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就三兩半銀子的私房錢,他都拿過來了。本來想着都給她,可她只要二兩。明兒個她就要回魏家溝了,手裏必須得有錢先把這點給她用着,他再去弄
魏華音看他還是來真的,“你要打聽啥消息,不用買通我”
白玉染臉色黑了黑,脫口就要說一句不找柳婉姑,就是找她的但想到她的脾氣,又生生忍住了。在他看來,是失而復得的珍貴。可在她,他只是個剛認識的陌生人。
想到這裏,他心裏又有些疼,嗡聲道,“我先交定錢你那個更厲害的捕蛇器,等回頭我拿到錢再教我”
就算再多他一兩,她手裏的錢也不夠看診的,不然那顧郎中醫術在十里八村都打頭的,一點沒看出來。魏華音深深看着他,“如果行,我會給你留着的。”
白玉染聽出她的意思拉他做表姐夫,就給他留着那個捕蛇器,忍不住心裏竄起火,怕自己再跟她多說一句,會懟她一頓,黑着臉轉身就走。
走完了又想起來,錢沒給,又返回來,掏出那一兩碎銀子塞給她,擡腳就走。
“喂”魏華音叫他。
他臉色難看的出來就走,一直在屋裏無心做針線的柳婉姑一直都注意着外面的動靜,這會也該做飯了,正想着留白玉染在家裏喫飯。看他直接出來,還沒打招呼就往外走,頓時愣了下,急忙跟出來,“白公子你要走了”
陳氏也正準備菜,“這是咋了”
白玉染已經出了大門,拿着捕蛇器大步離開。
柳婉姑追出來,“白公子白公子”
陳氏一瞬間就肯定了是魏華音幹了啥事兒,壞了事兒,黑沉着臉,“婉姑回來”
柳婉姑聽她喝止,也意識到她失了矜持了,看白玉染已經氣沖沖走遠了,臉色難看的轉回身。
“回來你一個女兒家,就算有啥事兒,也不是你這樣的”陳氏沉聲喊着,見她聽話的回來,轉身就去找魏華音。
魏華音正在想白玉染是有什麼病在這個封建窮困的一文錢都掰成兩半花的地方,硬生生多給她塞一兩銀子準備追上去還回去。擡頭就見陳氏陰沉着臉快步過來,她停下腳步站定。
“音姑那白家小子你咋着了”陳氏不善的盯着她,懷疑她不僅說了不好的,更是幹了不好的。畢竟她之前就說過要退掉陳家的親事,就算是說着玩,威脅人的。可這白玉染卻比那陳維仁可俊俏太多了保不齊她見色起心,幹出個啥事兒惹了人
“你覺得我咋着了”魏華音挑眉。
陳氏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刻薄質問,“音姑你老實交代,你對人家幹啥了你都已經定過親了,那陳家嫁過去就是少奶奶,你還在外面不老實前天還罵着魏柔娘勾勾搭搭的你還惹那白家小子”她挑了那麼久,可算見着個品貌上乘,和她閨女最般配的人了
魏華音冷眼睨着她,“哦原來大妗子是這麼認爲我的那就按你想的好了”她說完直接裝起銀子出去。
“你”陳氏看她這幅樣子,更是氣的要死。
柳婉姑聽她的意思,是魏華音對白玉染干了啥不好的,她卻不怎麼相信。要不然音姑也不會給她傳雞腿,接荷包了。
她上來拉住魏華音,“音姑那個白公子他咋了”
看她想問還不好意思問,魏華音直接淡聲說,“塞了我一兩銀子,說是捕蛇器的定銀,我不要,他生氣走了”
柳婉姑愣住,“因爲這個生氣走了”
多的魏華音已經懶得多解釋。自己有緣,自己上去吧
陳氏也愣了下,還有點懷疑是魏華音說謊。那白玉染看着就是個斯文讀書人,咋可能會因爲個捕蛇器定錢的事兒,就生氣了,也不打招呼就氣沖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