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歲的美女,皮膚白嫩,身材絕佳,明顯就是嬌養出來的女孩。
本該是豪車洋房相配。
現在手上卻拿着修車的工具。
那場景實在不協調,看着就覺得彆扭。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一定以爲這是故意裝出來的情景。
我莫名生出一個疑惑,難道她就是吳老鼠
不可能
這時候,齊酒鬼笑了一聲:”哈哈,琪琪也在家呢。”
琪琪那就不是吳老鼠。
我鬆了一口氣。
齊酒鬼看來對這裏很熟,也不等人家答話。自己就走了上去,半點禮貌也不講。
我跟在他後面,衝琪琪笑了笑,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然後趕緊追了過去。
修車鋪裏面有些昏暗,還有一股機油的氣味。
”老酒鬼,你回來了”
一個略顯刺耳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我向那邊看去,發現一個極其矮小的人從一輛摩托下面鑽了出來,臉上堆滿了笑容,嘴裏一副尖牙。笑着就更顯得醜了。
可能還不到一米五的個頭,比較瘦弱,眼睛也眯着,一副那種天生基因有病的模樣。
看這樣子,我肯定他纔是吳老鼠。
齊酒鬼和他很熟,也不在乎他身上油乎乎的很髒,直接拍了他一巴掌。
”你他孃的快半年沒見我了,是不是想我了呀”
吳老鼠回道:”是是,可想你了呢。”
”走,我買了兩瓶好酒。一直等着你回來再開呢。”
這時候,外面的琪琪走進來,看到吳老鼠脫掉工具衣,要準備不幹了,有些不滿地說了句。
”還這麼早。怎麼就不幹了人家不是明天一早來取車的嘛”
吳老鼠搖頭,笑着說道:”老酒鬼回來了,先不幹了,晚上趕一個小時就弄好了,先回去好好喝兩口。對了,你也先不要走了,留下來炒幾個菜,陪着老酒鬼坐一會兒,都這麼久沒見了。”
齊酒鬼臉上笑容更濃,看向琪琪。
”琪琪是越長越漂亮了,大半年不見,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一句打趣的話,只得來一個白眼,人家都懶得和他說話。
吳老鼠拉着齊酒鬼要出去回家,這才注意到了我。
”咦,這位小兄弟齊酒鬼,你還帶了客人來”
齊酒鬼道:”不是什麼客人,咱們自己人,自己家的兄弟,他暫時跟着我混的,你也別拿他當外人。”
”嘶嘶”
吳老鼠上下打量我,很是驚訝的模樣。
”你這個老酒鬼,啥時候開始帶這樣的後輩小孩子了,以前你可都是獨行俠,這是啥時候改變了想法呀”
齊酒鬼推了他一把。吳老鼠差點趴到地上。
”別在這裏胡亂猜測了,這小子只是暫時跟着我混,我可帶不動他,他後面有人,有大人物”
可能是看到吳老鼠被齊酒鬼欺負了,琪琪狠狠瞪着齊酒鬼,恨不得要打他的架勢。
但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她走到吳老鼠身邊,幫着他把身上的髒衣服脫下來。
纖纖玉手,幹這樣的活,竟沒有半點嫌惡。而且十分嫺熟,看上去像是經常做。
我不由得驚詫,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走走,回家去,一塊喫點喝點。”
大家說着一起離開了修車鋪。
吳老鼠將鑰匙扔給齊酒鬼,道:”我去買點小菜,琪琪關了鋪子門,你們先回家去休息一會兒。”
”好嘞”
齊酒鬼答應一聲,帶着我往前走。
半路上,吳老鼠喊了一句:”老酒鬼,別把我的好酒都偷喝光了”
”哈哈。”
齊酒鬼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帶着我走的更快了。
這時候,只有我們兩個,我問了句:”那個女的和吳老鼠什麼關係,不會是夫妻兩個吧”
”哈哈哈。”齊酒鬼大笑:”夫妻兩個你真敢說。”
”他們是兄妹,而且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
說是夫妻,我會覺得驚訝,畢竟是在不般配,但保不齊吳老鼠有什麼本事。讓人家死心塌地了。
可若是說他們是兄妹,我是真不敢想。
同父同母的兄妹,差別也太大了吧。
簡直是雲泥之別
這時候,齊酒鬼還說道:”吳老鼠的父母,在生下琪琪後就過世了。是他把琪琪養大的,當爹也當媽,妹妹就一直是他的心頭肉,誰也不敢惹,要不然他真和人拼命。”
”不過呀。這吳老鼠曾經相中了我,死活要把妹妹嫁給我,我是硬生生的推掉了。你小子有沒有什麼想法,要是不怕你那個老婆的話,我給你和吳老鼠說說”
我忽略掉他後面一句話,驚得張大嘴巴。
”啥那吳老鼠不是傻了吧,還找你做妹夫”
齊酒鬼眼睛一瞪:”咋了,我告訴你,別以爲自己長得挺不錯,我那時候可比你強多了。”
說着,便來到了吳老鼠家。
他家也是普通的樓房,七八十個方,兩個小臥室,衛生間和廚房也比較小,加上裏面亂糟糟的沒人收拾。看上去像個垃圾場。
甚至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進去後,齊酒鬼開始翻箱倒櫃,找藏起來的好酒。
琪琪跟在我們後面,腳前腳後進來,她並沒有嫌棄齊酒鬼在家裏翻來翻去的,而是掃了一眼房間裏,皺着眉頭說了句:”才一星期沒來收拾,就這個樣子了”
她模樣和穿着像是個富家女,可幹起活來,卻是一把好手。
先把沙發上的東西收拾掉。
又對我說了句:”不好意思,家裏有些亂,先過來將就坐一坐吧。”
我點頭,道了聲謝。
掃了一眼齊酒鬼,這傢伙在一間臥室裏找到了酒,開始開喝了,看上去還是好酒。
我沒理他,到沙發上坐下。
三個人,誰也沒有理會水,一個喝酒,一個乾坐着。一個收拾屋子,沒有共同話題,也沒有可說了,只能十分尷尬的相處。
很快,吳老鼠拎着好幾個小菜回來了,一進門就喊。
”老酒鬼,你給我剩下沒有”
將東西扔到桌上,跑到臥室裏,看到齊酒鬼已經喝上了,直接開口罵道。
”他孃的。藏在那裏都能被你這屬狗的鼻子找出來。”
老酒鬼冷哼道:”狗屁”
”你腦袋就那麼大,每回都藏在這同一個地方,誰都能找到,還怪我了。”
”別廢話,先別喝了。一會兒一塊喝。”
他從齊酒鬼手裏搶了酒瓶,自己灌了一口。
能從他手中搶下酒瓶子的人,還讓他心甘情願,沒有怨言,這樣的人還真不多。
吳老鼠拿了兩瓶好酒出來,琪琪也簡單收拾好了,大家便入座。
人多了,也不能用嘴對着瓶子吹,琪琪拿了幾個酒杯。
我和吳老鼠用酒杯,齊酒鬼還是那瓶子來的爽快,而琪琪則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
”介紹一下”吳老鼠指了指我,對齊酒鬼說道。
齊酒鬼隨口回道:”陳平安,十八歲,可能馬上十九了,農村裏出來的山裏娃子。頭髮短,見識也短,酒量還不行。”
這算什麼介紹。
要不是有外人在,我都罵他了。
我笑着舉起酒杯。
”吳大哥,你好。我叫陳平安,你叫我小陳或者平安都行,謝謝你招待了。”
吳老鼠對誰都笑,點了點頭。
”沒事,別客氣,既然老酒鬼說你是自己人,那就別和我客氣,咱們就和一家人一樣,日後要是有啥事了,直接和哥說,肯定給你解決了。”
客套話,我也笑着點頭,然後道謝。
不過齊酒鬼把話茬接過去了。
”既然你說都是一家人,那現在還真有件事情,事關你這兩個家人的性命,你說咱們自家人,是不是該幫一把”
真是給個杆就爬。
吳老鼠一口酒吐了出來,有些後悔剛纔的話,試探着問道。
”什麼什麼事,你先說說。”
”嘿嘿,我們兩個欠了人家一顆鮫人珠,要是交不上,怕是會招來殺身之禍,所以想請咱們家妹妹陪我走一趟那個水窟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