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海笑了笑：“放心吧，這件事情不管怎麼發展，龍乃駿都是最大的輸家，你是輸贏參半，副校長是最大的贏家。”
“這——”
“這件事就此爲止，龍乃駿也是最沒面子的，剛纔副校長髮了話，至少在開會的時間方面，他再也不敢給你出難題了。另外，陸雨馨、田小慧和餘嬌嬌都是替他出頭，最終卻沒有受到他的保護，雖然不至於恨上他，但至少會看清他是一個沒有任何擔當的人。有這三個女人的抱怨，龍乃駿在學生會的威信將直線下降。”
“假如繼續發展下去呢？”
“那就會更糟糕，畢竟是他想給你個下馬威，而你是學校想樹立起的典範，他這麼幹，無疑是讓學校的領導難堪，就算不是副校長處理這件事，書記也好，校長也罷，恐怕也不會替他說話。明年他就大四了，而且還要到社會上去實習，你才大一，不是有句俗話叫做其老不欺少嗎？背後使絆子沒問題，真要放到檯面上，他怎麼都幹不過你。”
我忽然明白了，如果這件事到此爲止，對於龍乃駿來說還是件好事。
假如他認爲副校長處理的不公，不管是他還是其他三個女幹部，繼續向上反映的話，對於龍乃駿來說，他的結果只會更糟糕。
何況副校長僅僅只是爲了袒護譚如燕，書記和校長則不同。
因爲沈佩雅的緣故，趙校長肯定會保護我。
就像徐孝小海所說，我既是學校樹立起的典範，又是剛剛入學的新生，在學生會至少可以滿打滿算幹上三年，書記當然也會支持我。
我又問道：“這麼說來，這事不管怎麼弄，我都是包贏不輸，你怎麼又說我輸贏參半呢？”
“有件事情你得搞清楚，不管哪一級領導，都希望自己所管理的範圍裏，不管是人和事，都不要出問題。雖然學校想大力培養你，可你上任的第一天，又惹出這麼大的事情，雖然責任不在你，但你畢竟是整件事情的導火索，如果碰上對你有成見的領導，就會認爲你是個燙手的山芋，說不定什麼時候，你還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徐孝海這話說的不錯，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今天雙方打得一塌糊塗，主要起因完全在我。
就算表面上學校不能把我怎麼樣，或者是爲了維護學校的顏面，也不會把我怎麼樣，但領導們的心裏肯定不舒服。
恐怕不管將來遇上什麼事，只要看到如果有關聯的話，至少會稍稍地皺下眉頭。
也就是說，表面上這次與龍乃駿的衝突我算是贏了，但也不可能在學校領導的印象中，留下什麼好印象，學校領導袒護我，並不是因爲我做得對，而是爲了維護他們自己的顏面。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還真是輸贏參半。
徐孝海接着又說了一句：“先不說你在不在理，也不說你剛剛並沒有爲曹麗芳和譚如燕說話，但事實上，不管是龍乃駿還是她們三個女幹部，都因爲這事受到了傷害。也許表面上不敢把你怎麼樣，但在以後的工作中，給你使絆子，至少陽奉陰違是肯定的。那樣的話，你在學生會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先把龍乃駿放在一邊，陸雨馨、田小慧和餘嬌嬌今天被打慘，尤其是當着那麼多學生的面，自尊心受到的傷害，可能比她們身體的痛苦，更加讓她們難以忍受。
何況在副校長的辦公室裏，她們還當衆向曹麗芳和譚如燕道歉，換成誰都受不了，而且這筆賬，最終一定會記到我的頭上。
我又不解地問道：“你最後說副校長是最大的贏家，我怎麼沒看出來？他不就是碰見了這件事，按照正常的程序處理，怎麼成了最大的贏家？”
徐孝海笑道：“就像他剛剛所說，他只有這麼處理，才能平息其他學生的怨憤，也正因爲如此，所有知道這事的學生們，還不都朝他挑大拇指？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他哪裏有機會贏得學校這麼多同學的讚揚和尊重？”
我想了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徐孝海又接着說了句：“他剛剛冠冕堂皇的說辭，貌似在情在理，其實傻瓜都知道，他和譚如燕有一腿，明擺着是在袒護譚如燕。”
我一下愣住了，剛剛還以爲沒人知道副校長與譚如燕的事，怎麼徐孝海……
暈，我特麼忘記了，上次陳靈均在食堂門口把譚如燕暴揍了一頓，全校師生恐怕沒人不知道。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徐孝海又愛昧地笑道：“我們那位風流倜儻的副校長，恐怕最大的收益，還是我們三個離開之後，他對那三個女幹部的安慰吧。想想看，本來他就儀表堂堂，剛剛給她們三個一人一大棒子，現在又塞給她們胡蘿蔔，她們三個還不對副校長感恩戴德。保不齊下次我們副校長的夫人，再要到食堂門口鬧的話，恐怕就要一對三了。”
我去，雖然事實有可能不像徐孝海說的這麼誇張，但副校長的人品擺在那裏，說不定那三個女幹部，還真有哪一個會因爲感恩戴德，而自甘墮落地陷入他的魔掌。
恰好在此時，上課的鈴聲響了。
我趕緊朝徐孝海一抱拳：“海哥，今天在你這裏學的東西太多了，回頭我請客。”
徐孝海笑道：“什麼時候有空跟我說，還是我請客吧。對了，到時候把你的兩位紅顏知己一塊叫上。”
我未可置否地朝他笑了笑，轉身朝教室跑去。
輔導員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他正站在教室的門口等我，看到我跑來之後，勉強地朝我笑了笑：“先上課吧，下課之後找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