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我如果幫徐孝海，那是爲了一個義字，如果幫孫曉麗，完全是爲了一個利字。
放在過去，我當然是舍利取義。
但現在卻有點恍惚。
看到大家都利字當先，再要是爲了義字去幫徐孝海，是不是有點太傻？
可我兜裏現在還揣着他兩萬塊錢的現金卡，做人也不能太過分吧？
慢着，徐孝海給我錢的時候，好像只是說讓我幫着他把刀疤臉趕走，並沒讓我直接與孫曉麗爲敵呀？
或許徐孝海就是忌憚刀疤臉，認爲只要把他弄走，他就不怕孫曉麗了。
想想徐孝海也是太過孩子氣，集團財產和權力的爭鬥，可不是社會上的小混混搶地盤，打打殺殺就可以。
就算刀疤臉真的在徐氏集團呆不下去，以徐孝海現在的年齡，和他在集團內部管理爲零的資歷，恐怕也不是孫曉麗的對手，何況他父親還等着迎娶孫曉麗呢！
我基本上考慮清楚，並且最終決定站在孫曉麗一邊。
曹麗芳卻以爲我還猶豫不決，接着說道：“二虎，對於徐氏集團來說，孫總是當權派，實力擺在那裏，徐孝海充其量就是個徐少，將來不說，至少在近十年裏，他根本無法構成對孫總的威脅。二選一，你只能選擇孫總，等到徐孝海成氣候的那一天，你早已盆滿鉢滿，可以瀟灑的離開了。”
譚如燕忽然笑了笑，曹麗芳不解地問道：“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不是。”譚如燕解釋道：“其實不管是徐氏集團，還是他們家內部的事情，他們之間只會明爭暗鬥，又不會像一場戰爭，非得在明處進行廝殺格鬥。我覺得二虎你根本用不着爲難，完全可以審時度勢，只要雙方關係處理得好，你不僅用不着二選一，甚至還可以兩邊討好，左右逢源。”
譚如燕說的，這是我心裏在想的。
我立即左擁右抱，把她們摟到牀邊坐下，然後親了譚如燕一下：“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兩邊討好，左右逢源？”
曹麗芳見狀，生氣地在我腿上擰了一把，直到我轉過臉去，又親了她一下，她才朝我翻了個白眼，然後對譚如燕說：“別賣關子了，快說！”
譚如燕分析道：“我們可以設身處地的爲徐孝海想想，他母親剛剛去世，父親就想娶孫總，一是感情上接受不了，二來也意識到，如果父親娶了個後媽，那麼孫總將是第一遺產繼承人，將來他父親去世了，絕大部分財產歸孫總，他撈不着什麼好處。”
曹麗芳懟了一句：“廢話，說這些幹什麼？你倒是說說，二虎怎麼才能左右逢源？”
“理由很簡單，徐孝海想發飆，除了父親之外，他更爲忌憚的是孫總現在的那些手下，尤其是刀疤臉他們。徐孝海之所以讓二虎幫他，無非是想讓二虎震懾住到刀疤臉，其實這對二虎也有好處。”
“哦？”
“如果刀疤臉離開了孫總，那麼孫總對二虎就更爲依賴。”
我問了一句：“問題是我現在還在讀書，不可能天天跟着孫總。”
“很簡單呀，你可以把光頭介紹過去，他不也是八大金剛之一嗎？在社會上的名氣，與刀疤臉不相上下。”
“對呀！”曹麗芳一拍我的腿：“你要是把光頭弄進去了，再把那個孫總老女人給弄舒服了，說不定將來徐氏集團就是你的！”
我白了她一眼：“瘋了吧，你，居然盯上了整個徐氏集團？”
譚如燕卻笑道：“假以時日的話，曹麗芳說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如果你能夠利用孫總和徐孝海之間的矛盾，讓他們對你都有所依賴，而你又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方面在徐氏集團安插自己的人，另一方面讓孫總和徐孝海互相鉗制制約，說不定將來徐氏集團，真有機會變成賈氏集團。”
握草，她們可真夠有野心的。
我都沒明說孫曉麗要包養我，她們居然想到要吞併徐氏集團，這特麼是小馬同志說的理想，還是她們在做夢呀？
儘管如此，我的心卻被他們說動。
袁大頭當年就是藉着清末皇室的內訌上位的，我怎麼就不能接着孫曉麗和徐小海的矛盾上位了？
真特麼近朱者紅，近墨者黑。
被她們一慫恿，我已然野心勃勃。
我用手在譚如燕的臉蛋上掐了掐：“你倒是具體說說，下步我該怎麼辦？”
“首先當然是幫助徐孝海，讓刀疤臉帶不下去，而且當着徐孝海父親的面，你一定要表現的就像是徐孝海的鐵哥們，他就不會懷疑你跟孫總之間有問題。”
“對對對，”曹麗芳連聲讚道：“徐孝海跟孫總是死對頭，你當徐父的面幫他，徐父做夢都不會想到，最後給他戴綠帽子的居然是你！”
我不解地問道：“如果我當面讓孫總難堪，她還會包養我嗎？”
曹麗芳這時來勁了：“廢話，明着幫徐孝海，暗地裏你不會哄哄孫總？女人都是靠哄的，要不是你會哄，譚如燕每天晚上會屁顛屁顛的跑到你房間去？”
我白了她一眼，譚如燕的臉都被她說紅了。
我又問譚如燕：“問題是我不會哄老女人呀？”
“我也不知道老女人是什麼心態，但應該跟老男人的心態是一樣的吧？”
曹麗芳點頭道：“不錯，你丫的跟副校長有一腿，這方面一定很有經驗。”
我使勁在曹麗芳臉上捏了一把，曹麗芳痛的“艾瑪”一聲叫了起來。
譚如燕面頰通紅地說道：“有的時候我覺得副校長，比小男孩還更有男孩子氣，特別喜歡賣萌。二虎，你跟孫總在一起的時候，把她當小女孩子哄就可以了。”
“不會吧，”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難道你讓我買糖給她喫？”
“這真是我要對你說的，孫總什麼都不缺，你千萬別充大頭，送她什麼貴重的禮品，請她到高級酒店去喫飯，那種東西和場面她見多了。”
“那怎麼辦？”
“有事沒事的時候，你弄點小工藝品，就說是從鄉下帶來的，她會覺得你心裏有她而倍感高興。要請她喫飯的話，就把她帶到地攤上去，喫些年輕女孩子喜歡的燒烤，最好再能買幾件地攤貨送給她。”
“握草，我怎麼感覺你丫的是在害我？”
曹麗芳又來勁了，一拍我的腿：“絕招呀！你是沒見過土豪們聚餐，專門喫農村的野菜，據說那些連豬都不喫的，土豪們都當成個寶。”
譚如燕點頭道：“物以稀爲貴，你想孫總什麼沒有？她缺的就是這些不起眼的小禮物，因爲沒人想到要送這些，而且你把她當個小女孩子哄，還能喚醒她少女時代的童真，我保證她愛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