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華音在外面轉了一圈,纔回到柳家。
果然見魏秀才和柳氏,連同魏柔娘,魏二郎,魏五郎都過來了,全家搬,還有柳趙氏,柳滿營老兩口,二房的老大柳成梁兩口子,一塊過來,像是撐腰一樣,姿態謙誠,架勢卻足足的。
柳氏還一臉虛弱,魏柔娘也臉色蒼白,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兩人眼裏都含着淚,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被欺負了一樣。
看到魏華音回來,柳氏上來就一把拉住她,“音姑別在外面住了,快回家吧你跟着你大姐就跑出來,我叫你爹和你哥接你,你你回家吧”
魏柔娘也柔柔弱弱的上前兩步,兩眼氤氳,“三姐姐你彆氣了回家吧爹爹也說只要你他不會再打你了”
娘倆不愧是娘倆,說話都一樣,一脈相承。柔柔弱弱的勸話,卻還不着痕跡的夾槍帶棒的刺你把帽子推給你,在話裏下套,挖坑
魏華音目光深冷的勾起嘴角,擡着下巴怒道,“我不回去”
柳氏像是就等着她這話,等她擺這個態度,抓緊她的手,紅着眼說着,“音姑外面終究是外面,家裏纔是你的家啊你爹打你,他自己也心疼,就是嘴上不會說”
魏華音突然覺得被她抓着握着的手,指縫裏猛地一疼,她下意識的要甩開她,卻停住,眸光陰冷的盯着她,“鬆開”
看她竟然生生忍住,柳氏愣了下,難道是沒有扎住抓着她不松,又紮了一下,“音姑啊”
魏華音等她下手,快速的反手抓着她,掰反她的手,露出下面的繡花針,針尖上還帶着血珠子,“還想故技重施”
在魏音姑的印象裏,柳氏被她推打的次數逐年增加,人家都罵魏音姑。她說是柳氏掐她了,卻沒人相信她。
魏華音就等着她,結果柳氏一下子撞上來,還真當她是魏音姑來算計欺負,直接下狠手,把她手指朝反向掰過去。
咔嚓
“啊啊啊啊啊”柳氏只想着她會推一把,甩一把,到時候她就按個對繼母下手的不孝之名。萬萬沒想到,魏華音會突然出手,把她抓了個現行,還把她的兩根手指掰斷了。
魏五郎專盯着她,聽見柳氏的慘叫聲,一下子撞過來,猛地恨着勁兒上來推魏華音。
那邊柳成梁也箭步過來。
魏華音看他們都跟着過來,就防備着他們,眼疾手快拔掉針,鬆開柳氏,閃到一旁去。
魏五郎沒推中她,慣性剎不住,一下子趔趄着摔在地上。
柳成梁趕來接住了快要倒的柳氏。
“你個惡毒的小賤人”魏秀才看着,站起來就指着魏華音開罵。
魏華音冷笑的看着他,拿着手裏還帶線的繡花針,“到底誰惡毒,眼瞎啊”
她指縫處因爲臨時奪針,扎的也狠,此時還帶着血,繡花針的線頭斷着,在柳氏衣袖裏。
柳王氏忽的站起來,“柳鳳雲這就是你當初哭着說要嫁給堂姐夫,幫着鳳娟照顧玉姑幾個娃兒的樣子”
十指連心,那邊柳氏已經疼的兩眼發黑,快昏過去了,臉色煞白的擡着頭,虛弱解釋,“沒有那是我,縫衣服,忙事忘了”
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說辭。
她會演,魏華音也會,怒瞪着眼,“我纔不信你就是個惡毒女人你拿針扎我,不止一次了這次被我抓住,還想抵賴”
“不是的真是縫衣服忘了音姑我還給你買了肉,做了糖水。我扎我自己,也不會扎你啊”柳氏哭着說着,又看向柳王氏,“大伯孃我待玉姑音姑,比對肉娘都好啊音姑喫的,穿的,柔娘都不比一半啊”
現在兩人站在一塊比較,魏華音一身肥胖黑醜,臉上生橫肉