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環顧四周,感受那一道道嫉妒到極點的火熱目光,心中升起極大的滿足感,刻意揚聲道“孟德賢弟,請。 ”
曹操縱是城府再深,此時此刻,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高聲笑道“初兄,請。”
“我怎麼沒人敢坐在前面,原來是袁紹還沒來到。”
“確實,袁氏一族四代有五人坐到了三公的位子,門生故舊遍及大漢,他不入座,誰敢坐下。”
正在不停謙讓的袁紹與曹操,聽到這話,心中的狂喜更甚了,想要再停留一會兒,卻見袁術昂挺胸的走了過去,坐在了位。
“啊,這人是誰,膽敢搶奪袁紹的風頭。”
“他也是袁氏一族子弟,還是袁家嫡子。”
“難道是袁術、袁公路”
袁紹傲然自得的臉容,霎時一片鐵青,雙目噴火的盯着袁術,一副要喫人的表情。
曹操嘴角一抽,甚是無語的睨視袁術,扯住將要暴起的袁紹道“千萬不要失了風度,天下世家子弟都在看着這裏。”
全身顫抖的袁紹,恨不得把得意洋洋的袁術撕成碎片,數息後,他閉上雙目,深吸了一口氣。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滿臉的猙獰之色,已然變成了闊達的大笑,與曹操一道坐在了末尾。
樸一坐下,壓抑且寂靜的大廳內,升起了嗡嗡的議論聲,佩服、讚歎、欣賞夾雜着各種情緒的聲音,直如槐江山數之不盡的蠱蟲尖嘯聲,亂哄哄的刺入袁術耳中。
袁術正欲仰仗自己的身份,呵斥天下的世家子弟,卻見弘農楊氏、洛陽王氏、北地李氏九州最頂尖的一批世家子弟,衆星捧月似的圍坐在袁紹身邊。
袁術孤零零一人,既滑稽又可憐的坐在位,周圈空出了十幾張案几,顯得格外的突兀。
“你你們”袁術就青紫一片的臉容,更加難看,顫巍的指着衆人,嘴脣翕動,想要些什麼,最終什麼也沒。
數息後,袁術體內的力氣好像被抽乾了一般,重重垂下了顫抖不已的手臂,整個人癱坐在席位上。
擡起雙眼,瞧見衆世家子弟滿臉的嘲諷和嗤笑,他極爲落寞的起身來,長揖道“大兄,請這邊入座。”
袁紹眉角一挑,神情中不出的歡喜,立即帶領衆世家子弟呼啦啦的走了過去,兩人擦肩而過之時,手掌輕輕拍在袁術的肩頭,以訓斥晚輩的口吻,語重心長的道“找準自己的位置。”
袁術的瞳孔驟然緊鎖,掌心傳來錐心的刺痛,一滴滴豔紅的血珠,順着指甲刺穿的傷口,緩緩墜落,摔的粉身碎骨。
袁紹訓斥完這位嫡子,在衆人的簇擁下,哈哈大笑着坐在了位,隨後,動作極其誇張的安排衆人的位置,頗有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意味。
倏地,人羣中走出一位青年,大步上前,越過嫉妒不已的紅、紫兩區,越過呆然木立的袁術,一直越過指點江山的袁紹。
青年俯視他一眼,邁步朝二樓走去。
“嗡”
在場的所有世家子弟,一片譁然,目瞪口呆的望着膽敢冒犯袁紹的那人,心中的驚駭猶如連天巨浪,滔滔不絕的激盪噴涌。
“這人是誰,膽子也太大了,難道他不知道,面前的是袁紹嗎”
“是啊,哪裏來的愣頭青,闖了天大的禍事還不自知。”
“這下有好戲看了。”
袁紹愉悅的心情一掃而空,眼中閃爍着攝人的怒火,厲聲喝道“哪裏來的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青年蔑視的神情不改,不屑道“我管你是誰,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好狗不擋道,你擋着我的路了。”
話音落下,全場世家子弟的臉色驟變,駭懼交迸,宛如被天雷劈中一般,全部呆住,驚悚的盯着口出狂言的青年。
曹操眉頭緊鎖,放下手中酒杯,揖手道“這位兄臺,我勸你收回狂言,向初兄賠禮告罪,免得惹上大禍。”
青年轉過頭去,以同樣的目光乜視曹操,鄙夷道“黑矮子,這裏沒有你話的份。”
“呔,哪裏來的鄉野匹夫。”
“子,你是不是活夠了。”
“都別攔我,今天非得把他砍死。”
話音落下,立即引起了公憤,衆人無不厲聲喝罵他,甚至有幾人揚起手中兵刃,想要砍死這個目空一切的青年。
曹操眼中兇光畢露,右手搭在腰間青虹劍的劍鞘上,一縷縷冰冷到極點的殺機,猶如迸爆的雪崩,轟然卷向青年。
但曹操沒有動,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袁紹,想要讓他自己打頭陣,如果青年身世顯赫,他自然可以避免引火燒身,如果只是一個搏名聲的狂士,再去教訓他也不遲。
“嗆啷”
袁紹瞬間暴起,抽出寒光乍放的長劍,直指青年喉間,一字一頓道“跪下來”
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年,額頭溼漉漉一片,有些艱難的僵笑起來,他來只是想要打壓袁紹四世三公的名聲,藉以大出風頭,在世家子弟中揚名立萬。
可誰知,他囂張的有些過頭了,致使袁紹直接拔劍刺去,一時騎虎難。
忽地,青年腦中靈光一閃,他極爲自得的掏出燙金請柬,在袁紹面前甩了甩,狂笑道“我是河東衛仲道,前幾日聽蔡文姬這個賤人,竟敢私自前往青樓。”
目光流轉,看到被燙金請柬晃瞎了眼的世家子弟,衛仲道心中直如酷暑難當的大伏天,暢遊在清冽的山泉姬這個賤人回家。”
“住口”曹操、袁紹等數十位大世家子弟,極度狂怒,大吼一聲重重圍住了衛仲道,他們實在無法容忍,心中聖潔無比的仙子,被衛仲道玷污,即使是辱罵也不行。
“狗賊,不許侮辱鳳琴仙子”
“奸賊,河東趙氏嫡長子,要與你決鬥”
“草你祖宗,鳳琴仙子豈是你這癩蛤蟆能迎娶的。”添加 ”hongcha8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