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病”
我看着齊酒鬼,滿臉的不解。
齊酒鬼沒有搭理我,喝着酒走向餐廳,看來是心情不好,不願和我說話。
大姑娘走過來,小聲說了句:”剛纔那個琪琪,和正常人不一樣,她天生能通靈,是因爲出生的時候,她本該死了的,只是有人用特殊的續命之法保住了她,可日後能活多久。誰也說不準。”
說完,她跟着齊酒鬼走向餐廳,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站着發呆。
死的人,用續命之法活了下來。
這樣都行
另外,大姑娘”胡亂”診了診脈,就把這一切都看透了
這時候,我聽到大姑娘對齊酒鬼說了句。
”琪琪就是當年你那件事的當事人”
齊酒鬼笑着調侃道:”你們女人都這麼八卦嗎大姑娘愛打聽閒事,可別被婆家嫌棄,到時候嫁不出去了。”
大姑娘頓時生氣了。
”不識好人心”
她不再說話,冷着臉坐在凳子上。
我湊過去,本來還想問幾句的,可氣氛那麼緊張。搞得我也不好多問了。
但我清楚,齊酒鬼終究會把他的事情告訴我,只是如今缺少一個時機罷了。
很快,保姆就端了飯菜上來。
豐盛的美食,只把我的饞蟲勾了出來,加上在火車上都沒好喫,直接將那些瑣事甩到腦後,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喫飽了之後,我們便在大姑娘家住下了。
一人一個房間,只有我是個例外,因爲我身後跟着一個鬼臉菩薩。
別墅裏的房間,收拾的又好又幹淨。比我家高級很多,只是睡着沒有家裏舒服安心。
因爲太累了,這一覺睡的很安穩,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保姆準備好了早餐,喫的還是麪包和牛奶。都是洋玩意兒,看着上檔次,卻不如油條豆漿讓人舒心。
喫飽了後,大姑娘對我們說道:”你們在這裏安心住着,我要離開了,另外我也吩咐保姆了,她會好好伺候你們,什麼都不用擔心。”
齊酒鬼灌着酒,十分瀟灑地搖頭。
”我還沒到需要在這裏避難的時候,大姑娘也不用可憐照顧我們,既然主人家要走,我們客人也不留了,就這樣吧,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衝我吩咐道:”平安,去倉庫搬酒,就搬茅臺,能搬多少搬多少,這玩意兒不帶白不帶。”
大姑娘問道:”那你們要去哪裏”
”嗯嗯和平安先回趟家吧,看看情況再說。實在不行,我們兩個就鑽進山裏,住上個三五年,看誰能找到我們,哈哈哈。”
齊酒鬼信口胡扯,大姑娘也搖頭不信,沒有再多問。
爲了照顧我們,大姑娘安排司機送我們,而齊酒鬼開心了,他搬了整整一車廂的酒,司機都看不下去。開始說三到四了。
我們乘車離開,齊酒鬼在車上哼着曲、喝着酒,完全沒有擔心的樣子。
”齊師傅,咱們還去吳老鼠家嗎”我找了個話題。
他搖頭:”去幹啥我傻呀,被那傢伙見到我有這麼多好酒,肯定都搶走了。”
琪琪已經回家了,吳老鼠也知道我們都平安,不會有什麼擔心,不去就不去了,我也和人家不熟,沒有資格多說什麼。
我又問:”那咱們回家,會不會正好撞在槍口上”
畢竟有很多人找我。說不定就有在家裏等着的。
齊酒鬼隨口說道:”躲着也沒用,若是碰上了,正好試試他們的態度,看看是否對你有所顧忌。”
我心中一動,隱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九給我樹立了威信,那晚上的時候肯定傳出去了,靈門婆婆受傷、雙瞳受損,足以讓所有人震驚,他們一開始接觸,肯定是會試探,不會直接下手。
齊酒鬼就是抓住他們這個心理,打算反過來試探他們的顧忌程度。
想到這裏,我也攥了攥拳頭,心裏想着要是碰到事情,該如何去應對。
有汽車送我們,自然很快就回到村子了。
因爲滿滿一車廂的酒,司機只能送我們到家門口,還幫我們把酒搬到家裏,齊酒鬼直接塞到了牀下面。
村裏人看到我,還是躲着。
另外,我家的鄰居也搬走了,到別的地方蓋房去住了,不願意挨着我家。
對於這些,我也沒有理會。各個屋裏看了一遍,還是我走時候的樣子,只是桌子上積了一點點灰塵。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最舒服的地方,還是家裏。
我們剛到家不到一個小時,還真有人上門來了。
是個熟人。
莫尋
曾經在鬼市上碰到過,還送了我一個小女孩。可惜她命該如此
這傢伙不知道哪裏安了眼線,知道我回來了,進門就大笑着喊道。
”陳兄弟,你可算是回來了,我來找過你好幾次,你都不在家裏。我買好火車票。準備今天下去出去呢,聽說你回來了,票沒來得及退就找你來了。”
我推門出去,看到是莫尋和玉羅剎。
曾經囂張狠辣的玉羅剎,在莫尋的跟前,就成了小鳥依人的妖精。
知道這傢伙爲了什麼而來,我也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哎呀,是莫先生啊,您怎麼大駕光臨來我家了,這小地方實在太寒摻,招待不周您可別見怪。”
”兄弟太客氣了。”莫尋對我比對親兄弟都好的樣子。
”快請,屋裏坐。”我打開門招呼道。
總不能讓人家站在外面,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齊酒鬼本來還在喝酒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酒瓶放下了,躺在沙發上打起了呼嚕,聲音很大,似乎是想故意把莫尋給趕走。
結果。莫尋進去,直接忽略了他,就像沒有這個人。
他坐下之後,掃視一眼,故作責怪:”陳兄弟,你住在這裏的確有些不合適,我在城裏還有幾套房子,都已經裝修好了,改天你去看看,相中哪一套,直接把戶主改成你的。”
”不不不,莫先生太客氣,無功不受祿,我可無福消受呀。”
閒扯了兩句廢話,我就直入主題。
”莫先生遠道而來,是有什麼事情吧”
莫尋一笑:”哈哈,既然兄弟直爽,那哥哥我就直說了。”
”最近汶水河發生了不少事,尤其是那九龍拉棺,而且我得到消息,九龍拉棺在渭河也出現了,如今黃河這道上的人都因爲這事慌亂緊張,怕是出現什麼大變故。”
他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嘿嘿,我知道這些事和兄弟你有點關係。所以我爺爺那老頭兒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不小心給說漏嘴了,說咱們是兄弟。結果他聽了之後,把我一頓好罵,責怪我沒把你帶去見見他,失了禮道,所以一定讓我請你去做客。”
話說的一點都不假,只是這裏面的兄弟、禮道什麼的,就太虛僞了。
我們不過見過兩次,都是他上趕着和我稱兄道弟,我一直喊他先生,怎麼就成兄弟了呢
裝出笑容。心裏開始捉摸對策。
”莫先生的好意我真是心領了,只是我剛回來,真有事走不開,沒法前去,等忙完這一陣,我親自登門拜訪老爺子。”
”也不瞞你說。其實我剛剛和你們藥門的大姑娘分開,她也代表你們掌舵邀請了我,我直接給拒絕了,如今要是我應了你的邀,那豈不是讓掌舵臉上無光,對咱們都不好,還請莫先生體諒。”
莫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臉上卻沒有半點變化,着實是個好演員。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我倒不好爲難兄弟了。”
”只不過兄弟你也給透透氣,說一說這九龍拉棺究竟是何緣故纔出現又會帶來什麼聽說這九龍拉棺可是你的媳婦兒引來的,不知道這弟妹究竟是何人呀”
我苦笑一聲:”我說不知道,你信嗎”
莫尋一愣,尷尬的笑了笑。
”兄弟別開我玩笑了,就和我說一下吧。”
我苦笑着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她能控得了整條黃河。”
最後這一句,是故意誇大的,爲了讓莫尋有所忌憚。免得這傢伙在想什麼歪主意。
莫尋連尷尬的笑容都沒有了,沉着臉說。
”一個人能控整條黃河,這太可笑了,兄弟你不能拿我開涮呀。哥哥我真是爲了你好,不怕告訴你,已經有人準備抓住你。用你來引出你媳婦兒呢。”
”而且呀,還有傳言說,你的媳婦兒,就躲在九龍拉棺的棺材裏,你難道就不想搞清楚這裏面究竟有什麼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