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敏輕咬下脣,眸中的水霧迅速發酵成水,從大大的眼睛裏落了下來,一顆豆大的淚水從她白皙的臉頰上滑落下來,掉落在容尊抓着她手的手背上。
明明只是眼淚而已,卻像是滾燙的開水一樣,讓他覺得有點疼,不是手背疼,而是心疼。
可能是可憐眼前的女人,可能是因爲心中泛起的那絲因爲女人的疼痛,容尊如實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不記得了。”
容尊出事躺了一年多,江湖上幾乎人人得知,但容尊失憶的事情,除了容家,沒有什麼人知道,至於薄羿北是怎麼知道的,那只有薄羿北自己知道了。
安小敏覺得容尊沒有騙她。
因爲容尊失憶了,所以他當然不會知道。
這個說法更增添了容尊就是顧均白的可能性。
安小敏問:“槍傷也會留下疤痕嗎”
容尊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問題這麼跳躍,這個問題不算隱私,他倒是答得很快。
“會。”
安小敏毫不猶豫地蹲了下去。
她因爲心裏掛念着容尊是不是顧均白的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動作和行爲有多麼讓人瑕想,容尊卻是有注意到。
本來兩人就隔得很近,她這樣一蹲下,臉對着他的雙腿中間,那姿態像極了給他那什麼一樣。
他不僅不退,反而往前送。
“這樣的。”
答案不言而喻。
這樣的事情不是不爲顧均白做過,只是爲另一個男人做,她死也不會做的。
可容尊極大可能就是顧均白啊。
其實安小敏心裏已經覺得容尊就是顧均白了,只是需要最後一項證明,只要最後一項就好。
“我只數三聲。”
“一。”
“二。”
“成交。”
在他三聲落下之聲,安小敏回答道。
容尊嘴角勾起了一絲冷魅的笑意,配合着他左眼上的銀色面具,可真是妥妥的妖孽了。
“很好,脫不脫它的權力又回到你手裏了。”
意思就是,她可以隨意了。
沒有全脫下來,甚至沒有真正走光,她只是拉到想看的位置。
也看到了她想的東西。
痣的大小和位置跟顧均白的一樣。
毫無疑問,容尊就是顧均白。
安小敏跳起來,緊緊抱住了容尊。
“求求你,別推開我,讓我抱抱你”
失而復得,巨大的喜悅感充斥着心房,安小敏這輩子都從來沒有試過這麼開心的。
她想去放鞭炮,想去高歌,想對着天空大喊:老天爺,謝謝你,謝謝你又把他送回了我的身邊。
容尊,不,應該是說顧均白本身是要推開安小敏的,這女人學聰明瞭,在他還沒推開他的時候,就用她那哽咽着的嗓音,可憐兮兮地求他不要推開她。
理智告訴他應該推開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但頭腦不受控制,硬是僵着身體任這個女人把他抱得緊緊的。
更加奇怪的是,因爲她的擁抱,他一向冰冷緊硬的心臟似乎開始也變得不正常了,在極速跳動着。
安小敏把腦袋埋至男人的胸膛,在無聲低泣着。
這一次不是因爲傷心,而是喜悅。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再次復甦。
她彷彿看到了世間最美好的事情,滿足而快樂。
“顧均白,我好想你,不要再離開我”
轟的一下,安小敏被顧均白推了開來,太過突然了,她都沒來得反應,人就被推摔在地板上了。
只見顧均白的雙眼迸射出危險的光。
“看清楚了,我是容尊,不是你嘴裏的顧均白。”容尊的話又冰又冷,還夾着一股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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