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忠也瞬間拐過彎來,這麼一弄,陳家把那四個人帶走,分明就是一時心虛,這下直接用行動自己打臉證明是他們找的人!
看着魏華音笑的一臉無害的樣子,手裏還拿着個沒喫完的糖葫蘆,唐小忠心裏抖了下。果然近墨者黑!能做白玉染這個黑心肝的媳婦兒,她也沒有白到哪裏去!
魏華玉一聽也神色轉好,“不過他們馬上反應過來,心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看那個鄭麗珠絕不是個好東西!肯定還會再衝着音寶兒來!這事兒必須得防備警惕她!”
“嗯!我會的!”魏華音點頭。
白玉染眸光幽轉,他可不喜歡處處提防。他喜歡先下手爲強!
這邊安靜下來,左鄰右舍出來敲門,關心是出啥事兒了,“咋回事兒了?你們家人都沒有事兒吧?”
祝媽媽回道,“有人以爲我們公子出門不在家,就來闖空門!被抓了人,剛被贖走了!”
這一句話,已經肯定了陳家使陰損手段害人了!附近鄰里都知道於家要鬧退親,人都去幫忙了。這陳家是看家裏沒人,就想來害人呢!
都知道陳維仁娶了親,那鄭家小姐也是花容月貌,長得很不錯,出門打扮的一身貴氣。他卻還惦記魏華音,在這邊轉悠。
只怕是鄭家小姐來使招數害人呢!她們平常人家哪有這個算計和能耐!
不過知道歸知道,也都不敢得罪陳家,看魏華玉也都沒睡,寬慰幾句,各自都散去了。
看於文澤都半夜了還沒回來,魏華音乾脆要歇在魏華玉屋裏。
“天還冷呢!軟榻上不行!”魏華玉不讓,趕她去歇息。
正說着,外面敲門聲響起,一身風寒,臉色難看的於文澤回來了。
祝媽媽看着,轉身去端熱湯過來。
“咋回事兒?退掉了沒有?”魏華玉急聲問。
於文澤點頭,“退掉是退掉了!”
看他臉色那麼難看,滿面寒霜,看着魏華音還有些愧意,白玉染出聲問他,“拿什麼換的?”
於文澤看他一下子就猜到了,難看着臉,“......石涼粉!別的東西沒多大訣竅,只要捨得放料兒,就好喫!除了胡辣湯,那個也有仿出來的!就石涼粉,其他人做不出來!現在......”他想起這個就氣的肝疼。
“你把石涼粉的方子教給她們了!?”魏華玉高聲問。
於文澤沉沉的出了兩口氣,“哪是我教的!看的多了,二郎就會了!知道用啥做的,試試就能試出來了!”
魏華玉臉色發青,氣的胸口起伏,“楊家想要的怕不是方子吧?是不是不願意退親,你娘和二郎主動提出來的!?”
於文澤臉色僵硬,有些難以開口,“楊家要五十兩銀子......楊春嬌去投河......”
不多再多說,魏華玉已經明白過來。五十兩銀子,只怕家裏是有,但退掉這門親事要挖空家底兒,不說婆婆和於二郎不願意,只怕公公也不願意!但又不願意擔個逼死人的罪名,否則於二郎要被送進大牢了!他們就把石涼粉的祕方教給了楊家抵債!只怕燒餅和燙麪包子,和胡辣湯也都教了!
她頓時憋恨又氣怒難受的兩眼發紅,愧疚又覺委屈的看着魏華音,“音寶兒......”
魏華音嘆了口氣,“大姐!彆氣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楊家也是可憐,臨到成親前一天被退親,也算是給人補償吧!大姐就當給兒子積德行善!”
魏華玉眼淚涌出來,於文澤也急了,“玉姑!你彆氣!別哭!容易落了病!音姑說得對!咱不想別的!就想着,是給楊家的那個姑娘了!是給兒子積福積德了!”
兩人一左一右的勸她哄她,魏華玉的眼淚就有點止不住,往下流。
“大姐!你不是說不知道小名兒挑哪個好嗎?不如咱就叫善善吧!”魏華音笑道。
於文澤忙說好,“這個名字好!玉姑你看!之前說讓音寶兒起名字,她說不會,非讓咱自己起!這個名字多好!還是他小姨跟他親!不僅照顧他,名字也要跟着一輩子!福報也跟着一輩子!”
魏華玉伸手擦着眼淚,“善善好!那就叫善善!”
魏華音又幽幽說道,“感覺像鱔魚......”
魏華玉又一下子忍不住想笑,又哭又笑的,“音寶兒!你咋這麼煩人!”
於文澤也嘴角微抽了下,看她破涕爲笑,連忙哄着她躺下,“今兒個走的已經夠多了!快躺下!不然落個病根兒,以後心疼的還是我和音姑!”
魏華玉想想也是,東西已經教出去了,她就是哭瞎眼,再氣恨,也沒有用了。想想那楊春嬌也沒有做錯啥,被個男的摸了手,肯定是氣急,也想找個人家,就趕緊強硬定親了。
這邊於文傑拿婚姻大事當兒戲,臨到頭又退親,也是個可憐人。就不想了,當成積德行善了!
魏華音安慰魏華玉的話說的好聽,轉頭便目光幽寒。那楊家也是衝着燒餅攤兒來的!其他的東西只要手藝好點,不過是味道有些差異,都能做出來!
關鍵就是石涼粉,有茄子的時候,她會讓大姐用茄梗子汁水來點滷。只有沒有的時候才用石灰滷。就這個訣竅,摸不準,就把這個祕方給趁機要走!
白玉染揉着她的小腦袋,“剛纔勸大姐的時候怎麼說的?這會自己氣上了?”
魏華音斜了他一眼,“那邊撈錢,那邊破財!”
“這可不是因爲我撈錢了,那邊才破財的!破了就破了!大姐也不能靠這點東西發家!而且,你看大姐夫,快要氣炸了!以後於婆子他們肯定得縮着脖子對大姐!”白玉染笑着把她拉進懷裏。於文傑算個什麼東西,就他也配娶個胖姑娘!?到時候噁心他,膈應音寶兒!
魏華音突然有些懷疑,“楊家這主意,不會是你教的吧?”他晚飯後出去了一趟,雖然時間短,但唐小忠半下午都一直沒在家。
白玉染嘴角抽了抽,一臉受到冤屈委屈的瞪着她,“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音寶兒你欺負人!”
魏華音想想,他怕是......應該.....也不會去做這種事的,遂放開不再提,“那就這樣吧!看楊家貪不貪!”
有於文澤在,楊家詛咒發誓了,絕不再外傳。還簽了白紙黑字。但真要不
講臉面,就外傳,誰又能真的鬧去她們家,讓她們死全家!?
這一夜都沒有睡好,除了新鮮出爐的善善小豆丁,喫飽了就呼呼大睡,睡醒餓了就喫,一逗就咧着嘴笑。
次一天,陳老爺派了人出去各處看有沒有人說嘴昨晚闖空門的事兒的人。他也是看鄭麗珠那個樣子,想着以後會變成啥樣,掌管了的陳家之後會如何,又被白玉染擠着堵着,氣急氣糊塗了。一時沒有轉過彎,竟然把那四人也給贖回來了。這下坐實了鄭麗珠找人做壞事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