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的計劃和打算倒是說得挺簡單,只是其中的不確定性實在太多了,也絕對不會像他說的那樣簡單,萬一出現點別的什麼狀況,那又該如何呢。
而且這些情況徐福絕對不是想不到,他卻沒有說出來,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情況。
我不問是不行的,因爲徐福也將我給算計進去了,我也要參與其中,所以必須要知道所有的情況。
徐福聽到我的話。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古怪,沉默了片刻,纔開口說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看情況而定吧。若是陛下無法復活,能夠將陛下請出來,也儘可能的請出來。如此沉浸在棺中,也是難以瞑目的。至於這水晶棺之中的祕密,我肯定會給你機會讓你探查的。"
說到這裏,他稍作停頓,又繼續說道。
"畢竟,我身上的這幅軀體,也是存在着一定的問題,說不定還需要用到水晶棺才能夠解決。"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幾千年過去了。再深厚的情誼,也會被時間給沖淡。
如今徐福對始皇帝依舊很尊敬,可是他的心裏面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心裏面只有主子,而沒有自己。
如今的他。也是開始爲自己考慮了。
如果始皇帝並沒有因爲水晶棺而一直存活,也無法復活醒來,恐怕徐福就會放下心中的主僕之情,開始爲自己好好謀劃了。
當然,這一點無可厚非,我也不好評價徐福什麼。
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後,我就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瞭解了這個情況。
而後,我也沒有繼續追問什麼。
"好,我在一旁爲前輩守着,儘可能幫你打開水晶棺,並且護您周全。"
徐福也向我點頭一笑:"我雖然不清楚你爲何會成爲天門之人,可這皇陵之中的一切,都有着天門的痕跡。所以我肯定能夠會有特殊的力量,還請一定要在關鍵時候伸出援助之手,我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你的手上了。"
他說的還挺鄭重,也是對我的一種信任。
我認真的迴應:"我一定竭盡全力。"
徐福依舊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之後,他便開始盯着水晶棺,打算着對水晶棺動手了。
在動手之前,這傢伙還是一番跪地的禮節。
口中還對棺材裏面的始皇帝說道。
"陛下,如今幾千年已經過去了,我重回皇陵,發現這裏有外人的痕跡,擔心您的情況,所以冒犯開棺。若是有不到之處,還請您一定要見諒,明白這是我的一番苦心,想要讓你醒來,重見這已經完全變化的天地。"
唸叨了一番之後,徐福站起來,走到水晶棺旁邊。
他忖度了一番之後,在水晶棺的邊角停下來,伸手用力擡動了棺材蓋。此時看上去通然一體的水晶棺,卻是紋絲未動,一點的被打開的跡象都沒有。
隨後,徐福又試用了各種辦法,可是他久久未打開水晶棺。水晶棺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這個時候,我也不得不問了一句:"前輩,你應該見過當年那位術士是如何打開的水晶棺,加上你現在又是黃河先人之軀,照理說應該可以開啓的呀。"
徐福臉色凝重。沉聲回了句:"當年他是如何開啓了水晶棺,具體情形我並沒有真正的看到,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辦法。可我現在佔據着仙人之軀,又是水晶棺中真正該葬的人,應該是可以開啓的。"
他又開始催動起力量,可是無論怎麼樣,始終都無法打開這具水晶棺。
"怎麼會不行呢?!"
徐福可能也是有些生氣了,沉聲喊了一句,手在重重地拍打在了水晶棺上。
這一巴掌打的水晶棺都在微微發顫,而水晶棺裏面卻瞬間傳出了古怪的動靜。
我們都被聲音給吸引了,一個個向水晶棺看去。
嘭嘭嘭!
一道道跳動的聲音,顯得十分有規律,也比較的有力。
可是在水晶棺裏面,卻沒有看到任何異常的東西,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這跳動的聲音,乃是來自於躺在水晶棺裏面的始皇帝身上。
他的胸口位置,正在十分有力的跳動的。
那是心跳的動靜。
始皇帝出現了心跳,是活過來了嗎?
我心中這樣想着,同時也感覺到無比的震驚。如果始皇帝真的能夠清醒過來了,這黃河道可真的是要炸開了。
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猜測,也不出現又引出多少的禍事。
更不知道始皇帝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出來之後,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怪物?
徐福比我更加激動,他望着水晶棺之中的人,大聲喊道:"陛下,陛下,您醒了嗎,我是徐福呀,您能夠聽到我的聲音嗎?"
心臟的跳動十分規律,一直都沒有停下。
只是冷靜下來觀察,便可以發現,始皇帝這心臟的跳動,看上去也太有力了,完全超出了普通人的範圍。
一個正常人的心臟,要是跳到了這樣的力度,恐怕人也早就死了。
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情況。
過了幾分鐘,始皇帝的手忽然動了一下,這一動我們幾個人都看的十分真切,自然是不會看花眼的。
能動,豈不是能說明要活過來了?
我心中這樣想着,始皇帝就用行動驗證了我的想法。
他剛纔顫動的手,慢慢的擡起了起來。從棺材裏面推起了水晶棺的蓋子。
我們從外面怎麼都打不開的水晶棺,始皇帝在裏面輕鬆就打開了,看上去也沒有費勁兒。
水晶棺被打開了,始皇帝慢慢的坐了起來。
他的身體顯得有些僵硬,看上去就是好久沒有動過了。四肢各處都有些退化僵硬了。
坐起來之後,他也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在那兒坐着。
徐福則小心翼翼的上前,口中試探着喚道:"陛下,陛下,您能夠聽到我說話嗎?我是徐福呀?您還記得我嗎?"
始皇帝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坐在那裏,就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動都不動了。
奇怪的是,他的眼睛也一直沒有睜開。
這樣子就和詐屍似的。看着還挺嚇人的,雖說我們見慣了這些東西,可是看到這裏的情況,我的心裏面多少還有些恐懼呢,不知道始皇帝會變成什麼樣子。
徐福慢慢靠近之後。見始皇帝沒有反應,便伸手碰了一下他。
剛接觸到始皇帝之後,他身上忽然傳來了沉悶的響爆聲,就好像是什麼東西在他的身上炸開了似的。
動靜倒也不是很大,也沒有什麼力量的彌散。沒有什麼危險。
可就算是如此,我們也都是被嚇了一跳,畢竟誰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更難以預料到出現這樣的情況。
徐福也猛地一下子跳開了,受到了驚嚇。臉色並不好看。
等到我們冷靜下來,再去看始皇帝的時候,他還是沒有什麼反應,依然是靜靜地坐在那裏。
不過,在始皇帝的身上。卻出現了鮮血浸溼的跡象。他身上出現了很多的血,而且能夠看到一些皮開肉綻的傷口,想來身上有更多這樣的傷口。
而這些傷口的位置,也是極爲特殊的,全都是在血管的地方。
就好像是血管炸開了。裏面的血飛濺了出來,而且依然是在汩汩的流淌着的。
我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徐福曾經對我說過,當初始皇帝能夠"入住"這具棺材,是因爲他放幹了自己的鮮血,正是因爲這個,才以徐福的鮮血續命,讓徐福變成了這個樣子。
可是如今始皇帝的身上,卻蘊含着鮮血,而且這量似乎還不小的。
難道是體內自己又產生了鮮血,這是真的在裏面復活了?
我看不懂這些情況,徐福他們也不知道,畢竟我們對這一切都不甚瞭解,難以說明爲何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前輩,這些血…難道是始皇帝真的在棺材裏面活了嗎?"
徐福也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也這樣猜測,便有些口不擇言的迴應道:"可能…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啊。"
"那現在怎麼辦呀?"
我繼續詢問。因爲這件事情是徐福提議的,另外涉及到始皇帝,還是讓他來拿主意的好。
這樣就算是出了什麼狀況,也怪不到我們的頭上。
就在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始皇帝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流到了墓室的地上,而且形成了一股股的液流,全都向剛纔被分屍的那個術士的一堆屍體塊的地方去了。
我們看着鮮血這樣的情況,更是驚詫了。
鮮血快速流淌到了屍體塊兒上,並且融入到了被分割的血肉之中,被分割掉的塊兒當即就好像是被滋潤的土地,瞬間就變成了有活性的東西。
看上去,就好像是剛剛被分割開的一樣,呈現一種很鮮活的狀態。
不過呢,一個人被分割成這樣,想要活過來是不可能的了,只是讓這一堆屍體變了質地而已。
記得剛纔將屍體分割的時候,就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這具屍體裏面沒有任何的血液。
如今始皇帝身上的鮮血全都到了他的身上,而且讓血肉都十分的有活性了,看上去反而像是這名術士能夠復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