回覆得都非常快。
這一次回覆的內容是讓他們想辦法偷聽到安小敏和徐宇琛在說些什麼。
兩個高手保鏢面面相覷數秒,一臉爲難。
博宇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寧域和剛剛出院的炎坐在真皮沙發上,兩人眼珠子跟慌張地來回轉圈走着的顧均白。
寧域很少見到顧均白如此慌張的模樣,問:“大少爺,是出了什麼大事嗎?”
顧均白嚴肅點頭:“對。”
炎站了起來:“老闆,我的傷已經痊癒得差不多,可以隨時進入工作狀態,儘管吩咐。”
顧均白沒管炎,依舊來回走着,臉色深沉。
寧域見此,也有些急了。
“大少爺,有事你直說,雖然你很聰明,但人多想事情更加全面,我們說不定也能幫得上忙呢。”
“小敏現在和徐宇琛一起了。”
寧域和炎這兩個臉部表情極少的人頓時被驚得雙雙失色。
“安小姐和徐二少在一起了?”
“大少奶奶,這……這不……不會吧。”
顧均白一看到兩人震驚到如此地步便知道他們誤會了。
“停止你們的想像,我說的在一起是指兩個人現在聚在一起。”
寧域和炎跟誤會了自己妻子出軌一樣,雙雙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如果安小敏和徐宇琛在一起了,顧均白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呢。
而且論私心,安小敏和顧均白纔是天生的一對,他們都想兩人能和好。
“大少奶奶和徐二少是朋友,偶爾聚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顧均白搖頭:“我和小敏的關係已經這麼僵,這種情況下徐宇琛跑來獻殷勤,萬一小敏……”
顧均白沒有繼續說下去,光是想想他就想殺人。
炎說:“老闆,安小姐如果只是別人來獻下殷勤就答應和人在一起的話,她也不會等你四年之久了。”
寧域附和:“對啊,大少奶奶愛的人是你,這誰不知道啊,她不會那麼容易變心的。”
顧均白沒有回答兩人的話。
現在他心底極其煩躁不安。
安小敏說和他分手並不是在開玩笑的,他能感受得到她的決心。
她是真的想跟他斷了的,那怕她還愛着他。
她對他的恨和怨,失望與絕望,還有不信任他都能感受得到。
所以他纔會如此不安。
安小敏覺得徐宇琛最後那句發現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纔是話裏的重點。
“什麼東西?”她迫不及待地急問道。
徐宇琛湊近了她,說道:“雖然李宇峻撤離時做了毀滅,但毀滅得不夠徹底,我的人在他居住的地方發現了一間堪比醫院高級病房的房間,那裏醫療設備完整,從設備可以得知,那裏肯定曾經躺着一個傷勢嚴重也可能是接近病危的人。還發現了一張嬰兒牀,和一些嬰兒衣服,旁邊還有一瓶剛泡好還沒來得及給嬰兒喝的奶粉,綜合各種蛛絲馬跡來看,可以肯定李宇峻的身邊帶着一個生命垂危的人和一個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
安小敏認認真真聽着,聽完後,眼眸緩緩睜大:“生命垂危的人?那是顧修然?就當時船隻爆炸的時候顧修然就算不死,也絕不可能全身而退。至於孩子肯定不會是李宇峻的孩子,你說這個嬰兒會不會……”她的眼眶瞬間變得痠疼,心臟也砰砰地鮮活地直跳起來,頭一次她覺得自己還是活着的。
“你說那會不會是我兒子?”她問得小心翼翼,期待地看向徐宇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