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黑暗力量的來源,我從青黑龍這裏瞭解到不少。
存在於傳說中的龍,也是有歷史和過往的,在黃河之中埋葬着很大的祕密。
事關整個龍族過往,還和我額頭上的囚龍印有關係。
其中也有九龍拉棺的存在。
牽扯頗大,涉及很廣,其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也是無從得知的,完全搞不懂具體的緣由和事情。
我在始皇陵之中,和青黑龍探討過一番之後,它也要去做些事情了,似乎是通過這件事情。想到了一些別的問題。
至於青黑龍究竟是什麼樣的想法,我也不得而知,它也沒有告訴我。
但是,我也沒法繼續留在這裏了,如今已經瞭解了是怎麼回事,對青黑龍這邊也算是放心了。
最好是儘快離開,免得被陳凡發覺了,他找不到我,肯定會各種猜測。
我便向青黑龍告別,離開了始皇陵。
從始皇陵出來,我的心情還是頗爲沉重的,望着滾滾黃河,一時間竟然有種完全看不透這條河流的感覺了。
我修煉黃河訣,能夠感悟黃河的一切,而且能夠動用黃河的任何力量,將自身與黃河融爲一體,可謂是最瞭解黃河的人了。
但是,我自以爲的能夠看透黃河。實際上只是看到了它的表面。
黃河是什麼樣的存在,是一條什麼樣的河流,我卻是全然不知的,也一點都感受不到。
在黃河的面前,我就像是一個螻蟻似的存在,擡頭仰望着黃河。完全看不透其中的真正意義。
無論是九龍拉棺還是龍族之祕,都是我所無法看透和了解的。
這一刻,我面對着黃河,自身融入了黃河之中,卻彷彿置身於一團迷霧,什麼都看不透,什麼都不曾真正的瞭解。
我獨自一個人,站在黃河之中,眼望着遼闊的河流,惆悵了很久。
不過,總還是要面對現在的。
當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儘快去和陳凡匯合,之後便回莫家了。
河神們的情況暫時也不需要我去過多的參和了,情況嚴重的都已經得到的解決,剩下的暫時保持平衡。
我也不要在給青黑龍找麻煩了。
隨即,我便以最快的速度,從始皇陵這邊回到了莫家。
實際上,我這次離開。也不過是兩天的時候,並沒有浪費很多的時間,畢竟三條支流的事情,我都是儘快解決的。
而在始皇陵之中,也只是和青黑龍談論了一番,並沒有停留很長的時間。
回到莫家的時候,陳凡還沒有過來。
我們分別的時候,陳凡給靈門初代和玉蓮女的命令,就是讓他們找不到真龍的蹤跡,就直接回家去,不用再匯合了。
莫家對我自然是十分歡迎的,給我安排好一切。
不過,這一次莫蒼生沒在莫家,出去辦事了,至於幹什麼去了,也沒有人知道。
就連莫天機,問到他的時候,也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事關九龍拉棺的很多情況,莫蒼生都是一個人在處理,就連莫天機等莫家的人,都不得而已。
我被莫圓安排的妥妥當當,一切都不用我去擔心。
既來之則安之。
我也就安頓下來,在這裏等待着莫蒼生或者是陳凡來這裏。
陳凡應該也會來這裏。
在莫家待了兩天,莫蒼生和陳凡竟然一塊兒回來了,兩個人像是一起出去又一起回來了似的,有說有笑的。
看到我早等在這裏之後,莫蒼生對陳凡一笑,說道:"哈哈,你說的沒錯,他還真是在這裏等着你呢。"
陳凡沒有說話。
但是。看他們兩個人的樣子,似乎在回來之前,是在討論我會去哪裏。
這兩個人的心思都深不可測,我也不想去猜他們究竟想的是什麼,而且眼前這種局面,無論我說什麼。都難以平衡兩個人之間關係。
我只能是保持沉默。
莫蒼生又說道:"好了,就這樣吧,你們兩個慢慢聊吧,我先去忙了。"
他留下這樣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等莫蒼生離開之後,陳凡坐下來,擡頭看着我。
他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精光,似乎是要將我看穿的架勢,隱隱之中還帶着一股巨大的壓迫,好像是在向我施加壓力。
這種壓力對於我來說,自然是不算什麼的。
不過,我從陳凡的眼神之中,也看出了一些別的意思。
似乎是對我有所懷疑,那種略帶冷冽的目光,猶如一種特殊的警告。
面對陳凡這樣的目光,我心中有所緊張,可是表面上也是不爲所動的,如今以我的定力。也不會讓他看出分毫。
我就那樣和陳凡對視了一段時間。
陳凡終於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開口對我說道:"你這一年,可真是成長了不少呀,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就連我現在都完全看不穿你了。而且我以陳家的血脈之力,對你進行一定程度的感應。都難以感覺到有絲毫的氣息。"
對於我的成長和道行的變化,已經對陳凡有過解釋了,那就是因爲小九。
陳凡也是接受了這樣的說法,但並未完全相信,如今提及此事,也是再一次向我試探詢問。看我如何迴應,是否有某種特殊的隱瞞。
不過,如今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對於自己的先祖,我們自己說話,就不像之前那樣客套了。
我就直接說道:
"先祖這是誇獎我,還是提醒我什麼呀?"
陳凡道:"我實在感嘆你的成長,同時也告訴你,不要過分的依靠外力的力量,真正的強大是一定要有堅實的基礎。"
"多謝先祖教誨,我記住了。"
我不想和陳凡說談論關於和這個的話題,很快就結束了我們兩個人的談話。
之後,陳凡便向我詢問。
"你之前來過莫家一次了,莫蒼生可對你說過關於對付九龍拉棺的計劃?"
我搖頭,回答:"沒有。"
"我來莫家,也不過知道了黑暗力量的事情,之後我就離開了,幫助支流的河神解決了被感染者侵擾的問題。"
原本,我還想說自己額頭上印記的事情。
可一旦提及的話,肯定會涉及到囚龍印的來歷,到時候陳凡也會知道,這個印記不是天門印記那麼簡單,從而也就知道了,天門也不僅僅是天門,可能在背後還有什麼來歷或者隱情。
若是我還不知道天門印記是囚龍印記。我也就告訴它了,如今我瞭解了情況,自然是不能夠告訴他了。
還要告訴河神,不能夠將此事傳出去,儘可能的隱瞞下來。
陳凡聽到我說的話,微微皺眉。問道:"支流的河神都解決不了的感染者,你去了之後,就將它們給滅殺,還是趕走了?"
我回道:"在水中我依靠定水神柱,能夠完全將它們壓制住,便能夠輕鬆擊殺,所以就將它們都給解決掉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陳凡應了一聲。
之後,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說道:"還是回到剛纔的話題,九龍拉棺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我道:"九龍拉棺乃是黃河之上千萬載的祕密。無數的大能前輩都無法揭祕,就憑我們恐怕一時很難解開九龍拉棺的祕密,但是也不妨一試,畢竟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更加沒有機會了。"
陳凡點頭,又說道:"我有件事情。想聽聽你的意見。"
"什麼事?"
這個時候,我感覺到陳凡有些不同尋常了。
剛纔他對我說話就有些奇怪,行爲舉止都帶着一絲的異樣,現在忽然說到有件事情,語氣又是變化了,這個時候。我也就想到了,他可能是因爲要說的事情,纔會出現異常。
他馬上要說的,可能不是普通的事情。
這個時候,陳凡說道:"等到對付九龍拉棺的時候,莫蒼生肯定會作爲主力來出擊。而到了那個時候,莫蒼生極有可能會出現危難或者是受傷,到時候可是一個絕佳的好時機。"
"什麼好時機?"我一時間沒聽懂陳凡話裏面的意思。
陳凡看着我,直接說道:"殺他的好時機。"
聽到這話,我心頭猛地一顫。
陳凡想要殺莫蒼生,這句話絕對不是簡單說說而已。他眼神之中那種殺意,是絕對造不了假的。
剛纔他們兩個一塊兒回來,還一副好朋友的樣子,現在陳凡竟然要殺莫蒼生,還真是變的夠快。
究竟是什麼情況,讓他有了這樣的想法。
"爲什麼?"我只問了三個字。
陳凡回答我也很簡單:"莫蒼生必須死。"
"無論他對你怎麼好。如何與我合作,都是在利益的基礎上,而若是碰到某種利益的衝突,他也會毫不留情的對付我們,所以我們必須先下手爲強,將他殺了,然後把他所做的一切準備和事情,都轉移到我們的身上,使其成爲我們的利益,這樣我們才真的有可能揭開九龍拉棺祕密,成爲萬古人物。"
陳凡想的很大,格局也很大。這一點是我比不了的,我也沒有想那麼多。
不過要殺莫蒼生,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雖然心底一直知道,莫蒼生的一切態度,都是因爲我的特殊,他對別人肯定不會是這樣的。
若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他絕對不會多看我一眼。
但畢竟相處時間久了,要是真的讓我來殺他,無論怎麼樣,我都是做不到的,自己心底這一關,就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