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敏東想西想,想了很多,最終慢慢睡着了。
等她醒來時,顧修然似乎也是剛剛醒來,他站了起來。
“我去拿喫的,你在這裏安份一點,千萬別出去。”
安小敏沒回答顧修然的話,顧修然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說完就離開了貨倉。
顧修然前腳出去不久,後腳貨倉裏就來人了,而且來者明顯不懷好意,因爲就是之前想那啥安小敏,反倒被顧修然打趴在地的那幾個高壯男人。
他們一進來,都不需要說什麼,安小敏撒腿就跑出了貨倉,那幾個男人的說着話,立馬過來追着她,雖然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明顯不會是什麼好話。
安小敏是看到路就走,看到地方就鑽,後面的幾個男人窮追不捨。
沒想到被她亂跑着,居然還跑出了最下面一層,來到了船上面來,途中有遇到貨船的工作人員,安小敏和那幾個高壯男人都沒管他們,一個管跑,幾個管追,安小敏還一邊跑一邊用英語喊着救命。
那兩個貨船的工作人員交流了一番,然後急衝衝到下面找顧修然去了。
安小敏氣質特殊,人長得漂亮,顧修然也不是普通人,貨船的工作人員都認得安小敏和顧修然是一夥的,後面追着安小敏的幾個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貨船人員一個去找顧修然,一個去彙報給貨船負責人去了。
安小敏一直走到貨船的甲板上,陽光特別大,安小敏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貪戀陽光,可惜的是很快就有兩個高壯的男人追了上來。
再往前走就是海了。真是逃無可逃。
安小敏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顧修然來救她。
“各位,有事好商量。”安小敏用有些蹩腳的英文說道。
可惜的是,兩個高壯男人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安小敏也聽不懂,根本無法溝通。
其中一個高壯男人手裏一甩,一把水果刀就拿在了手上,這個男的安小敏有點印象,就是被她踢了命,根子的那個。
男的拿刀就走了上來,安小敏跟他過了兩招,然後就被對方抓住了頭髮,男人反手就打了安小敏一巴掌,嘴裏罵罵咧咧的。
這巴掌可真疼啊。
安小敏感覺耳朵都差點被打失聰了。
她被打得火了。
也不管頭髮有沒有被抓住了,擡手就往那男的眼睛打了一拳,男的被打得嗷嗷大叫,痛得放開了安小敏。
另外一個男的也過來了,擡手就打人,安小敏躲過去了,此時,腹部鑽心的疼痛襲來,另一個男人手上的水果刀刺進了安小敏的身體裏。
難怪會這麼痛了。
然後那男的把刀子拿了出來,一腳將安小敏踢下了甲板。
“小敏。”
下垂的過程中,安小敏聽到了顧修然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可由不得她多想就掉進了深海里。
高處跌落,她人一直往上掉落,海水瞬間衝入口鼻,無法呼吸。
安小敏本能地掙扎,睜大着雙眼,隱約看到有人在朝她游過來。
肺部缺氧了一小會兒,腦袋跟充了血一般難受,很快她就陷入昏迷。
腦海裏最後的一個想法是,死在這無邊無際的大海里,顧均白連她的屍體也找不到了。真可惜,沒能再見他一面。
安小敏和顧修然整整失蹤了一個月。
世界上就像突然沒有了安小敏和顧修然這兩個人似的。
江明峯和顧均白動用了所有人員和關係都找不到兩人的影蹤。
生活還在繼續着。
顧均白的別墅裏,顧均白在喝着酒,天狼在一旁欲言又止。
容尊走了過來,顯間天狼下去。
容家的基因都不會差,身爲容民的親生兒子,容尊自然也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經過一個月的調養,本來瘦骨如柴的身體長了不少肉,尤其是那雙眸子,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好看。
容太子爺在逐漸恢復回以前的風采。
他走到顧均白身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子,正想仰頭喝下,顧均白奪了過來,一口喝光。
“你身體還在調養,不能喝酒。”
容尊笑了笑,沒再喝酒:“恢復回顧均白的身份,今天還把顧家的一切都完全拿了回來,這麼喜慶的事情怎麼還一個人躲在這裏喝悶酒。”
“就是因爲太高興所以要喝灑。”
容尊輕哼了一聲,沒有揭穿顧均白這一個月來幾乎天天都是抱着酒瓶的事。
“現在你已經恢復回自己的身份了,黎瑩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你們結了婚,你這天天的對她不管不顧,爲另外一個女人借酒消愁,是不是太過份了。”說到這個,容尊語氣就很不好。
媽的,他一睡,睡了四年多,心上人都結婚了。
要是別的男人他還能去搶,偏偏是顧均白,偏偏還是爲了他能讓他醒來。
容太子爺表示很操蛋。
顧均白放下手裏的酒杯:“結婚證上的名字是容尊,和黎瑩舉行婚禮的也是容尊,跟我有什麼關係。”
容尊聽了顧均白這話,那叫一個火大。
“顧均白,你什麼”很快,容太子爺就明白顧均白暗地裏的意思。
這一個多月來,顧均白對黎瑩的態度那是有目共睹的相敬如賓,不對,那根本就不是夫妻。
那有夫妻分房睡的,從來沒有同過房,那有夫妻連手都不拉一下的,那有夫妻相處得跟朋友似的,一點曖昧都不搞的。
容尊忍很久了,想顧均白對黎瑩好一點,讓黎瑩過得幸福,又想顧均白對黎瑩差一點,最好兩人趕緊離婚。
現在,顧均白告訴他,結婚證上的是他容尊的名字,舉行婚禮用的是他容尊的身份。
那麼,可不可以說,他容尊纔是小瑩兒的丈夫。
媽蛋,想想就美死他了。
容尊吧唧了一下嘴巴,顫顫地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均白也沒再逗他,直接表明了。
“我和黎瑩結婚,只是爲了救你,現在你醒來了,結婚證上寫着的是你的名字,黎瑩是你的妻子,自然是由你負責。”
容尊一臉的驚喜,險些就跳了起來。
“真的這麼說,你沒碰過她”
顧均白睜了一眼,輩份比他大,年齡比他小的容尊一眼。
“如果碰了她,還用得着你負責”
容尊拍了拍顧均白的肩膀,大大的眼睛笑彎彎的,一點也沒有活閻王的氣勢,反而像個得到了全天下最想的禮物的小孩子一樣。
“不愧是我的好外甥,堂舅我不過睡了一覺,連老婆都幫我娶好了,我他媽真幸福。”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