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華音看了看羅夫人,她一臉的爲她着想,當真以爲她是鄉下來的無知蠢貨。.
她眼神閃了閃,“不行啊我”
羅夫人頓時臉色不好,控訴她,“我對你怎麼樣還是爲你着想,這點小事又沒有什麼,你都不幫嗎幫我,也是幫你自己啊”
魏華音面上露出受不了良心譴責的神情。
羅夫人連忙拉着她,“好了好妹妹你幫我這一次,之後我也肯定也會幫你我家在京中十幾年,我家老爺十幾年的人脈關係,他跟你夫君關係要好,你家有難處,也肯定是幫你們的”
魏華音想到自家的難處,又看看她,點了點頭,“好吧反正我沒有參加過宮宴,那個甄家的小姐好像也很不好相與的樣子”
羅夫人鬆了口氣,忙拉她去換衣裳。
蕭沅在高處看的皺眉。這人是真蠢還是假蠢打他的時候那麼本事,連後手都想好了竟然被這個醜女人牽着鼻子,還要跟她換衣裳命婦禮服能隨便換的真要不出現,那甄晗月才逮住了你,你就死定了
魏華音進了更衣室,害羞的和羅夫人分隔兩間,把自己的命婦禮服脫下來給她。
羅夫人立馬把自己被酒水潑溼的禮服遞給她。
羅賦和白玉染都是工部侍郎,同樣的職位,所以兩人的命婦禮服也是一樣的。
魏華音的禮服上身又些大,但是羅夫人卻穿着正好,彷彿量身做的一樣,看魏華音把那件溼透的禮服披在身上,她眼底閃過笑意,“好妹妹你先在這邊等等那邊甄家找不到你的麻煩,你今兒個就躲過一劫了”
“多謝羅夫人了”魏華音雖然前世年齡不小,但也沒她老,一口一個妹妹。
羅夫人又說了兩句,快速的離開了。
蕭沅閃身過來。
正要嘲諷她一頓,然後告訴她吉凶,讓她求着他幫助她。
結果卻見魏華音正在換衣裳。
“你”他愣了愣。
魏華音也愣了下,怒喝,“出去”
蕭沅連忙退出去,“本王又不是故意的再說啥也沒看見再說剛纔不是都已經換好了哼”
魏華音皺着眉,快速的把衣裳換好。她本就有些苦夏,來到這邊夏日裏雨水少,天氣乾燥,乾熱乾熱的,喫的就更少,這些時日又瘦了些,她也早料到宮宴不太平,所以來之前在裏面裹了兩層。
那羅夫人以爲沒有潑到她,跟她換了衣裳,讓她沒法出現在宮宴上,到時候甄晗月是見過她的,再一點她的名字,進了宮,卻不參加宮宴,不論她是因爲什麼,都會治她個罪或者這邊再有人朝她下個手,她成了失足溺亡的,或者假山摔死的,就直接玩完了
她雖然十幾年浸淫科研,可是她年少時見過的就不比她們少
蕭沅看她清清爽爽出來,身上也規規矩矩的,手裏拿着羅夫人的那件命婦禮服,眼神閃過一抹滿意之色,“還不算太蠢”
魏華音黑臉,不想多理會他,她不能在這個地方久待,出來四處看了看,想找個隱蔽的地方,她還有事要做。
“你想幹什麼還拿着這個做什麼”蕭沅指了指她手裏的那件被酒水浸溼的命婦禮服外衫。
魏華音目光落到他身上,“別聒噪”
迅速找了個角落之處過去。
蕭沅一看,立馬拉着她朝另外的一處過去,“那邊不安全”
魏華音看他一眼,沒有反抗。
把她帶到一個無人靜謐的地方,蕭沅問她,“不去宮宴上,你還想幹啥”說話還帶出了她的口音。
魏華音沒理他,直接拿出針線,飛快的在那件溼透的命婦禮服上繡上字。
“都啥時候了,你還繡花呢”蕭沅瞪眼。
“閉嘴”魏華音沉聲道,手下針線翻飛不停。
蕭沅往上一看,是一個名字,“夫人梁嬌娥”他瞬間明白過來,看着魏華音眼神就變了變。
魏華音把羅夫人的閨名繡上去,然後又把她的命婦禮服纏了又纏,扔在一個假山的角落裏,連同她從羅夫人身上順過來的帕子。
蕭沅看她直接就走了,揚起嘴角,笑的興味,快速跟上去,“你果然不是個好人”
“她要害我,我爲什麼對她做好人”魏華音冷睨他一樣,卻見他一雙鳳眸格外的亮,眼神微閃,快步走過去。
蕭沅還在後面跟着她,給她指着路,“走這邊你能在宮宴最後一刻,皇上和太后到之前趕到你座位上,就可以了我已經給你看過了,工部侍郎,四品命婦的位子,就在西南角的地方很快”
魏華音看看他,“多謝你”
蕭沅露出個假笑,“謝的早了”
魏華音在外等了不短時間,看着宮宴上的人漸漸坐滿,衆人打着招呼,成羣和相熟的說着話。
看到羅夫人和甄晗月交換眼神。
只怕下一步就是她的死訊。
“皇上駕到太后嫁到皇后嫁到”
魏華音掐着時辰,悄然無聲的過去。
白玉染看她過來,這才鬆了口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人齊齊跪下,山呼見禮。
“衆卿平身今日太后壽誕,一切都太會爲主”仁宣帝笑着把主位都讓出來給太后坐。
太后笑呵呵的,風韻猶存的老太太,卻面色紅潤,皮膚光滑,不似老年人,“都起來吧”
仁宣帝和皇后開始帶頭,領宗族子弟和羣臣拜壽。皇后也帶領各宮妃嬪和外命婦們依次拜壽。
魏華音混在人羣裏,別人行禮她也行禮,口中賀壽詞也跟着念着。
等拜壽結束,白玉染攜她到後面不太起眼的地方落座。
衆人開始進獻壽禮。
羅夫人那邊和魏華音同一排,中間隔了幾個位子,一眼就看見她又來了宮宴了,臉色驟然變化。她的命婦禮服都換給她了,那件衣裳都溼透了,她現在裏面的裏衣都還是溼的很不舒服,她怎麼會又出現在宮宴上難道穿着溼透的衣裳不成
甄晗月也已經安排好了人,要在宮中直接除掉魏華音。看見她那張狐媚子的臉,還有那雙眼睛,她就恨怒難忍。還世上無人能比死了看還能不能比她要讓白玉染付出代價要讓她們知道,羞辱她的下場
可是這個女人怎麼又突然出現在宮宴上了
使個眼色,立馬一個宮女就悄然退下,到魏華音這邊來。
本想找她穿着溼的衣服的把柄,離近了,卻見她衣衫乾燥整齊,還是新做的,儀態端方優雅的坐着。什麼事異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