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也和我夫君有過夫妻之緣,自幼定親那麼多年,你嫁了白玉染,卻也沒能長久,我夫君也是對你念念不忘。我看你也是對我夫君改觀了不少,能說上不少話。如今我就做主,替他來下聘。你嫁進門,不爲妾室,和我平起平坐!”鄭麗珠故意說她和陳維仁說過話,還說過不少,告訴衆人她和陳維仁有牽連,或者說私情!
衆人兩眼都盯着魏華音,看她咋說。就算她這被休了,但是都知道她帶着鉅額的陪嫁財產,雖然是嫁過人帶着孩子的寡婦,但是以她的姿色和身家,再嫁一門是肯定不難的。
魏華音沒有廢話,“來人!端盆水來!”
鄭麗珠聽的臉色一變,“魏音姑!我也是爲了你和我夫君考慮!再續前緣!也算是對你幫着我爹求醫的報答啊!”
後面一聽要水的祝媽媽,轉身端了半盆洗腳水,又加了兩瓢尿水進去。
“這麼喜歡給人潑污水,我就讓你體驗一下!”魏華音說着,接過水盆,就朝她身上潑過去。
鄭麗珠看她真的要潑,本來威脅放的狠話被堵住,慌忙就想閃躲開。
魏華音輕功雖然練的不怎麼樣,但這種距離根本不在話下,轉眼追上她,直接到跟前,兜頭潑上去。
一股尿騷味兒傳來,鄭麗珠渾身戰鬥,兩眼恨仇的死死瞪大,張嘴就要叫罵。
“我勸你最好別張嘴,不然都進嘴裏了!”魏華音冷笑。
鄭麗珠立馬死死繃住嘴,攥着拳頭,恨不得撕吃了魏華音的兇狠眼神。
衆人都驚呆了,覺的魏華音嬌美一小姑娘形象,不帶着閨女都不想生過孩子那麼大歲數的,說話的聲音也透着些微的軟糯,這對上鄭麗珠,一上來就破了一盆洗腳水啊!夠厲害的!
“滾!”魏華音冷聲喝道。
鄭麗珠抖着身子,咬着牙,恨恨的轉身就走,又不敢張嘴,怕那些洗腳水和尿水進了嘴裏。心裏恨不得把魏華音大卸八塊!
她的丫鬟婆子,還有擡聘禮來的人,看着也都忙收了起來,跟着她離開。
魏華音看着地上的一片水跡,叫了祝媽媽,“去找鄭三老爺要清理費!她寶貝女兒撒在我門口了!”
“是!”祝媽媽眼中閃過笑意,和顧大流一塊趕到鄭家。
鄭麗珠果然還沒來得及說啥,一頭扎進了洗浴房裏。
祝媽媽上來把她的作爲跟鄭三兩口子一說,氣的鄭三頓時口眼更歪斜了些。
他現在花費了那麼多銀兩,好不容易治的差不多了,也是盼着今年春上再找沈風息治一治,能好個七七八八也算是好的!如今在家裏,也都是顧大夫學了針法給他鍼灸,用的藥也還是藥王谷的藥。
聽魏華音身邊帶的藥王谷的弟子,還想着沈風息現在找不到,先找藥王谷的弟子治一治也一樣的。
鄭麗珠這個時候去得罪她,簡直氣死鄭三了!
鄭三太太也只能勸話,她可巴望着他痊癒了,再重掌鄭家,不能被人踩下來,這輩子完了,“清理費,我們給!要多少,我們給!”
“鄭三老爺和鄭三太太都是命理的人,也應當知道,我家夫人除了被害闖空門的那一次外,沒有跟鄭家有過什麼衝突!反而還幫着救了鄭三老爺!這鬧的今兒個這一出,實在難看!”祝媽媽嘆氣。
鄭三自己一向寵愛這個女兒,可這個時候竟然還去找魏華音的事兒,簡直太縱着她,讓她不知道輕重了!這魏華音雖然被休了,可在京城的這一年,明裏背裏不知道搭上什麼權貴,人可不是她那張臉看着那麼無害!
“要多少清理費,我們這就拿!”
“鄭三爺覺的鄭小姐那一泡值得多少,就多少!”祝媽媽皮笑肉不笑道。
鄭三太太和鄭三爺對視一眼,忙拿了五百兩銀票出來,“我們家的情況,你們也知道,光治病就花了大半家產,現在鄭家也亂的,大不如從前,沒落了!這一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麻煩你們清掃的了!”
祝媽媽主要就是爲了傳個話,沒多說,拿了銀票走人。
布莊這邊還有人等着看結果,因爲地上的一片水跡還沒有清理。
祝媽媽回來,把話跟魏華音一說,“這一頓教訓之後,她要再敢,以後鄭家這靠山也倒了!”
魏華音笑了笑,揚聲道,“這錢我們也不要,換成一百兩的銀錁子銀角子,撒出去給他們消災!”
一聽這話,外面等着看熱鬧的人,頓時激動了,“一百兩銀子,撒出來消災!?”
“我沒聽錯吧!一百兩銀子,咱們普通人家,可得幾年攢呢!”
“你們知道啥呀!我看這是不稀罕鄭家的錢!不想要!要這個錢就是提醒他們別忘恩負義欺辱人!”
衆人正想叫喊告知關係最親,最好的,趕緊過來等着撿錢。
祝媽媽笑着去換了碎銀子和銀錁子。
看着人頭攢動,擠擠攘攘,黑壓壓一大片都是人。
魏華音提醒,“不要傷着大家了!”
顧大流往外一站,高聲提醒警告衆人不要擁擠,不要搶,發生踩踏傷人的人會追究!又讓衆人防護好自己的臉,別被砸到。
祝媽媽看人多,小碎銀角子,銀豆子,小銀錁子,又換了大堆的銅板,和魏嫂子,鍾嬸幾個全部一捧一捧的撒出去。
事先警告過,雖然沒有激動的搶錢,好在沒有真的發生踩踏事件,但也有人摔倒擦傷的,不過搶到了銀子,渾不在意那點點皮外擦
傷,都興奮的不行。
八九成的人,沒搶到銀子,也搶到了銅板。
只有少數人,看別人都有,自己沒有,捶胸頓足沒搶到。
那之前說魏華音竟然那麼潑辣,潑了鄭麗珠洗腳水還去鄭家要錢的,立馬改了口。這一百兩銀子說撒就撒,簡直視鄭家金錢如糞土!倒是便宜了他們,今兒個晚上能加碗葷菜了!
唐鳳初坐在不遠茶樓上看着,忍不住揚起微笑,“京城消息怎麼樣?”
逆風回話,“還沒有消息!主子!你說會不會像上次......”
唐鳳初幽眸微閃,“再等。”
“是!主子不若這邊也動手!趁這個機會!”逆風提議。沒必要還等跟那個女人培養什麼感情!一個嫁過人的婦女,若不是確定有用,做通房都不夠資格!
唐鳳初望着斜對面不遠的布莊,那招牌還沒換,她還在等白玉染。被休只是脫離白家。
“你去安排!”
逆風應聲,轉身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