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地笑了笑，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譚如燕卻抓住我的手不放，顯得非常怯弱地問了一聲：“醫生，能不能讓我男朋友守在邊上？我怕……”
“怕什麼，不就是檢查一下身體嗎？”
“那能不能讓他留在這裏？反正他又不是外人。”
張清月搖了搖頭，反問了一句：“你們在一塊做那種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要害怕？”
譚如燕緊緊摟着我的手臂，面頰緋紅地說道：“只要跟他在一起，做什麼事我都不怕。”
張清月哭笑不得你看着譚如燕，又看了看我，接着又問譚如燕：“你跟他是同學，今年也是大一？”
譚如燕趕緊點了點頭。
“我怎麼看你像個高中生呀？”
譚如燕趕緊從口袋裏掏出學生證遞給她。
張清月瞥了一眼之後說道：“算了，就讓他留下吧。上牀躺着，把褲子脫了。”
“哦。”
譚如燕走到牀邊躺下，一隻手扯着褲子，另一隻手還死死握着我的手。
張清月一臉蒙圈地看着我，明顯是對譚如燕的樣子感到不可思議。
我也感到很奇怪，譚如燕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即便是面對高立國和那些混混，她都能表現出處變不驚的樣子，怎麼這個時候變得這麼膽小？
譚如燕躺下之後，不僅拽着我的手，而且兩隻眼睛一直盯着我看，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有消失。
張清月嘆了口氣，先是用聽診器在譚如燕的胸口聽了聽，又用雙手在她腹部四處按了一下，時不時地問譚如燕有什麼感覺？
大約十多分鐘之後，張清月說了句“跟我來”，便起身朝外走去。
譚如燕這才鬆開我的手，趕緊穿上褲子，隨即又緊緊挽着我的胳膊問道：“我懷上了嗎？”
“我哪裏知道？得聽醫生的。”
我們跟着張清月回到辦公室，開了張處方，讓譚如燕化驗尿樣，譚如燕接過處方之後，拽着我的胳膊朝外走去。
張清月不解地問道：“化驗尿樣也讓他跟着幹什麼，你上個衛生間也怕呀”
譚如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緊鬆開手，回頭問了一句：“在哪裏化驗？”
“你先到護士站去拿容器，就是放在窗臺上的塑料杯子，小便之後送到二樓的化驗室，一會兒就出結果。”
“好的。”
譚如燕離開之後，張清月不可思議地看着我搖了搖頭：“二虎，你也是夠了，這樣的小女孩子你也敢弄？”
我苦笑道：“你真的弄錯了，我跟她……”
張清月瞪了我一眼：“我看這孩子長得不錯，配你是有多的，你要是正兒八經跟她談戀愛，就要注意採取避孕措施，如果真的懷上了要打掉的話，對於她來說是很痛苦的，而且還很容易造成將來懷不上孩子。”
我倒不是怕張清月喫醋，就怕她覺得我這人不靠譜，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
我悄悄地走到門口看了一下，見過道上沒人，立即轉身趕到她的身邊，悄聲對她說道：“你可能不清楚，副校長就是爲了她，才準備和陳靈均離婚的！”
“啊——，真的假的？”
“我騙你這個幹什麼？陳靈均也知道這事，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陳靈均上個月還跑到省城捉尖，可以說是把她押着回來的！”
張清月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那你跟她……”
我勉強地笑了笑：“嘿嘿，有過那麼兩次。”
張清月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她能夠跟副校長髮生關係，應該說還算是個比較膽大的女孩子，怎麼剛剛……不對呀，二虎，你丫的可別被她給耍了，她裝的可憐兮兮，膽小怕死的樣子，說不定肚子裏的孩子是副校長的，卻又想賴到你的頭上。”
我搖頭道：“可不咋地，就是擔心出這種事情，你說她會不會真的懷上了？”
“現在還不知道，剛剛檢查的時候，她好像有點例假不調，一切等尿檢出來再說吧。”張清月又白了我一眼：“你小子也是，玩玩也就算了，怎麼逮誰就讓誰懷孕呀？”
“這哪裏能怪我？想必你也看出來了，不管是陳靈均還是她，這種事情都比我懂，她們非要賴上我，我又有什麼辦法？別說是她了，我現在都擔心即使是陳靈均懷上了，孩子都不一定是我的。”
張清月嘆了口氣，因爲她很清楚，我說的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我接着低聲求道：“如果陳靈均將來真的生了孩子，你能幫我做一下DNA鑑定嗎？我可不想被當成了傻瓜。”
張清月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目光裏流露出一直同情、可笑和不屑的表情，好一會才點了點頭：“不過我可要告訴你，做DNA鑑定的費用很貴，差不多要一萬塊錢。”
“再多錢我也得做，我不想被人玩死！”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居然是譚如燕打來的，我的心裏莫名地咯噔一下：這個時候給我來電話，不會是真的懷上了吧？
“喂，小燕，怎麼了？”
“嘻嘻，不好意思，我……來例假了。”
我勒個去，原來是虛驚一場。
“那你現在在哪？趕緊上來一趟吧，張主任懷疑你是例假不調，讓她再給你看看。”
“我就在醫院的門口買姨媽巾，馬上就上去。”
關上手機之後，我長長地鬆了口氣，對張清月說道：“沒事，她剛來例假了。”
張清月不屑地看着我搖了搖頭：“小子，你可得當心了，我感覺這個女孩子非常不簡單，你肯定玩不過她，以後最好是離她遠一點。”
“我知道。”我轉而嘿嘿一笑，悄聲問道：“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請你看場電影，好嗎？”
張清月面無表情的看着我，一聲不吭。
“你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呀？”
張清月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覺得老女人們都挺傻的，只要下餌就能釣上來？”
“瞧你這話說的，我不是迷上你了嗎？”
想想也是沒誰了，面對張清月這麼大年紀的女人，我都敢於下勾，貌似還挺油嘴滑舌的樣子，怎麼到了錢菲菲面前，我特麼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張清月不動神色的看着我，依然沒有吭聲，我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但看她那副樣子，好像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