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個馬車,沒有查到人,就直接過去了。.biqugev
祝媽媽拿着乳鴿在一旁等着,看着官差一走,搜查下一個,立馬上了車,“少奶奶你沒事兒吧”
魏華音搖搖頭,吩咐顧大流,“趕車回家”
顧大流朝她坐的板子下面看了看,抿了抿嘴,趕車回家。
祝媽媽有些奇怪,少奶奶不喜用香露,更何況現在天熱,她更不用這些了,怎麼馬車裏一股香粉味兒
“少奶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魏華音神色有些沉正。永都,和永都一模一樣的人衝動救下他,不知道是救他,還是會惹來多少麻煩。
祝媽媽看她這個神情,肯定是有事,“少奶奶”
“回家再說”魏華音看她一眼。
祝媽媽知道肯定出了事,應聲,不再詢問,卻神情高度警惕。
顧大流趕着馬車回到家。
白玉染也剛到家,抱着鬧人要找孃的小奶包,看她回來,眼中閃笑。一夜過去,喫飽饜足的男人,已經完全不氣了。看她跑出去現在纔回來,提前就讓準備好了晚飯。
“娘娘回”小奶包伸着手,很是高興。
白玉染卻發現顧大流和祝媽媽神情有異,以爲在外遇見了唐鳳初,眸色一暗,抱着閨女上前來。
“其他人都下去”魏華音吩咐。
祝媽媽掃視一圈。
看這情況,連鍾叔也退下去。
白玉染心裏突突而起,滿是不安慌亂的感覺,抱着閨女的手緊了緊。
“娘”小奶包扭着要找娘。
魏華音卻轉身把馬車後座下蓋打開,從裏面拉出來個人來。
看清那人的臉,白玉染目光猛地一縮。是他蕭沅蕭永都
一個無端得到她的好,甚至因爲他的死,音寶兒才和唐鳳初決裂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說欠他的而且,一直稱呼這位小王爺爲永都,那是他的乳名只有特別親近之人才會那麼叫
她的事情,唐鳳初不允許他插手,他只能遠遠追隨,有些事情在她去後,查也查不到。所以他一直不清楚,她和蕭沅是如何認識,如何會有那般深的牽絆和感情
來京之前他也想過,可她今生全被他該寫了除了依舊在山上撿了沈風息,由他解毒的事。
上一世這個時候,唐鳳初已經在朝中嶄露頭角,佔據一席地位,暗中不僅培養了大批勢力,甚至在民間也獲得不少威望。
這一世都不一樣了他就以爲,她和蕭沅即便再相識,也絕不會有那麼深的感情了
卻萬萬沒想到,她直接把人帶到了家裏來
魏華音看着他,遲疑着解釋,“我救的”
“你認識他”白玉染聲音暗啞的詢問。
魏華音看他這個反應,心裏一緊。這個孩子和永都長得一模一樣,她心裏清楚,他不可能是永都可還是把他救了
他這個反應,只能說明,前世裏,她對長着和永都一個模樣的孩子,只怕也同樣看重。
魏華音直接點頭,沒有瞞着他。
顧大流和祝媽媽以爲兩人說的是這個鞋襪繡着龍紋的少年。
只有白玉染和魏華音明白,他問的是誰,是什麼意思。
“好”白玉染明白了,她不是和蕭沅有什麼深重的感情,而是蕭沅的來歷和她有着莫大的淵源
他深吸口氣,把小奶包遞給祝媽媽,上去一把抓住蕭沅的衣領子,拎小雞一樣拎下來,大步就往屋裏走。
魏華音愣了愣,忙追上去,“白玉染那是個人”
白玉染置若罔聞,直接把人拎到邊客房,手一鬆,扔掉在牀上,轉過身來看她。
魏華音追進屋來,“你”
“他是誰永都是誰”白玉染直直的盯着她問。
魏華音張了張嘴,目光落在牀上少年的臉龐。
看她還敢看他還當着他的面白玉染瞬間快要氣炸
魏華音似是想到什麼不願意觸及的記憶,眸色極快閃過,“永都,是佩姐的兒子。她救贖過我”
看她雙眸瞬間的幽暗深淵,白玉染心裏瞬間被擊痛,讓他呼吸都停住,“音寶兒”她到底經過怎樣的遭遇,甚至讓她用到了救贖這樣的詞
“我知道他不是永都”魏華音有些理弱,“我就是一時手快才救了他。我看他腳上穿着龍紋的鞋襪”
“他叫蕭沅小名永都也叫蕭永都”白玉染沉沉道。
魏華音眸光微縮,又睜大,復又搖頭。如果他是永都,早就認出她來了不可能她因爲同名同姓就是穿越,而這個孩子就是真的永都。
一句救贖,讓白玉染心裏酸到頂點,又心疼到極致。怪不得她前世對這個小子那麼好,他說喜歡喫的,她只要抽出時間,就親自下廚給他做他穿着她做的衣裳顯擺,她笑的那麼開心。因爲他和唐鳳初吵架因爲他的死,她查到和唐鳳初有關,直接和他決裂
這個小子他有什麼能耐,能救贖過音寶兒
看他快酸死了,魏華音拉着他,“佩姐對我很好,如果不是她,我還不知道會怎樣永都就和我弟弟一樣”
“爲什麼不是晚輩而是弟弟”白玉染幽幽的問話。
魏華音愣了下,那孩子非要和她搞年下,但這話要是告訴他,肯定又是一缸能淹死她的老陳醋她小心道,“我年輕他同齡的都喊我姐姐,他也非要個姐姐”
白玉染看她明顯考慮一下的樣子,伸手攔住她的脖子,板着她靠近自己,“說實話”
魏華音知道她要再不老實交代,今兒個晚上同樣別想活,“佩姐犧牲之後,他有點黏我。”
白玉染整個人酸的冒泡,“你是不是也喜歡他”
“永都只是弟弟”魏華音瞪他。
白玉染看她是把他當弟弟,“可是蕭沅不是你說的永都你還對他那麼好”
魏華音看他這分明就是前世的醋勁兒,“你不是也說他不是永都我要是對他好,那肯定是他有用”
“他對那個狗賊有用”白玉染頓時遷怒。
魏華音臉色也黑下來。
看她小臉越來越黑,白玉染知道她現在根本對唐鳳初什麼都沒有,認識都僅僅是知道有那個人,他在拿這一世她根本不知道,更沒做過的事來遷怒她。轉而又滿腔幽怨,“佩姐是誰”
魏華音睜了睜眼,“你”
白玉染卻擰巴起來,就要作,“佩姐是誰”
魏華音黑着臉,跟他解釋,“相當於衙門裏的捕快”
“哦。”白玉染應聲,語氣裏透着悶悶的不愉快。
魏華音提醒他牀上的少年,“他還有傷”
等他過去看蕭沅的傷,見他分明是中了他給她準備的重度迷昏藥,扭頭看向她。
魏華音解釋,“有官兵在到處搜查,他跳進了我的馬車裏,威脅不讓我出聲,我用你給我的那個簪子戳了他的傷口”
白玉染頓時眼前明媚了些,心中大讚戳的好拿刀子再給他這傷口戳戳,轉幾圈,纔好
“你出去我給他弄傷”攆她走。
魏華音忙應聲,出去外面找還在黏她的小奶包,讓祝媽媽去送藥。
白玉染給蕭沅上了藥,包紮住傷口,把人扔在那,他先過去喫飯。
魏華音已經給小奶包洗了手,喂她喫着東西。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白玉染過來問她。
魏華音搖頭,“他姓蕭,又穿着龍紋鞋襪,是哪個皇子吧”
白玉染翻她一眼,“齊南王的兒子,也是齊南王府唯一還留在世上的根脈齊南王平定南疆,皇上又命他一鼓作氣奪回幽雲十三州,結果齊南王戰死。全家就剩他一個,一直養在宮中,皇上視如親子”
“那是誰要殺他他娘呢”魏華音看他那個樣子,分明是像逃命一樣。
“難產死了”白玉染瞪着她。
魏華音心下有些遺憾,如果還是佩姐
“你是不是覺的他很可憐很值得同情值得疼愛”白玉染幽幽問。
“你無理取鬧”魏華音瞪他。
白玉染剛纔只顧得滿腔怒火和惶恐,這會離得近纔看清她脖子上的掐痕,頓時劍眉擰起,“這傷是他掐的”
魏華音摸了摸脖子,忙應聲,“對他掐的我”一臉告狀的樣子。
白玉染怒哼一聲,“快喫喫完我給你上藥”
魏華音忙乖乖喫飯。
她的藥剛上完,那邊就說蕭沅醒了。
白玉染臉色沉了又沉,和魏華音過去。
蕭沅全身還無力的很,頭腦昏沉,坐在牀上,看着兩人進來,一雙漆黑的鳳眸滿是警惕,桀驁不馴的擡着下巴,看着魏華音,“是你給本王下藥你好大的膽子”
這脾氣性格一點也不像永都永都的眼睛是清澈的,性格也溫軟魏華音皺了皺眉,“一羣官差在到處搜查,你帶着傷闖進我的馬車裏,還威脅我。我不過就戳了你一下”
“你你戳的是本王的傷口”蕭沅怒道。
“那又怎樣”魏華音直接道。
蕭沅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小臉黑沉半天,“本王誅你們九族”
“皇上早就廢黜了九族之刑”魏華音提醒他。
“夷你們三族”蕭沅又威脅。
白玉染可不是看他和自己娘子鬥嘴的,“來人把小王爺送回宮”
蕭沅一聽,他這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認識他,立馬拒絕,“本王不回你們把本王帶回來,要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