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這女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
以前挺關心我的啊。
說起來，在訓練營地的時候，她後來對我也沒有那麼上心了，而且好像故意在避開我似得。
時間好像是邀離那妮子來了之後……等等！
難道說她已經知道了我和邀離的關係，或者說她看到了什麼？
我去！
這下樂子大了。
我眼珠子一轉，當即笑嘻嘻地說：“哎，原來程教官真的認識我啊，哎呀，真是太榮幸了。”
我一臉痞態地站起身，上前扯過一把椅子，坦驕驕地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道：“程教官，我們哥四個既然進來了，可就不打算輕易出去。今天，你無論如何都得給我們一個交待。”
“對，一個交待！”
林雄三人站在我身後，氣勢立即大了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程慕晴狠狠瞪着我。
我笑了笑，伸手指着一直低着頭的刑警，笑着說：“首先，我要知道他的身份，是誰養的狗，不好好關在籠子裏，居然跑到刑警大隊裏咬人。”
程慕晴看了身邊四人一眼，那四人急忙垂下頭，其中兩人兩腿已經開始打顫了。
“其次，是誰把狗放進刑警大隊的，如果是在戰爭年代，這種人，應該是漢奸吧？”
程慕晴沒有想到，我竟然把事情上升到這麼高的高度。
程慕晴並不知道，我現在究竟是什麼身份，但是她很清楚，我的背景實在太複雜了，真要搞事情，那能把整個東海市都捅破天！
“最後呢，我受一個朋友之託，替他向程教官要一樣東西。”
程慕晴眉頭一皺，問道：“什麼東西？”
“五盒鎢心脫殼穿甲彈。”
程慕晴渾身一震，她似乎又聯想到那天晚上我救她的畫面。
“你……你怎麼知道……他跟你是什麼關係？”
程慕晴情緒激盪之處，言語也有些混亂了。
“如果我說，他跟我是親戚，你信麼？”我笑了。
程慕晴揉了揉眉心，對着我說：“這件事你們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損失，我再次向你鄭重道歉。你剛纔所說的前兩件，這屬於我們內部的疏忽，我們自己會解決；至於第三件，我已經準備了，你跟我出來吧。”
我笑着站起身，伸手在那垂頭的刑警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說：“嘿嘿，回去跟你家主人說一下，過兩天我會去他家做客的。”
我跟着程慕晴來到了她的辦公室，兩人進入之後，程慕晴淡淡地說了一句：“把門關上。”
我順手關了門，笑嘻嘻地看着程慕晴。
“你變了。”程慕晴背對着我，半仰着頭，儘量不讓眼淚流下來。
“我沒變，我就是我，一直都是這樣，只不過以前你們看待我的眼光不一樣而已。”我笑着坐了下來，看着程慕晴的辦公環境，“你辦公室佈置得還蠻不錯的嘛。”
程慕晴忽然轉頭，惡狠狠地盯着我：“我問你，你和邀離究竟是什麼關係？”
抓了抓頭，我笑着說：“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得先弄清楚咱倆什麼關係。”
程慕晴皺着眉頭，一言不發地瞪着我。
我現在的臉皮是越發得厚實了，依舊嬉皮笑臉：“如果你僅僅只是我的教官，那我會說，我會說無可奉告；如果我們是朋友，我會說，我和她的關係，跟你一樣；如果……”
“我看到你們了。”
這話是程慕晴脫口而出的，她一開口就後悔了。
不過程慕晴就是程慕晴，她從小就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
“你看到什麼了？”我笑着問。
此時此刻，壓抑的感情就如同山洪一般爆發，她伸手狠狠推了我一把，指着我的心臟喝問：“我看到了你最骯髒的一面，我看到一個男人最醜陋，最噁心的畫面！你……我！你根本就配不上若初，你不配！”
我也
是個血性男人，而程慕晴最後一句話就戳中我的痛處。
不過我並未發怒，一個箭步上前，用身體把程慕晴頂在了牆壁上，兩人的胸膛緊緊地貼在一起，使得程慕晴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一方面說我配不上若初，另一方面又對我抱有幻想，這又怎麼解釋？”
我低頭把嘴湊到程慕晴的耳邊，微微吹着熱氣。
“你胡說！”
“我胡說麼？”
“我沒有……嗯！”
我用手將程慕晴架在了自己腰間，俯首吻住了她性感而誘人的丹脣。
“嗚，放開我……唔！”
情緒一旦爆發，根本無法壓抑。我很清楚程慕晴對我的情感，而且我也明白這一段時間她內心的苦楚，說實在的，如果再讓她這樣下去，我的心境也會被破壞。
如果今天我選擇離開，那麼我就永遠負了她。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叫《家有屍妻》，裏面有人攻擊男主角，說他三妻四妾，是隻種馬，而男主說過這麼一句話——
“你他孃的還算是個男人？老子做事向來頂天立地，既然有人愛上我，我就應該爲她負責，而不是讓她受傷躲到別的男人懷裏哭泣，然後再後悔莫及！你唧唧歪歪個叼！沒事滾回去舔你老爹基疤！”
很霸氣的一句話不是麼？
我覺得人做事，不要想太多，做自己就行了。
只要有那個能力，就去做，管他東南西北風！
慢慢地，她逐漸變得主動起來，一番激吻之後，兩人的臉上都有了幾分醉意。
此時，程慕晴的動作十分不雅，她那修長的雙腿如同蟹鉗一般鉗住我的腰部，雙手抱着我的脖子，兩人的額頭貼在一起，鼻尖對鼻尖，一個呵氣如蘭，一個嘴角帶着絲絲邪魅的笑意。
我有些貪婪地嗅聞着程慕晴身上淡淡的紫羅蘭香馨。
“你真的變了。”
對於程慕晴來說眼前這個我的確變得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
“誰都會變，只不過是變的方式和方向不同罷了，現在告訴我，你是喜歡現在的我呢，還是以前那個？”
“我……都不喜歡。”
程慕晴別過頭，面色有些赧羞。
我用手捏住程慕晴那精細瓜子臉的下巴，慢慢地板正，再次輕吻了一記，笑問道：“現在呢？”
程慕晴不說話，只是忽然抱住我，把自己整個人都貼在了我懷裏，她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聲音之中帶着一絲哭腔：“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這和我想的不一樣！”
我伸手輕輕撫摸着程慕晴的頭與背，輕聲安慰：“傻丫頭，童話裏都是騙人的。不過，我我以自己的靈魂起誓，這輩子定不負你！”
程慕晴擡頭看着我，終於緩緩點頭。
末了，程慕晴忽然又來上這麼一句：“你就是這樣把那個瘋女人搞到手的？”
“哪個瘋女人？”
我眼睛有些飄忽了，當一個女人對着自己男人講另外一個女人，尤其是與她同樣均是傾國傾城大美人的時候，那麼就有點危險了。
“除了邀家那個一不高興就殺人的瘋女人還有誰？”程慕晴冷哼一聲。
“不是吧，她平時都是這樣的人啊？”
“別跟我轉移話題，說，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我抓了抓頭，我知道有些事是必須要坦白的，如果一直藏着掖着，反而還不好。
“她是我的……女人。”
接着，我把自己和邀離的認識過程，以及第一次爲何會發生，簡單地跟程慕晴說了一下。
程慕晴輕輕一嘆，道：“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些失敗。不瞞你說，我父親除了我媽，也有一個紅顏知己，兩個女人分隔兩居，共同愛上一個男人，這樣的情形在上層社會並不少見，只是我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淪落如此。”
我愛撫着程慕晴，暖聲道：“其實，你現在放棄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